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宫弟子袅袅看着木榻上脸色依旧惨白的木叶,很是焦躁不安,但又不敢出声,生怕影响到正给木叶传输真气的宫主沈如是。两手紧握,指甲甚至都刺进了自己手掌之中。又是一盏茶的时间,木叶的呼吸终于缓缓的恢复,脸色甚至都红润了一些。见状,袅袅喜极而泣,但又不敢哭出声来,捂住自己的嘴,两眼不断涌出晶莹泪水。渐渐地,那本应该归西了的木叶姑娘,睫毛抖了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脸色虽然好了许多,但是嘴唇却还是没什么血色。
木叶睁开双眼,恍惚的看了看左右景象,惨兮兮的笑道:“怎么这幽冥......和宫主的房间这么像啊......”
“沈宫主,快收功。”裴长卿听到了木叶的声音说道:“不可传太多宫主的真气给木叶姑娘,那样只会让她的经脉承受不了宫主的浑厚真气,剩下的只能由木叶姑娘自己来调养恢复了。”
木叶困难的睁开双眼,看到了裴长卿的背影,疑惑说道:“诶?裴公子?我这是......”
“傻丫头。”沈如是将木叶的衣裳穿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道:“你福大命大,那就有这么轻易就去了那幽冥。”
“宫主?”
木叶这听到了沈如是的声音,才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沈如是将要开口,洞庭姑娘又匆匆来报,摘日神教三人在广陵宫前打起来了。裴长卿微微颔首,却没有出声,沈如是微笑道:“裴公子,木叶的衣裳已经穿上了。”
裴长卿转过身思虑片刻,洞庭见裴长卿长久未做决定便说道:“要不,我再去观察片刻?”
洞庭这么说却换来了裴长卿无奈的笑容,他走到洞庭的面前轻拍洞庭的肩膀,一股直冲天灵盖的疼痛让她叫出声来。裴长卿轻声道:“洞庭姑娘还是快点去治疗自己的伤吧,方才没有注意到姑娘受伤,还指使姑娘去观察情况是我的疏忽。还请姑娘见谅。”
一旁的秋风将洞庭转过身来。这才看到她身后那被划破的紫衣,还有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裴长卿在秋风将洞庭转过身的时候就已经将脸扭向一侧,又说道:“长久如此也不是办法,还是让我去看一看吧。”
见裴长卿手握剑鞘,还没迈出步子,沈如是就挡在了他的面前。脸色凝重,严肃道:“裴公子,你的伤还未痊愈。”
裴长卿微微一怔,转而笑道:“沈宫主不必担心,我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去查看情况的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沈如是摇头,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不可,裴公子安心养伤便是。这里是广陵宫,我来吩咐就好。”看向洞庭说道:“丫头,快去疗伤吧。秋风,你带着洞庭快去吧。袅袅,你且在东湘阁陪着木叶。”
洞庭迟疑片刻,看向少有端起了宫主威严的沈如是,又看了看大姐袅袅,袅袅微微颔首。洞庭这才行礼告退,随秋风一同离去。沈如是又看向裴长卿正色道:“还请裴公子安心养伤,待裴公子伤势痊愈,再做打算。若公子不嫌弃,就请用我的床榻继续调息吧。”
说罢,沈如是也不给裴长卿任何回应的机会便转身离开。裴长卿微微叹息,暗中还是决定要去看看情况如何,将要走窗而去,这次却被袅袅拦住了去路。
袅袅的表情很单纯,仅有感激二字,所以她才会拦住了裴长卿的去路。
“还请裴公子安心疗伤,外面的事,我们宫主会处理好的。裴公子,木叶如今动弹不得,还请公子......”
袅袅使了个眼色看向了花鸟紫檀木屏风,不想也知道,那屏风后,自然就是沈如是的床榻。裴长卿一时语塞,唯有苦笑退了两步。但他依旧未上那床榻,只是在一处站定,闭上双眼,静心运功疗伤。
不经意间,裴长卿又睁开双眼,却看到袅袅还在盯着他。偌大闺房中,主人却不在。只有两名弟子,以及一名,外人。
广陵宫外,摘日神教左司耶律赞,右司拓跋啸,以及护法南宫朔三人就如此僵持着。南宫朔与耶律赞挡在拓跋啸的面前,拓跋啸拳头握的咔咔作响,咬牙问道:“你们当真要和我作对!
耶律赞不说话,自然表明了态度,而南宫朔却还解释道:“拓跋啸,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教主让我们不要动,自然有教主的道理。更何况,现在你真当那广陵宫里的沈如是和裴长卿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就在宫门前?你倒是想想,那日的裴长卿,你真觉得,我们三个会是他们两个的对手不成?”
拓跋啸啐了一口叫骂道:“我呸!我告诉你南宫朔,老子今天就是要和你杠上了!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我管你是不是护法,是不是少主的结义兄弟!老子今天就要杀进广陵宫,看看那裴长卿是不是真的已经伤势痊愈!给我让开!”
毫无征兆的一刀朝南宫朔面门劈来,南宫朔正要出手,却没想到一旁的耶律赞伸来一戟,挡住那拓跋啸砍来的一刀。耶律赞怒言道:“拓跋啸!我看你是真的该打!”
“老子怕你不成!?”
拓跋啸抽刀,耶律赞横戟掠去。耶律赞连忙抽身立刀,躲过这一戟又飞扑而上。耶律赞一把推开南宫朔喊道:“护法你不要插手!”便立即挑戟应战。
面对迎面持刀劈来的拓跋啸,耶律赞可是知道这拓跋啸的诡计。用卜戟卡住拓跋啸的户撒刀,回撩卜戟,用那戟末就将那拓跋啸给掀了起来。拓跋啸拿刀踏戟,翻身跳过,朝广陵宫跑去。耶律赞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