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付随风觉得,这小公子怕是哪家跑出来的,成了精的狐狸崽子。
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挖坑下套?!
“你们果然都是骗我的。”慕容未知抱着毛团,红着眼,嘟嘟囔囔的离开。
付随风急了,哎呦,这小家伙要是去找萧老夫人告状,老夫人不得把他的耳朵揪下来?
“公子!公子!有话好商量,别走嘛!”付随风忙拦住去路。
“我要去告状。”慕容未知仰头望着他。
大概是觉得人太矮,气势不够,他快速将毛团放在栏杆处,顾自蹬着小短腿爬上去。
付随风明白了些许,默默的矮下来,尽量蹲着瞧他。
小家伙插着腰,气势十足的冲他喊,“我要去告状!”
“听见了!听见了!”付随风无奈的叹口气,“打个商量呗!”
“那你跟我说实话,不然我让酒酒师父给你吃苦药,让祖奶奶把你的耳朵揪下来,再让小姑姑拿棍子撵你,还有还有,师母也不会放过你的!”慕容未知觉得,这应该很可怕了!
付随风皱眉,小家伙挺狠!
瞧他倔强的昂着头,那股子雄赳赳气昂昂之态,仿佛成了统领三军的大将军!
撇撇嘴,付随风坐下来,“别吓唬我了,坐下来,跟你好好说话。”
“不坐!”慕容未知双手环胸,噘着嘴别开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就是想问北地的事儿吗?我同你说两句呗!”付随风刚说完,便瞧见某人,已经乖乖的做好,一副好好学生之态。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声音轻柔至极,“付叔叔,未知已经坐下来咯!”
付随风捂脸:“……”
所以,不要跟小孩子说什么要不要脸的话,毕竟他们还没长大,有的是皮!!
实打实的……真皮!
待穗姑从书房里走出来,稍稍吓了一跳。
付随风耷拉着脸,慕容未知抱着毛团,一脸得意洋洋。
几乎是鲜明的对比!
“师母!”慕容未知凑上来。
“来,师母抱!”穗姑弯腰将孩子抱起,回头冲着门口的萧北望点头,“放心吧!交给我。”
“多谢!”萧北望拱手。
穗姑抬步就走。
“你怎么回事?”萧北望抬眸望着付随风。
付随风摇摇头,“将军,您说小公子的母亲,是个怎样的女子?”
萧北望一愣,不知他为何忽然说起这个。
“卑职觉得,怕是狐狸成精。”付随风压着声音,悄悄的说,“不然怎么生出个小狐狸?您看小公子,不总爱抱着毛团吗?”
萧北望剜了他一眼,大步流星往外走,他倒宁愿她是狐狸成精,听说狐狸……有九条命!
可惜,慕容天涯终不是成精的狐狸,她没有九条命。
修长如玉的指尖,把玩着骨铃,长长的羽睫半垂着,掩去了眼底的沉郁,藏了思念,便生出挂念。
红妆在旁边伺候着,尽量保持静默。
不多时,掠影在门口点头,红妆快速出门。
待转回,红妆躬身行礼,“主上,北澜那头已经有了动静,听说是内里出了乱子,消息封锁得紧,想必是袁虎臣刻意拦截。”
“拦不住了!”慕容天涯挑眉,“若真的拦得住,咱们还能得消息吗?他要开始动手了,否则失去了北澜的支持,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红妆皱眉,“还有一个消息,便是……”
“霞龙令出?”慕容天涯起身,勾唇笑得凉薄。
方才还带着几分阴郁,此刻极尽清冷孤傲,尊贵而不可亵渎。
红妆颔首,“是!”
“且不管另一半在谁手里,只要这一半在我手里,我便什么都不怕了。”慕容天涯轻叹。
先帝啊先帝,看看你留下的烂摊子,若你还活在世上,你又要如何收拾?
“主上,您不是说,袁虎臣可能会拿霞龙令当陷阱……”红妆犹豫了片刻,“主上,还是小心为好。”
慕容天涯点头,“我当然知道,这定然是陷阱无疑,可袁虎臣知道,就算是陷阱我也会去!因为这霞龙令,比什么都重要,一旦他得逞,陵安城内会出大乱子。”
“可是他也没有第二块,所以主上不必如此着急!”红妆忙道。
“对啊,他也没有第二块!”慕容天涯笑了笑,“咱们不是有吗?”
红妆愕然,“那不是假的吗?”
“此前用假的来设圈套,想杀我,这次还依样画葫芦,你说他是不是蠢?”慕容天涯问。
红妆有些迷糊,不明白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掠影在外头行礼,“主上,长信侯府的帖子到了!”
“拿进来!”慕容天涯意味深长的笑着。
拜帖上写得很清楚,北地东属长河岸,无定山庄一叙。
书房内,众人面面相觑。
“无定山庄?”冯疏华铺开地图,圈了个位置,“这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四周空旷,若想埋伏极易被人发现,所以长信侯府若想动手,除非在庄子里藏人。”
慕容天涯瞧着无定山庄的位置,转而又在附近画了一圈,“这一带是什么地方?”
“长河岸!”冯疏华解释,“北地附近的百姓,都是靠着这条河生活,村落和城镇也是沿河而建。无定山庄位于东属地,平素还算安稳。”
“我知道!”贺兰摩抢了声,“这一块跟永孟州距离不近不远,跟北澜亦不相邻,但是这一块还有个问题,前两年的时候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