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澜皇室内斗,此番丞相乌岑死在了东启,奈何又是罪有应得,所以北澜朝廷无法追究,但是因为丞相一死,朝中大局发生了改变!”苍狼陈述,“据探子回禀,说是太子殿下很是盯紧七皇子。”
七皇子?
沈青弦犹豫了一下,“可是那位体弱的七皇子?”
“北澜皇室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七皇子吗?”苍狼不解的问。
沈青弦皱眉,“好好回答问题,不要反问。”
“哦!”苍狼老实的点点头,“就是那个病秧子,这七皇子原一直养在别国,后来才被接回来收拾残局,这会还在养病,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太子死活盯着他不放,倒也是奇了怪了!”
“且不管这些,先盯紧点!”沈青弦吩咐,“我瞧着很快就要有动静了!”
苍狼瞧了一眼远处的营帐,“这西梁的摄政王,不男不女,做起事来,阴狠毒辣,这会还不定酝酿着什么鬼主意呢!”
这话刚说完,苍狼便觉得有些光凉飕飕的。
一抬头,骤见自家少主眯着眼,目光就跟草原上的狼似的,不由的心中一紧。
完了……
最后,苍狼是捂着脸回自己帐子的。
少主下手可真狠,半点都没留情,要不是角度稍微偏离一点,只怕眼珠子都要被打爆了。
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可怜!
真惨!
打人不打脸,少主专打脸……
说来也奇怪,之前慕容天涯急着赶路,到了这会却是不着急了。
苍狼捂着脸出来,“少主,没动静,是不是累着了,睡过头了?往常这个点,早就出发了!”
沈青弦也觉得奇怪,不明白慕容天涯揣着什么心思,“我去看看!”
“少主?”苍狼慌忙拦着,“万一还在睡呢?听说西梁的人,起床气都特别重,这又是个摄政王,回头找人揍……”
“我觉得,自己昨晚下手太轻了!”沈青弦剜了他一眼。
苍狼赶紧退后,不轻不轻,一点都不轻,差点揍毁容了!
“不许进去!”掠影拦在门口,“主上吩咐了,今儿原地待命,等探子回了消息再说!”
沈青弦皱眉,“那她起来了吗?”
“这不是沈公子该问的事儿,主上能容忍沈公子跟着已然是宽厚,您莫得寸进尺!”掠影还算是客气的,若是在摄政王府,她早就动手了。
沈青弦退后一步,“她没事吗?”
“没事!”掠影的功夫,沈青弦是知道的。
倒不是怕打不过,只是担心一旦交手,会惊动慕容天涯,万一她生气赶他走,以后怕是连边儿都沾不着。
苍狼怎么说来着?
这男人沾女人,和女人沾男人,其实都是一回事,靠着靠着就近了,近了近了也就成了。
思来想去,沈青弦觉得,慕容天涯应该是腿疾犯了,没办法骑马。
那便,等着吧!
慕容天涯的确在里头,不过不是腿疾犯了,是在等消息。
远水镇的消息。
红妆连夜进了北地,带了几个暗卫,悄无声息直奔远水镇。
僻静的远水镇,街上还算热闹,毕竟一大早得赶集。
镇子外头却是安静得很,未见着半个人影。
勒住马缰,红妆带着轻纱斗笠,身上穿着自家主上的衣裳。
手一挥,便有两名暗卫翻身落地,快速进入了镇子里。
酒馆二楼,有窗户虚掩着。
有人带着半副面具,脊背挺得笔直,安安静静的端坐饮茶。且瞧着身姿与衣着,年纪应该不大,动作优雅娴熟,极尽矜贵之能。
“公子,来了!”底下人轻语。
男人不动神色的放下杯盏,薄唇微启,“来的是主,还是仆?”
“暂时是仆,主在外头。”底下人回禀。
男人轻哼,仿佛带着轻蔑,又好似带了失望,“传说中的西梁摄政王,似乎也没那么厉害。”
“卑职再去探一探!”底下人躬身退出去。
虚掩的窗,透过缝隙能看到神色冷峻的两名男子,这应该就是慕容天涯的探子。
这地方危机重重,只要设伏,就能瓮中捉鳖。
连这个都想不到,除非传言有误,要么就是慕容天涯病急乱投医,已经到了绝境。
西梁的皇帝,这么急着铲除慕容天涯?
暗卫出了镇子,“正常!”
红妆颔首,策马进镇子太过明显,干脆走进去。
酒楼里早已有人候着,领着红妆上了二楼。
“七皇子!”红妆进门。
她的易容之术,素来真假难辨,饶是主上亦夸赞不已,寻常人根本瞧不出来真假。
“坐!”七皇子道,“上茶!”
“本王不是来喝茶的!”红妆冷冷的笑着,“时间不多,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谁都不容易。”七皇子放下手中杯盏。
红妆凝眉,风吹开轻纱一角,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搁在桌面上。皙白,莹润,也不知是不是精心的养过。
“这到底是西梁的境内,小王不远千里而来,才是真的冒险。”七皇子几不可见的弯了唇角,“摄政王觉得呢?”
“既然如此,那便有话就说,大家各自表示诚意。”红妆成日跟着慕容天涯,是以对主上说话的语气,以及动作,模仿得几乎没有差别,“七皇子,你出现在这里,便足以说明,阁下是个守信之人。”
七皇子的指尖,悄悄抖了一下。
红妆继续道,“本王喜欢跟守信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