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管对于谁而言,能击败慕容天涯,绝对是颇具成就感之事。
即便只是一次两次,赢了便是……
盒子打开的那一瞬,袁虎臣的面色变化得极为诡异。
从最初的红光满面,瞬时成了疑窦丛生,最后拿起盒子里的霞龙令时,已然面黑如墨,再不见半点光亮。
对于自家侯爷的变化,副将都是看在眼里的,细细瞧着侯爷手中的霞龙令,似乎也没瞧出什么异常,不知侯爷这是怎么了?
“侯爷?”副将一声低唤。
袁虎臣手一松,霞龙令“咣当”一声坠落在地。
副将骇然,预备弯腰去捡,却在弯腰的那一瞬,忽然想明白了,如同刺了手一般,慌忙退后两步。
完了,这霞龙令……怕是假的。
果不其然,袁虎臣愤然砸了手中的盒子,恨不能咬碎了牙齿,“慕容天涯,我袁虎臣与你势不两立!”
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侯爷息怒!”副将躬身在侧,“眼下北澜形势不明,咱们若是真的动手杀了摄政王,没有出师之名,势必会成为反叛之君。”
“霞龙令!”袁虎臣咬牙切齿,“慕容天涯!”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响,“侯爷,大公子来了!”
世子袁弼在陵安城里待着,所以这大公子嘛……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副将忙不迭退出了书房。
不多时,便有一人进入书房,黑衣斗篷,将周身笼在黑暗中,叫人难窥探其容。
副将守在外头,将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撤到了院门外。
此事不可被人知晓,一旦传出去,叛国之名足以让长信侯府,万劫不复!
房内。
袁虎臣拱手,“大皇子!”
斗篷掀开,北澜大皇子面色凝重的站在原地,目光凉薄的睇他一眼,“长信侯,你好自在啊!”
“不知大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袁虎臣心惊,不明所以。
“你们西梁的军队已经驻在了我北澜的边境,甚至还迂回相侵,真是好厉害!怎么,觉得我北澜现在没什么用处了,就开始帮着西梁,坏了你我之前的协议?”大皇子咬牙切齿。
袁虎臣倒吸一口冷气,“袭扰北澜边关的乃是萧北望的萧家军,同我长信侯府可没什么想干,大皇子,您这笔账不该落在本侯身上。”
“是吗?”大皇子冷冷的笑着,“谁知道你们西梁在玩什么花样,保不齐是设好了圈套,等着我们北澜往下跳!”
袁虎臣慌忙拱手作揖,“大皇子息怒,此事真的与长信侯府无关。我袁虎臣驻守永孟州,与你们北澜往来多年,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大皇子还不明白吗?”
“若不是知道你有什么野心,我就不会来这一趟。”大皇子拂袖落座。
袁虎臣松了口气,继而给大皇子倒了杯水,“本侯知道,大皇子是相信长信侯府的,只不过……听说七皇子来势汹汹,瞧着明面上是一伙的,实际上……”
“老七原是作为质子送出去的,如今回来,你也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大皇子冷着脸,“父皇快不行了,在挑选继承人。”
就算大皇子不说,袁虎臣也知道这事。
北澜统共有十一位皇子,前八位皇位,年纪相差不大,后面那三位尚未成年,不算在储君挑选之列。
是以北澜帝王要从这八位皇子之中,择优选出新任帝王。
北澜的帝王心狠手辣,昔年抢了先太子的皇位,这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荣耀,只不过,抢来的东西多数是要还的。
自从帝王登基,皇帝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时常梦魇缠身。
原本大皇子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时候老皇帝死了,自然而然就是大皇子登基。
偏偏这些年,老皇帝颇为钟爱八皇子,后来又找回来了遗失在大晋的七皇子。
许是补偿,又或许是念着七皇子的母亲,老皇帝的心便有了动摇,甚至将大皇子手中的兵权,分拨给了七皇子。
原以为这七皇子初初回国,定是个绣花枕头不中用,哪知道不过短短数月,这七皇子便收拢了朝堂上,大部分的文武臣子,且将手中的军士,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到刚愎自用的大皇子察觉不对劲,已是为时太晚。
明面上,七皇子处处谦卑有礼,外人瞧着其与大皇子同进同出,关系甚密。
可实际上呢……
大皇子有苦不能言,又不好当面翻脸,否则传到了父皇里,委实不好解释。
“这些年,一直是大皇子你在操持政务,怎么……现在还拗不过两个小的?”袁虎臣不解。
且看看慕容天涯,他们西梁的摄政王,自打捏起了朝政,就没有放开过。谁想从她手里拿权,简直比登天还难!
都是大权在握之人,怎么就这般差别?
“呵,你不知道那七皇子,生得与他死去的娘一般狐媚,父皇看着很是欢喜,总拉着他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担心哪天他会哄着父皇,直接把遗诏给写了,那就糟了!”大皇子喝口水。
难平心中愤懑!
“七皇子?”袁虎臣皱眉,“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再说了,一个皇子,总归是要点气势,如大皇子您所说的,狐媚之容,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吧?”
“呵……”大皇子冷笑两声,“你是没瞧见,男人见了欢喜,女人见了喜欢,那张脸……”
袁虎臣犹豫了一下,“那能不能……”
见着他做了个杀的动作,大皇子摇摇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