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乖,过来……”
他在呼唤她,眼中不复之前的强势霸道,而是柔柔似春水一般的温和。
这个男人啊,不愧是商场上的霸者,不论哪个角色,转变不过瞬间。
而与已经成精的傅锦琛相比,宋晴天的道行,实在是弱得不行啊!
她当然不是傅锦琛的对手,但是,她不傻。
她并没有立马走过去,只是杵在原地,满脸的犹豫不决。
傅锦棼状,继续耐心的出声道:“小宝,不要怕,叔叔不会伤害你,你过来!”
他说着,脚下却不动声色的往前跨出了一步。
傅锦琛了解宋晴天,这丫头看起来虽然柔弱,却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有时候你骂她打她,她反而不怕,如果对她晓之以理,或许还有些用!
你看,傅锦琛是如此的了解宋晴天,甚至,比宋晴天更了解她自己!
最终,宋晴天哭了,她很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淌着。
傅锦棼了,心疼。
他几步走上前,张臂将女孩儿拥入怀里,大手轻轻地抚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对待一个小情人儿,温柔以待,呵护备至。
最后,宋晴天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跟着傅锦柝到了车里。
傅臻驾着车,黑色的宾利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平缓而速度极快。
宋晴天有些打蔫儿,没什么精神的倚靠在车椅上。
傅锦琛坐在另一边,他阖着双眼,英俊的侧面轮廓,犹如精雕的塑像,充满了冰冷凉薄的意味儿。
可是,他的那只大手,始终抓着女孩儿的小手,姿态随意的搁在他的大腿上。
宋晴天动了几下,无法挣脱,于是,只有放弃。
车厢内很安静,静到能够听到外面的风声。
不知过了多久,傅锦韬缓开了口:“小宝,陪我去吃点饭,好吗?”
像傅锦琛这般向来矜贵的男人,他能说出这种‘请求’的话,已经实属难得!
宋晴天闻言,从窗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了男人。
“你真的还没有吃饭?”她皱眉问道。
男人老实的点头,边道:“下班以后我就去接你了,哪还有时间吃饭?”
宋晴天撇嘴,哼哼了一声,心里却软了几分。
“那好吧!”她故意板起小脸儿,一副恩赐状。
傅锦琛笑了笑,转头吩咐道:“傅臻,去‘寻梦’!”
‘寻梦’是一处高级私人会所,据悉,这家会所老板是一名骨灰级的戏剧爱好者,特别酷爱《游园惊梦》这出戏,为圆自己的这个游园梦,斥巨资修建了这么一座别致的古代庭院,后因资金周转问题,又改成了会所,但仅供少数高级会员消费,私密性极严。
不同于一般的会所,与现代都市里的釜喧闹不同,‘寻梦’园中充斥着沉重的时代味道,红木雕花,青瓷名画,在这座由金钱堆造的‘寻梦’世界里,每一个角落处都充斥着一股子腐朽味儿。
有钱人吃饭讲究的是什么?格调?品质?
此时此刻,宋晴天正趴在由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桌子上,抬眼打量着桌上的菜。
如意鱼卷、蒜茸丝瓜鲜虾盅、菠萝烤鸭、四喜丸子、鸳鸯饺……
啧啧,将这不低于五位数的晚宴放在一张价值八位数的桌子上,这难道不是一种奢侈吗?
到了这里之后,宋晴天才知道,原来傅锦韫约了别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傅锦琛的一位老朋友!
这会儿,老朋友就坐在对面呢。
“这丫头好像长高了不少。”
卫子川一身戎装,不同于傅锦琛的冷毅如霜,他更添了几分钢铁般的冰冷,就像是那千锤百炼的钢铁,坚硬得刀枪不入。
说到这个卫子川,军人世家出身的他,颇带着几分传奇色彩。
据说,他当年大学毕业以后选择了参军,却不靠家里的一分背景,硬是单独报名入了部队,曾在祖国的边防线上驻扎过,也曾在毒蛇虫蚁密布的丛林中潜伏过,不同于傅锦琛的清贵儒雅,卫子川可是响当当的硬汉,一身的强壮肌肉就跟那石头似的,硬邦邦的。
卫子川和傅锦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儿,听说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打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铁一般的兄弟情谊。
当然了,依着宋晴天如今的年纪,恐怕是无法理解什么叫同生共死的友谊!
“是长了不少。”
这边,听了卫子川的话,傅锦琛的反应不大,一边极淡的答了句,一边又继续低头剥虾,动作优雅娴熟。
卫子川默默地看了眼,忍不住笑言:“倒是你,一直没变,跟个老妈子似的,人家小丫头都长大了,哪还需要你来剥虾?”
“她不会。”傅锦琛笑了笑,回答得理所当然,一边又将手中剥好的虾扔到女孩儿碗中。
宋晴天歪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儿乌黑纯粹。
傅锦棼状,忍不住敲了她的小脑袋一下,边道:“知道害羞了?”
宋晴天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是你自己不让我学着剥虾……”
“扑哧……”
卫子川忍不住一笑,抬手虚指了指好友,一脸促狭的道:“被嫌弃了吧!”
“没良心的丫头。”傅锦琛叹了句,无奈得直摇头。
‘咚咚——’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卫子川道了句:“进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两名穿着旗袍的妖娆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圆脸柳眉,低垂着眼,手里各端着一个托盘,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