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倒是安静的等蔺非雅说完了一切。看着由刚开始的异常激动,,到发泄完之后的渐渐平复。如是三年前的她,迟迟想,她肯定会为蔺非雅感到难过,甚至会觉得自责,她孤身一人在北京,什么朋友都没有,父母双亡,哥哥当兵,她完全没有经济来源。那么执着的喜欢着一个人,并且为他不惜倾身相付,那么,中间走了点错路有怎么样呢?爱是伟大的,没有对错的。
但现在,不同了。
迟迟同样相信爱是伟大的,没有对错的。但爱同样也是负责任的。
你可以爱一个人,不管他爱不爱你。但你不能让你的爱成为别人的负担。你不能要求说,我爱你,作为回报,你就一定得爱我。
这是到如今,迟迟体会最深的感受。
莫劲修了解这些,所以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从来都不逼迫她。
现在,她也了解这些,所以,她也并不同情蔺非雅。
没办法,只能这么残忍,因为她当时走上的就是一条不归路。莫劲修也有对她伸出援手过,她没有接受。
迟迟对上蔺非雅那双明显写满了不甘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非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照例说,我如今的身份,也并不好对你说点什么,但你必须明白一点:莫劲修是我老公,也许当时结婚的时候只是出于父母之命,但不论怎样,我都是她的妻子,户口登记簿上,他的婚姻关系是已婚,而妻子,是我。你的第一步就是错的离谱。”
这一点,蔺非雅也懂。
她想趾高气扬的反驳:但是你们之间没有爱啊!
但是在迟迟凌厉的眼神下,她没有反驳出口。此刻的迟迟,就像很多很多年前那样,她做错了事情,她会毫不同情的教训她,做对了,会给她鼓励以及奖励。她忽然就有点怕。
有些话说道一定程度,迟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得靠自己了解。何况,过去已然过去,她来找蔺非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看着蔺非雅,话题一转,“你哥哥蔺非池还活着的消息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蔺非雅没想到她会忽然说这个,表情一僵,然后偏过了头。
就着几个动作,迟迟就了解了。正常人听到自己亲人没死,谁不是惊讶并惊喜着?她这完全是一副知道而且漠不关心的样子。迟迟自然就懂了。
“非雅,我知道,你哥哥当兵这几年,你一个人承担了太多的苦,一个人照顾着生病的爸爸妈妈,送他们走完最后一程,有一个人求学工作生活。但是,你哥哥就不辛苦吗?你承不承认,如果他没去当兵,你们的生活会更加拮据?”特种兵的津贴丰富,蔺非池向来孝顺,他的津贴一般都只留个三四百块,其他尽数交给家里。那些年,也多亏了他的津贴,蔺非雅的爸爸妈妈才不至于这么辛苦。
“我们要的不是钱,你不懂。”对于这个问题,蔺非雅显然并不想过多的讨论。
“你确定,是你们?”迟迟反问,“当时,你爸爸妈妈是特别赞同蔺非池入伍的。老一辈人的心里,儿女参军是很高的荣耀,你哥哥有成绩,有能力,适合在部队,而且学生军官又往往部队更高的方向走,非雅,你爸爸妈妈是很支持的。”早些年前,他们那个时候,进部队参军可不想现在这样基本达到要求,送点钱就可以进去。那个时候去部队参军,可是要经过各项严格考核以及各种检查的。而且征兵数量上也没现在这么多。甚至很多兵种都不是面向普通人民征收的。
那个时候,去部队参军,在当时的人心里,可现在神圣的多,也现在有前途的多。
当年的学生军官入伍,七八年后,谁不是团队骨干?现在谁不是上校或者中校军衔?
“非雅,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哥哥对你爸爸妈妈的爱绝对不会你少一分一毫,他甚至,爱的你更加深沉。所以,没能给你父亲送上终,他有多自责。他一度过的有多痛苦,所以才以接二连三的间距任务来麻痹自己。你妈妈过世的时候,他远在南非,这个,我相信莫劲修也有告诉过你。但非雅,我也说实话,就算他当时没有出任务,也绝对不会出席葬礼,因为他恨自己,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他认为他不配出席葬礼。非雅,你是他的亲妹妹,以你对他的了解,以他的性格,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蔺非雅现在正处于不太冷静的情绪上,如果直接让他发表关于蔺非池的言论,绝对会是偏激的。迟迟也懂这一点,所以她很有技巧性的选择了旁敲侧击。她将对蔺非池的所有认知全部都剖析出来,然后心平气和的来问她赞不赞同的观点。
“恩,是。”
果然,蔺非雅回答的较平和以及冷静。
迟迟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因为当年军事演习的坠机,他被基地犯罪分子带去了伊拉克,因为失去记忆,并被注射过过激性药剂,他现在身体机能以及记忆力都出现了非常严重的问题。之前国内的医学专家对他展开过全方位的治疗,他的记忆也有了部分的恢复。但是现在,治疗遇到了困难。他的记忆力卡在当时你爸爸去世的前夕,他似乎极其不愿意接受那段记忆,也不愿意承认父母过世的事实,所以他的记忆又开始停滞。而这次较严重的是,因为情绪太大,神经压迫较严重,受的刺激过大,他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现在,治疗方法有两个,一是让他保持休眠的植物人状态,一个是在休眠中进行催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