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我是不是很没用?”姜人人轻轻咬着唇,忽然说起了自暴自弃的话。
肖云锋想要摸摸她的头,安抚下她受伤的心灵。
但又觉得这般温柔之举是不是更容易让她误会成: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无奈,肖云锋只好用了一招屡试不爽的秘技。
随着咚地一声清脆之音!
下一刻,姜人人明显精神百倍!
她抬手捂着脑袋,满眼诧异着:“???”
肖云锋哈哈笑了笑。
一边帮她揉了揉脑袋,一边解释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从庸一方尚且在世时一直到现在,这一举动在安抚心灵受伤的将士们时往往能产生奇效。”
“是吗。”
姜人人一脸无奈地,不知该怎么与他说才好。
报复性的抬手扭了他一下,同时有些不满道:“我确实不信。”
用脚想也能想象出来,一群奋勇杀敌守卫边陲之地的兵客都是怎样的铁血硬汉,他们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安抚受伤的心灵,肖云锋是有多蠢才能相信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唉。
不管怎么说,自己印象中的肖云锋就是这样的人。
他总是看起来很容易相信别人,也总是看起来很容易被人相信,容易到连姜人人自己都至今如同做梦般,不知道眼前的一切还能维持多久。
“我们会长久在一起吗?”姜人人心中不太有底气的,问了一句不切实际的话。
肖云锋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揽在怀中。
语气坚定再坚定地,给了她一个准确答复:“一定会的。”
“鬼才信嘞!”
抬头扮了个鬼脸,姜人人猛地从肖云锋怀中挣开,仅仅是趁着肖云锋发愣的工夫,就已经脱好鞋子钻进了被窝。
到了这时,肖云锋再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是真的脑子犯傻了。
手上简单一挥,房门应势而闭。
两人连门梢都顾不得挂上,又一次沉浸在了美妙离奇的世界中。
……
次日,不惊城北门。
由于庸云弱已经亲自下令将消息完全封锁,即便满城的兵客都已经戒备到了最高程度,百姓们与商人们之间的来来往往还是如往日一样热闹非凡。
彰帆站在城墙上,举目瞭望着。
自余方左随肖云锋而去负责其他事物后,整个不惊城的防备工作也由他临时接替了。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个让人头疼的大活儿,直到他亲身介入后才发现,曾为镇守边陲之地的兵客们,即使是换了全新的环境,也依旧如生活在边陲之地里一样,时刻尽心、时刻警惕。
说起来……
明明要他去管的人比先前多了几十倍,却比他平时要做的工作还要省心大半!
彰帆真是打心底地佩服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展现的严明纪律。
同样是守城门,他自以为当年的自己已经十分尽心尽责,直到他真正介入这些兵客们的日常,再与其比较一番……
彰帆一点儿都不好意思提起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记忆。
检阅完今日的分工情况,再听人汇报一下大小琐事,不出意外的话,彰帆这一天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一半。
待到天色较晚,再走一遍同样的流程,这就是彰帆每天要做的工作。
“一点儿都不适合我啊……”
彰帆高高在上着,却是满脸遍布着惆怅。
心中寻思着去哪里可以找点儿事做,不知不觉间就从城楼上走到了城门前。
来来往往的人群,无论衣着打扮还是身份地位都是各色各样。
彰帆曾经身为守城门的小小兵客时,就乐意把每一个见到的人细细打量。
不仅是出于工作本身,要做到严谨、负责,还因为他总是好奇:不同的人,其性格究竟能相差到什么地步。
远处,从城内驶来一批货车。
彰帆只简单瞥了一眼就知晓那是虎方镖局的队伍。
自从他们家因为狂刀门的覆灭而遭人联合打压后,其总是把镖物聚集到一定程度才进行护送,以此减少人力、物力方面的支出。
身为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客,彰帆不便与他们过于接近。
即便自己实在无聊,说什么都想找点儿事做,他碍于自身清廉和原则所在,也不会主动在百姓们身前留下任何被人说闲话的凭据。
一转眼的空,已经有兵客上去搜捡。
他们如往常一样,能拆的便拆,不能拆的也要一一记录,尤其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上面交代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足以藏人的存在。
所以今天的车队,比往日任何一次都更加引人注目。
八辆车,八口大箱子,连彰帆看了都忍不住愁眉几分,更别提下面的兵客们心里得有多么紧张。
一名兵客心思多了些,留下其他人按部就班的工作,自己小跑到彰帆面前。
求助道:“禀报总管大人,前面虎方镖局的车队用了足足八口大箱子,看起来十分蹊跷,属下恳请大人亲自审查一番,以防备虎方镖局联合贼人一起串谋奸计。”
彰帆重重嗯了一声,是也在心里觉得对方这一趟走的过于蹊跷了些。
想着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只要自己能保证做到清正廉明,应该也不会影响到他在不惊城中的形象。
大步走上前去,步伐虎虎生威。
哪怕彰帆只有着气定期初期的行为,也凭借一身由心而发的浩然气势把几位狂流期的镖头压的额间落汗!
路走到一半,彰帆猛地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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