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欣赏着夜色,脑中胡思乱想着,木洛圻竟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直到将近卯时,木洛圻才惊醒,若非有九玄神功护体,必然少不了一场风寒。
舒展了下身体,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望着微微泛白的东方,木洛圻顿觉神清气爽,昨夜的一丝沉闷也随之而去。
就地在附近的林间空地上简单地打了一套拳,木洛圻又回到了祠堂。
这次倒不是去找祠堂老人,而是想去跟周玉璋学几招功夫,神令的事暂且放置一边了。
祠堂的门大开着,周玉璋拿着拂尘正在清扫,不见祠堂老人的影子,想必老人白天也不怎么出来,否则昨天自己就该看见了。
周玉璋显然不知道木洛圻昨晚光顾过自己看守的祠堂,眼见木洛圻一大清早便过来,心中还在感慨果然是好兄弟,这么早便来看自己了。脸上挂着笑,也不顾打扫了,径直走出门道:“这么早啊!木老弟真是好兴致!”
木洛圻笑笑,道:“可不是么!清早没什么事做,过来找周老哥讨教几招。”
“哈哈!难得老弟想跟哥哥我打架。这看守祠堂虽说好处甚大,可就是没人切磋,哥哥我正愁手痒了该怎么办呢!”周玉璋回身将拂尘放在桌上,挽了挽袖子道,
“也好,以后老弟你就天天来,咱每日里打上那么几架,那才叫过瘾!”说完不待木洛圻回话便抢先发出一招。
“看守祠堂却哪里来的好处?”木洛圻心里正自疑惑不定,却又感慨周玉璋不愧是武痴级别的人物,倒跟那老人有些相像。
心下寻思间抬眼望了望祠堂深处,却没发现任何异动。
这时耳边早已传来了破风声,木洛圻不敢稍有分心,看准周玉璋的来势,抬手便架了上去。
他晓得自己内功深厚,周玉璋在这方面却是有所不足,因此也只使了七分力,随手便化去了周玉璋直捣中宫的一拳。
如此硬拼硬的打法,两人不分伯仲。
周玉璋叫了一声“痛快!”旋即揉身而上,使出了一招“肝胆相照”,右手变掌拍向木洛圻右胸,左手却并指从右臂下面探出,笼罩了幽门、通谷等穴位。
木洛圻心底暗赞,手上却也没慢着。
右手依样为掌拍向周玉璋右掌,左手却是握拳的同时,凸起大拇指,置于胸腹之间,如此一来,不论周玉璋点向哪个穴位,均也逃不开木洛圻的一指,并且倘若被扫中了手腕处的阳池穴,少不了手臂酸麻,暂时失去战斗力。
发现了木洛圻的目的,周玉璋只是与其对了右掌,左手却是瞬间收回,趁着二人对掌的些微后退力,稳住左腿,以其支地,来了招“神龙摆尾”,右腿藉着腰腹的旋转力扫向木洛圻。
木洛圻不明白这“神龙摆尾”的厉害,矮下身子,寻隙去点周玉璋的伏兔穴,不料却正中了其下怀。
周玉璋嘴角微翘,硬生生地止住了腿部横扫的劲道,随即闪电般地下劈。
这一下,既避开了木洛圻点穴的手指,又将木洛圻整个人笼罩在了腿下。
周玉璋相信,即便木洛圻有内功相护,挨了自己这可断石板的一腿,也必招架不住。
果然,木洛圻没料到周玉璋的“神龙摆尾”还可以如此使法,顿时有点发蒙。
待得回过神时,肩头已然遭受了重击,“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同时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还好有内功护体,否则指不定得在床上将养个十天半月的。
“哈哈!兄弟你这次可是失算啦!”周玉璋击中了木洛圻,心中极为畅快,他知道这么一下还伤不了木洛圻,因此也不担心,上前将木洛圻扶了起来。
“咳咳!老哥果然好手段!”木洛圻心下佩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赞道,同时暗自将《九玄震天诀》心法运行了一遍,体内好受了许多。
周玉璋笑笑,与木洛圻走向凉亭中坐定。
“兄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也是你实战经验欠缺,不常与人动手所致。”周玉璋宽慰道,
“武功招数是固定的,没有应变天下所有招数的武学,与人切磋交手,最重要的便是随机应变。”木洛圻点点头,若有所思。
周玉璋侃侃而谈,
“习武之人的根基在内功。兄弟的内功之高,只怕我乾宗能比得上的人也不超过五指之数。内功高了,身体柔韧性也必然不会差,原是不必囿于武功招数。”
“但毕竟与你对决之人均是使得正统武学,而且习得招数多了,也会融汇贯通,更加有利于内功的发挥。”
“便像是一个一流的厨师,他的厨艺很高超,但也须懂得很多菜式,还得经常做菜,如此他的厨艺才会更加臻至纯熟,达到宗师的境界。”
木洛圻恍然,他对周玉璋的比喻很赞同。
习武之人不仅须得内功深厚,武学招数也必不可少,否则便如他一般,若是习得与周玉璋同样的武学,再辅以神功《九玄震天诀》,那周玉璋根本就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更加觉得修习武功招数的重要性。
自己的内功境界现在处于一个瓶颈状态,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所突破了,若以这样的实力在江湖中闯荡,危险倒是不怕,但老人的交代却是不容易完成。心中愈加佩服周玉璋,武痴之名实非虚传。
这时周玉璋回过了神,看向木洛圻道:“不过兄弟无需着急,听说昨日师父已传下令来,若是兄弟你想观看师兄弟们练武,随时都可以。并且可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