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毕余庆的确下了点本钱,直接给三人安排在了青馆里住着。
谁都不是傻子,虽说这地方及不上陵安城的繁华,但这些粉头倒也还算过得去,一个个瘦骨伶仃的,美则美矣,终是没有陵安城花楼里的清媚摄人。
付随风眨了眨眼睛,“县太爷要包吃、包住,还得养活这么多姑娘,真是辛苦!”
毕余庆憋着一口气,挤出一丝笑,“三位,楼上请!”
萧长安走在前面,萧北望跟在后头,最末是付随风。
眼下天色尚早,自然是安排节目。
关起门内,莺歌燕舞。
萧北望对这些压根没兴致,看这些女人,还不如看身边的某人来得养眼。尽管,这人戴着陌生的皮面,他瞧着并不怎么舒服,可只要内里没换,多看几眼便也罢了。
于是乎,画面变得有些诡异。
毕余庆坐在对面,瞧着萧北望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旁的萧长安,那眼神……如痴如醉,让人瞧得毛骨悚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随风倒是无所谓,方才没吃饱,美人递啥,他吃啥,最后抱着整只鸡啃得满嘴油花,整个一饿死鬼投胎,压根没正眼看人。
当然,酒是喝不得的,出门在外,脑子还得装着,万一将军和摄政王有什么事,最倒霉的还是他这副将。
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大人!”师爷凑上前,“这三个人……脑子有病吧?”
可不,一个坐着跟入定了似的,一动不动。
一个看人看得着迷,一个吃得跟饿死鬼一样。
这些美娇娥,一个都没能入得他们的眼,完全出乎毕余庆的意料,酒、色、财、气,不可能一样都不沾吧?
“许是觉得人多,不好意思?”毕余庆皱眉,“罢了,照计划!”
“是!”师爷行礼,退下。
“诸位,本官还有公务在身,这厢就不作陪了,这里的人会好好招待你们,若有需要,随时说话!告辞!”毕余庆拱手,抬步离去。
谁都没搭理他。
毕余庆出了门便甩了袖,气得脸上的肉都跟着直打颤。
这帮混账东西,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待会有他们哭爹喊娘,后悔的时候。
“还看?”她终于扭头。
萧北望定定的看她,“你姓萧,我也姓萧,咱两是一家人,自然要多看两眼。”
“收起你的歪心思。”她起身,“该休息了!”
萧北望回望着付随风,“该滚了!”
付随风啃完了烤鸡,正在啃烤鸭,听得这话,抱起烤鸭就赶人,“都出去都出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要再来了!”
“小天……”萧北望音色温柔。
她面色陡沉,“闭嘴!”
“天啊!”萧北望又道。
她转身就往外走,“回屋睡觉!”
“来了!”他紧随其后。
走两步,停下来,她皱眉瞧着身后屁颠颠的人,“关你何事?”
“回屋睡觉!”他挺直腰杆,“你看看,想多了吧?我说的是,回自个的屋里睡觉。其实小天,你心里也是想……”
“闭嘴!”她甩他一记眼刀子,拂袖而去。
付随风差点噎着,憋着笑继续啃着手里的鸭。
萧北望瞪了他一眼,推门进了自己屋内。
一人一间屋子,其实是毕余庆刻意将他们三个分开,以便于逐个击破。
每个人屋里,都搁着一个……
嗯?
她是慕容天涯,是堂堂摄政王,竟然、竟然有青楼女子,躺在床榻上等她?!!
深吸一口气,萧长安耐着性子,“滚出去!”
女子生得清秀,身上只挂着单薄的肚,兜,就这么娇滴滴的靠在床柱处等着她,“爷是觉得奴家不够漂亮?还是觉得奴家不够温柔?”
说着,女子悠悠的下床,浅笑盈盈的朝着萧长安走来。
“滚出去!”萧长安开门,“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毕余庆!毕余庆!就这么点手段?
美人计?!
去他的美人计!
顿了顿,她稍稍仲怔,自己这里有个女人,萧北望那边是不是也有?
思及此处,她掉头就往外走。
“爷……”女子忽然扑上来,惊得萧长安慌忙闪身,这才堪堪避过。
两个人面面相觑,女子笑得愈发妖娆。
萧长安却是整张脸都黑了,刹那间眸光狠戾,周身杀气腾然,“滚!”
一声低喝,惊得那女子骇然心惊,登时面色全变了,慌忙捡起地上的衣衫,狼狈的跑出了房间。
重重合上房门,一拳落在桌案上。
银牙微咬,当什么萧长安,她就该是慕容天涯,震慑天下的摄政王!
隔着墙,隐约传来了女子的笑声。
心头微微仲怔,她黑着脸站在了墙角下,萧北望……你可真是好样的!
不多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惊得她猛地身心一颤,一时间没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俄而狠狠的将一旁的花瓶掼碎在地。
怦然之声,急得萧北望慌忙冲出房间,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天……”
却见着某人站在墙根处,回眸看他时,犹如乌云盖顶,杀气腾腾之色,好似要活剥了他。
“咳咳,小天,你这是怎么了?”萧北望冲着门外的付随风使了个眼色,付随风会意的守在门外。
还有脸问,怎么了??
“你在干什么?”她阴测测的问。
萧北望眨了眨眼睛,“醋了?”
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