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料到这些人竟有察觉,两夫妻快速退后,拔出了柜台里的刀子,“你们是什么人?”
“江湖过客,不过比旁人多留了几分心眼!”慕容天涯冷眼瞧着两人,“杀人劫财?天理不容。”
红妆立于慕容天涯身后,所有暗卫悉数冷剑相对,只待主上一声令下。
“呵,你喝了这绝命水,还能说出这般大话,委实不易!”女人冷笑。
慕容天涯觉得无趣,拂袖起身,缓步朝着外头走去,“朝天阙的人,都似你们这般无用?”
两人骇然心惊,红妆也是吃了一惊,“你们是朝天阙的人?”
“提及天神二字,眼中难掩光亮,那是崇拜之色!”慕容天涯轻叹,“蛊惑人心至此,真真是极好的,倒是小看这楚毅了。”
“住口!”男人冷喝,“你敢直呼天神名讳?待毒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红妆骇然,“公子,您……”
“你只看到我端起杯盏,可亲眼看到我喝下去了?”慕容天涯轻叹,“蠢货!”
碗口抿一下,便以为她喝了毒茶水?
“脑子是个好东西,下辈子从娘胎里出来,记得带上!”慕容天涯退至棚外。
刹那间,内里乱做一团。
“公子,这两人堵在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红妆皱眉,“果真是为了劫财吗?”
“是为了试探。”慕容天涯负手而立,“进出城者,若是觊觎山中之物,多打听两句,就会死在这里。”
暗卫一剑劈了那个男人,转而快速拿下受伤的女子。
过程,干净利落!
“好奇,不是人之常情吗?”红妆不解,“如此,便要杀人?”
“他们更担心,咱们是知府的救兵。”慕容天涯敛眸,冷然瞧着被押到跟前的女子。
女人背后挨了一刀,这会面上都是血,不过眼神很是犀利,就这么满脸仇恨的盯着慕容天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红妆抬手便是一记耳刮子过去,“不许这样盯着公子。”
女人没防备,脸被打得偏向一旁,当即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你们会受到天神的惩罚,会遭到报应的!”
“天神会不会惩罚我,我不知道!”慕容天涯居高临下,淡然瞧着满目猩红的女人,“你很快会有惩罚,倒是能看到!此番,会有谁来救你?”
“你们、你们……你们敢跟朝天阙作对,你们就不怕……”
“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红妆嗤冷,“明明想求生,何必说这般蠢钝的言辞。我家公子是个生意人,素来只做买卖,不杀人。除非,是被逼无奈!”
女人心里是慌的,瞧着红妆半晌没敢吭声。
“把这死了的,丢在林子里,应该会有豺狼野狗之类的东西,好生伺候吧?”红妆绕着女人走了一圈,“你习武年头不久,这掌心里的茧子都是新的,就这本事,也敢在此处挂羊头卖狗肉?真是个不怕死的!”
“你们为何什么都知道?”女人如同见鬼似的,“你们……有人背叛了朝天阙!”
“乌合之众,鼠目寸光!”红妆轻嗤。
就这些人,也配同主上交手?
“永临城内是不是出了什么人,尤为厉害?”慕容天涯问,“兴许你们也在找这人!”
“你如何知道?”女人浑身剧颤,“你们、你们为什么……”
慕容天涯挑眉,拂袖转身。
“公子,不问了吗?”红妆诧异。
“她就是个守门的,说白了就是个废物,不可能知道太多。”慕容天涯瞧着不远处的城门口。
守军驻扎,进出城门的人,少之又少。
这就意味着,若是他们现在进去,目标太大,容易惹来注目。
“你们要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女人歇斯底里,许是意识到他们真的要杀她,彻底惊慌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还有用处!没有我,你们进不去城门!”
慕容天涯抬了手,扭头望着险些满地打滚的女人,“你叫什么?”
“锡珠。”女人慌张的跪伏在地。
“你是如何入了朝天阙的?”慕容天涯问。
女人张了张嘴,扭头望着被拖下去的男人。
“别看了,他死了!”红妆道。
锡珠点头,“我不过是个寡妇,当初就是跟了他,进的朝天阙!其他的,我真的知道得不多,只晓得进出这城门,需得知府大人的亲令,又或者是朝天阙的令牌。”
语罢,锡珠快速挣开挟制,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
木牌很是简单,红妆呈递上来的时候,慕容天涯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这什么味儿?”
“哦,樟木牌子,防虫!”锡珠面色惨白,“公子,我、我不想死,都是他们的主意,说是留在这里,若是有人对城中之事太过好奇,或者打听山里的事儿,就、就……”
红妆噗嗤笑出声来,“樟木?还朝天阙,这是有多寒碜?”
锡珠垂着头,没敢吭声。
“你说,能带着我们进城?”慕容天涯随手将牌子丢给红妆,这味儿太冲。
“是是是!”锡珠慌忙点头,“黄昏日落,从偏门进出,绝对无人敢查问。”
“这是你们的规矩?”红妆问。
锡珠抿唇,“算、算是天神与知府大人的约、约定!”
慕容天涯一声叹,夏安国,你真是好样的!同那些逆贼沆瀣一气,为一丘之貉!
“把你知道的,有关你们天神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慕容天涯拂袖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