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扈束之入府是早前就定下的。
左不过他刚出了摄政王府,就被自家老爹给拽回了府。
“爹,皇上要严查刺客,六方门任务艰巨!”扈束之皱眉,“爹,你额头上是怎么伤的?谁伤你了?”
他一回头,鲍不平赶紧捂脸,陈仪中默默的直起腰。
“你们三个干什么去了?”扈束之不解,“瞧着是让人打了?谁敢打你们?”
一个是当朝丞相,一个是辅臣,还有一个是史官。
“回答问题!”扈远山冷喝。
陈仪中轻叹,“丞相,儿大不由父哦!”
扈束之轻叹,算了,眼前都是长辈,不该问的还是少问。
“早前摄政王让我去调查北地赵公府,圈田一案。”扈束之道,“详细的卷宗,摄政王都从宫内调出来的,原就是说好了今儿去拿,委实没别的事儿!”
“你真的不知道内情?”陈仪中问。
“咱们师徒一场,这都不信?”扈束之皱眉。
扈远山不语,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他当然心里清楚。
“这么说来,还真没人知道慕容天涯现在是死是活呀!”陈仪中倒吸一口冷气,“哎呦,我忽然想个严重的问题。”
众人不解,“什么?”
“待萧北望平匪归来……”
众人面面相觑,室内噤若寒蝉。
那问题可就大了!
陵安城内彻底戒严。
老百姓不敢擅自议论宫闱之事,生怕惹祸上身,毕竟这会摄政王重伤难愈,眼下是死是活还不好说。
福越楼的雅阁内。
“中、中了一箭?”慕容未知手中的糕点,“吧嗒”一声落地,刹那间红了眼眶,继而低眉望着自己的胸口,“是这儿吗?”
孙清酒面色微恙,慌忙抱起他,“瑾溪,走,回去回去!”
“嗯!”萧瑾溪打包了糕点,当下拎着糕点就跟上。
孙清酒心里有些发慌,怎么就挨了一箭还中了毒?
“酒酒师父?”慕容未知狠狠抽了两下鼻子,“义父会死吗?”
孙清酒不知道,“我没看到,不知!”
“酒酒师父,你帮我救救义父好不好?她要死了,她快死了……”慕容未知哇的哭出声来,“酒酒师父,我不要义父死,酒酒师父……”
“哎呦,这重情义的!”萧瑾溪轻叹,“你唤一声义父,还真拿摄政王当义父?人家位高权重,哪里瞧得上你,左不过误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孩子,才对你另眼相看!乖,莫哭,同你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
义父若是死了,他怎么办?
以后就再也没有娘了……
娘好不容易抱了抱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慕容未知是哭着回来的,不知内情的萧老夫人可真是吓坏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祖奶奶,祖奶奶替你揍他!”萧老夫人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你们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他弄哭了?”
“没人!”萧瑾溪忙解释,“未知听说摄政王中毒昏迷,这会哭着要让孙老头去救人呢!”
萧老夫人愣了愣,“救慕容天涯?”
“祖奶奶!”慕容未知泣不成声,“我、我……我不想让义父死!祖奶奶,你帮未知救救她,未知不想让义父死……”
“哎呦,我的心肝!”萧老夫人赶紧抱在怀里,“祖奶奶听你的,不管这人是好是坏,只要未知说出口了,咱就当给未知做好事,成不?”
慕容未知哭得浑身直抽抽。
“哎呦,别哭咯!心疼死祖奶奶咯!”萧老夫人给孩子擦眼泪,“乖,祖奶奶这就让孙清酒过去,行不行?”
“我也要去!”慕容未知止不住眼泪。
萧老夫人一跺脚,“成,未知也跟着去!我家小未知,心慈仁善,祖奶奶最喜欢。”
孙清酒苦着脸,听说王府门前都是神弓队,这是赶着去当刺猬??
但是萧老夫人开口了,孙清酒岂有不去的道理?
硬着头皮也得去。
“一会进了王府可不准哭鼻子,万一惹毛了那帮凶神恶煞的,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孙清酒抱着慕容未知站在摄政王府门前。
瞧瞧,这门前排排站的神弓队,一个个弯弓就等着扎个刺猬。
真是可怕啊!
“莫怕!”孙清酒抱紧了孩子,“追云啊,你可跟紧点,别离得太远!”
“酒酒师父,是你害怕吧?”慕容未知皱眉,“你快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了!”
孙清酒腿肚子打颤,抱着孩子往府门走去。
不害怕?
那是不可能的!
听着挽弓弦的声音,孙清酒就满心打怵。
然而奇怪的是,竟然没事??
“孙清酒!”红妆站在回廊里,眉心拧成一团。
孙清酒怎么来了?
还把小公子带来……
“那个……”孙清酒眨了眨眼睛,“你家主上,还活着吗?”
红妆差点冷剑出鞘,这叫什么话?
若非怕伤着小公子,定不与他善罢甘休。
“死了吗?”孙清酒又问。
慕容未知哇哇大哭,“我不要义父死……酒酒师父……”
“别别别哭,酒酒师父开玩笑的。不就是中点毒吗?不打紧,酒酒师父多得是解毒的丹药,保准让她活奔乱跳。”孙清酒赶紧宽慰。
红妆却是拧了眉,“主上没事,不需要你。”
“来都来了,看看呗!”孙清酒只得赔笑脸,“不然孩子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