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萧北望将孩子抱坐在自己的怀里,“以后别问这种问题,爹除了你娘,谁都不要!爹这辈子,若有所出,那也是你娘所生。”
“待风平浪静,我们一家人就远离陵安城,到时候她若欢喜,我们便给你添个弟弟妹妹,若她不愿,爹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他抱紧怀中的儿子,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忧虑。
慕容未知笑嘻嘻的在父亲脸上啄了一口,“爹爹真好,不像那些进出漂亮楼子里的人。“
漂亮?
楼子里?
萧北望皱眉,孙清酒近来又开始胡作非为了?
喝酒便罢,怎么还带着孩子……
“爹,你可千万不要讨小老婆哦,不然我就抱着毛团,领着酒酒师父和小姑姑,还有祖奶奶,一起离家出走了!”慕容未知想了想。
小姑姑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
“还得掀了你的房顶!”小家伙梗着脖子。
萧北望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知道了,你这是要造爹的反!”
“嗯!”小家伙郑重其事的点头,“什么都给反了!”
下了马车,萧北望嗅着自个,“爹身上的酒味,还浓吗?”
慕容未知点点头,“能闻到。”
“回去还不得被祖母训一顿?”萧北望皱眉,“走,爹带你走后门。”
“嗯嗯!”慕容未知快速抱紧毛团,扑在了父亲的怀里。
付随风去停车,萧北望抱着儿子,鬼鬼祟祟的跑到将军府后门。
“唉,大的不好,教坏小的……”付随风瞧着父子两的背影,无奈的直摇头。
好在,将军没带着小公子跳墙。
大概是怕孩子以后有样学样,将军府的墙头那么高,孩子会有危险!
然则,这两人刚拐个弯,萧北望就杀了回来,躲在墙后。
“爹……”
“嘘!”
父子两个探着脑袋。
只见孙清酒蹑手蹑脚的走出后门,鬼头鬼脑的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这才一溜烟跑开。
“爹,酒酒师父要去当贼吗?”慕容未知伏在萧北望的耳边问。
萧北望眉心微皱,“他经常这样吗?”
小家伙摇摇头,“白日里很少,半夜倒是有几次!”
半夜??
萧北望诧异的望着怀里的儿子,“半夜干什么去?”
“我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就看到酒酒师父,猫着腰,避开府内的人,悄悄的溜出了后门。”他为跟踪酒酒师父,还差点尿了裤子呢。
这孙清酒,搞什么鬼?
“爹,快跟上去,别让酒酒师父跑了!”慕容未知慌忙抱紧怀里的毛团,“酒酒师父肯定是要去偷鸡,然后一个人悄悄的吃掉!快点快点!”
他追不上酒酒师父,爹肯定可行。
萧北望觉得,自己怕是中了儿子的邪,竟然真的抱着儿子去追。
孙清酒这老小子,脚程倒也快,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巷子,然后又从巷子后面跑出去。他倒也没去哪儿,跟一个陌生男子在角落里说了两句,一张老脸瞬时变得难看至极。
稍瞬,孙清酒进了一辆马车,瞧着马车的行进方向,似乎是朝着城门口去的。
“爹,还要追吗?”慕容未知低低的问。
萧北望摇头,“追马车太累,出了城也容易被发现。”
小家伙嘟着嘴,满脸不高兴,那不就白追了吗?
“爹去追那个!”萧北望抱着他飞檐走壁,稳稳落在那陌生男子跟前。
男人显然一怔,“你们是什么人?”
慕容未知松开毛团,双手环胸,鼻间一声骄傲的冷哼,“大将军在此,妖孽哪里跑!”
萧北望:“……”
看样子,茶楼也不能去了!
男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
孙清酒回来,已经是夜色迟暮,进门的时候依旧是左顾右盼的。
见着四下无人,这才转身合上院门,“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奶声奶气的质问声,带着微扬的腔调。
孙清酒撇撇嘴,“小家伙,也敢打趣……”
刚站直身子,孙清酒差点没吓死。
左牛头,右马面??
“你们干什么?”孙清酒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差点被你们吓死,这黑灯瞎火的,闹什么鬼?”
萧瑾溪摘下马面的面具,“大胆妖孽,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孙清酒翻个白眼,“有病!”
且瞧着某小只,额头上画了一只眼睛,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小耙子,搁在台阶上站着。一旁的毛团就跟狗似的坐在旁边,乍一看……还真是像模像样。
孙清酒的眉心,突突跳。
付随风摘下牛头面具,“让你配合你就配合,废什么话,没瞧见小公子也都认认真真的在唱吗?”
孙清酒:“……”
“大胆妖孽,竟然敢冒充我家酒酒,看我不降妖除魔!”慕容未知扯着嗓门喊。
毛团装腔作势的呜咽,到底是狐狸,终究也不是狗,学不会狗叫……
“你们想干什么?”孙清酒双手叉腰。
“酒酒师父,你到底去哪了?”慕容未知轻哼,“我看见了!”
孙清酒心虚,“看见了什么?”
“看见你悄悄的出去了!”慕容未知嘿嘿的笑着,“鬼鬼祟祟的,不干好事!”
“我……”
还不待孙清酒说话,萧瑾溪干笑两声,“我觉得,肯定是老树开花,定是逢春了!”
“呸!”孙清酒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