其实,许歌也是……赵紫云道着。
“啊!许歌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萧文斌诧异的问道。
赵紫云:“嗯。而且,许歌也是随母改嫁到了继父家里的。”
萧文斌暗付:又一个生长在支离破碎家庭的娃娃啊……
赵紫云继续着……
……和继父大吵了一场,母亲流泪满面的继续窝囊着。
同母异父的妹子,戴着耳麦,视若无睹,一切似乎都与之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弥漫在情歌的悲伤或者甜蜜之中:蹙眉、舒展,周而复始着。
“滚!”继父终于出口了。
“老子不会滚!”
继父指着虚岁方才十五的许歌,对于刚才许歌自称“老子”的言语,已然是气的嘴唇发紫了。
“走就走!从今往后,我再踏入这个门槛一步,我就随你姓!”许歌也彻底出口了。
“许歌!”
母亲一声未落地,许歌已是摔门而出,震的那瓦房上的瓦片,又掉了下来一块。
“哎!”此时,那戴着耳机,坐在自己床边的妹子刘雅丽,面无表情的唉叹一声。
……
路边的台球桌边。
站着四五个人。
两个拿着杆子的,三个看客。
一个看客明显的看上去,就是个混子来着。长发垂肩,个头不矮,嘴里叼着个烟卷,时不时的甩甩那一头他很自信的毛发。
体格健硕的他,在这五月份初的时候,就已然是汗衫配着牛仔裤了。从他那汗衫的隐隐约约里可以看出来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纹身。
许歌用脚趾头来想,就知道这家伙的绰号肯定是“长毛”。别说,这“长毛”长的还挺算的上是耐看。
许歌却不敢多看他几眼。对于混子们,许歌是那种只可远观亵玩,却不敢正面相对的。
看客中的另外两人,很是熟识的样子,他们挨的很近的站着。
一个是圆圆的脑袋,平头。虽然年龄不大,也有一米七几的个头了。长的流里流气,算不上好看,却很滑稽又可爱的样子。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的关注这场台球,不知道。
另外一个看客,个头也只有一米七四,身材中等,身形消弱点,黄金比例的身段。剑眉、大眼、挺鼻梁,鹅蛋脸、厚唇、皓齿、大耳朵,偏分的发型,甚至是白里透红的肤色。
按说,这少年应该是十分伟岸和潇洒的了。可是整体上看过去,怎么就那么猥琐和不堪。显得那么的低端。
是了,那一身衣服……不过,这少年却还有一分的英俊,终是在的。
这少年便是许歌。
“走吧。”
许歌旁边的那同伴,出言很是急躁的道。
“看会儿,急什么?赵紫云,你可有吊事?”许歌的语调,更加的让那被许歌称之为赵紫云的,立时显得越加不自然了起来。
赵紫云——便是和萧文斌现在一起躺在医院里病床上的这个赵紫云,故事的叙述者、许歌家的邻居,两人自小光屁股长大,他和许歌同龄,只是月份上要大些。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都是那种瘪三似的角色,站在一起,真是有点“哼哈二将”的意思了。
许歌看着那准备出杆的人,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的样子,学生头,更加的映衬了他那娃娃脸的胎气。甚至连他的装束,看上去都像是学生装。
许歌心想,这小子八成就是个高中生罢了。
和这“高中生娃娃脸”对擂的那人,可是个“成年人”了。
这看似很成年的人,一脸的凶神恶煞,脸上不知那是“深刻的皱纹”呢,还是什么刀疤?应该是皱纹吧,样子很丑的“成年人”,粗短的身材,很是魁梧粗壮。
这“成年人”穿的一身花花绿绿。
“轮到我了吧?”那粗短身材的“成年人”说话都那么“成熟”。
说着,他抡起了球杆,准备击球。
那“高中生娃娃脸”主动的让路,靠在一边去了。
许歌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意思是,刚才那一杆,打的太烂了。
赵紫云头上冒汗了。
“走吧。你不回家吃饭了?”赵紫云有点着急了。
许歌:“回家?靠!我要是再回去,我还是人吗?难道你真想让我改随他姓?”
赵紫云:“又怎么了!”
许歌:“少管!晚上我请你吃饭、喝啤酒,行了吧。”
赵紫云看了一眼那“高中生娃娃脸”,一句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许歌感觉很有意思。依照许歌的判断,这打球的凶神恶煞的“成年人”,应该是和那个长毛一伙的,而这个长着娃娃脸的高中生,怎么敢和他们打台球?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吗?
许歌不能立刻就走,那样显得自己被长毛、纹身、凶神恶煞给吓着了。
许歌是个爱面子,自尊、自卑心都极强的双重性格人。也就是说,许歌有时候,为了那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名言警句,也是什么都不要的人。
好奇害死猫,许歌想看看他们打完这一局后,到底怎样的动静。
眼看着那长着娃娃脸的高中生就要输了,赵紫云终于忍不住了,他附在许歌的耳边道:“现在走,晚饭我请。”
许歌二话没说,走人了。
……
大排档。
赵紫云要了一份扎啤,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才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你这是要作死了!”赵紫云道。
“又怎么了!”许歌一杯还没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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