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哥,适才未敢告知你那些人的来历,只是担心你被欺凌,还望见谅。”卢小七开始向木洛圻介绍,
“他们均是咱们都旗镇的帮派。那姓白的应该是阴月门的门主,叫白成麟。姓金的大块头叫金晟,是金元洞的洞主。据小的所知,他们两派原本是势如水火的,还以为今天这里又要遭殃了,谁想是这个状况,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着还摇了摇头,眯着眼睛似是极为不理解。
木洛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深究。他认为自己只是个云游西北的客人,虽说算是半个江湖中人,但从未有过习武经验,再则自己性情淡泊,因此也不想对这种武林之事有过多的关注。
当下又与卢小七聊了一阵西北的风俗人情,留下酒饭钱,便笑着告辞了,卢小七将其送了出门。
木洛圻牵了老黄沿着镇上的主道往前走去,天气有些燥热,空气中似乎还弥散着方才两个帮派离去时留下的灰尘。
走了大约能有五六里的样子,已经离开了都旗镇的集市范围,又向前走了一阵,便进入了一片山脉,树影稀疏,只在少许地方映下来零星的荫凉。
木洛圻正怀着畅快的心情欣赏着,突然斜刺里冲出了一彪人马,脸上均带着玩味的笑容,每个人眼里都透着一股子阴狠。
一人一马未曾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老黄驮着木洛圻向后退了几步,鼻里还不忘喷了喷气。
木洛圻很是诧异地望着前方的人马,因为他发现这些人正是适才从客栈中离不错,那便是阴月门的人无疑。
略微的慌乱之后,木洛圻心道他们应不是为了自己而来,便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平静地看着他们,并没有下马。
“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为首的一个青年见木洛圻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惊慌,很是不满地喝问道。
“在下无门无派,只是来西北游玩而已。”木洛圻据实以告。
“游玩?以为我们是三岁小孩呢?!”为首青年露出不屑的神色,道,
“说,是天煞门还是风门派你来的,来此究竟有何不轨企图?”
“我想你真是搞错了。什么天煞门风门,在下根本闻所未闻,甚至你们是做什么的在下也一无所知,又何来有不轨企图一说?”木洛圻皱了皱眉,虽被误解,也没有生出太大的火气,只是将实情说了出来,他认为对方肯定是弄错了。
“小子还嘴硬,装得挺像嘛!兄弟们,给我擒住了,带回去再细细审问。”那青年见木洛圻不肯招认,顿时起了怒意,当下就指挥手下将木洛圻包围了起来。
他们担心木洛圻身怀绝技,稍有不慎便让其给溜了。其中有两名体型略显壮硕之人慢慢上前,绷紧了身体,使出擒拿手法便向木洛圻探去。老黄受惊之下又向后退了退,奈何被围得严严实实无法脱身。
木洛圻虽在几年的奔波中身体健壮了不少,但终究抵不住习武之人,挣扎几下便被拿住了,并且被捆了个结实。
阴月门众人见他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均面带鄙夷之色,那为首青年斜睨了他一眼,转身招呼众人离去,还独自小声嘀咕道:
“原来是个软脚虾,真不知道是天煞门还是风门派来的,可真会挑人。难道是要我们降低警惕,对他毫无防备,好让这个废物刺探出我们的秘密带回去?可是没一点本事又哪能成事?看来他们真是脑袋秀逗了!哈哈!”他如此想着,最后竟笑了出来。
木洛圻虽然性子随和,无意与他人生起争端,但泥菩萨尚有几分火气,刚欲与他们争辩一番,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已经被认为是什么奸细了,那就算自己再怎么解释对方也不可能相信,不然也不会掉转头来兴师动众地捉他了,况且还等了这么长时间,也真是难为这几人了。
想到这里,木洛圻心中郁闷,虽被捆得难受,但咬着牙一言不发。
那些人随手翻了翻他的包裹,见净是些废旧的书本与衣物,并无其他引人注意的物事。而老黄又瘦又老,便任由包裹留在其背上,未将它牵走。
木洛圻在懊恼中莫名其妙地被阴月门的人带向附近的一座山峰,沿途倒并未受到他们的虐待,只是偶尔听到他们谈及天煞门与风门时咬牙切齿,并不时拿凶恶的目光瞟向他,似是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
木洛圻不禁感到好笑,初时的不快也渐渐地淡了下去,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欣赏着一路的风景。
不多时便爬上了峰顶,山路的尽头立着一面门楼,上面有“阴月门”三个大字,每个字都透着阴冷的味道,虽是大白日的也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阴月门的总部并不是很大,只有不多的屋舍坐落在山峰顶上,其构造大体与都旗镇中所见相仿。
进入门楼后,除了为首青年外,其余人均散去了。在途中他们便已知晓木洛圻并无威胁,对他们来说简直便如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一般,故而也不怕他趁机逃了去,虽然也因此怀疑他并非他们所想象的奸细,但谨慎起见,还是将他带了回来。木洛圻从他们的谈话中得悉,那为首青年姓王,好像是阴月门现任门主白成麟的大弟子,在众师兄弟中很有威信的样子。
不一会儿走到一座大厅前,那名青年在背后推了他一把,道:“进去!”
木洛圻回头瞪了他一眼,扭了扭被捆的略微发麻的身子,从容地走了进去。
“将人带回来了?”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