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玉荃,一点也没有受伤后的模样,裁剪得恰到好处的衣衫,穿在她修长的身上,愈加衬托地整个人明媚可人,木洛圻看了一眼,心中暗赞,却很快收回了目光,去马棚中将老黄牵了出来。
倒是经常在一起的向玉杰,略微呆滞地看着苏玉荃,正要出口赞几句,反而被瞪了一眼道:“还看!赶紧牵马走罢!”
向玉杰脸色微红,悻悻地牵出了两匹马,看上去比起老黄要神骏不少。
三人快速向城门口走去,待得出了城门,便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一路上,木洛圻并没有问起任何关于两人宗门的问题,只是错了半截马身,缀在最右侧。
走在中间的是苏玉荃,胯下白马白鞍,虽是女儿身,苏玉荃的马术却是极佳,随着白马的疾驰,身子一起一伏,灵动之极。
在去尘谷中的三年多,老黄健壮了不少,看起来虽不如向苏二人的坐骑神骏,奔跑起来却是丝毫不慢。
疾驰了一阵,途中并未发生意外,三人便慢慢将速度减缓了下来。
“木少侠,你可真厉害!”苏玉荃侧首对木洛圻笑道。
“苏姑娘过奖了!”木洛圻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抱拳道。
“你可别谦虚啦!”苏玉荃咯咯笑道,“咱们走了这么久了,那无极双枭到这会了还没有追来,定是去救治那矮胖老头了!”说到这里,似是极为生气,皱了皱鼻子道,
“那矮胖老头最是可恶!居然辱及我爹爹,真是活该!哼!”
木洛圻听得一阵汗颜,女人果然十分记仇。
这时又听苏玉荃道:“木少侠,我们的宗门呢,叫做乾宗,现任宗主苏培哲,便是我爹爹了,想必你也听说过吧?”
木洛圻顿觉尴尬,同时心里暗叹苏玉荃跳跃的思维,当真是天马行空,不可以常理猜度。
他来到西北满打满算还不足四年,且这四年几乎便是与世隔绝的,阳阳自记事起,便从未离开过去尘谷,而老人也只是跟他大致讲过西北如今的局势,却不曾提起过什么门派,因此木洛圻所知,除了错抓自己的阴月门,以及阴差阳错救了自己的天煞门外,其余均是一片空白。
此时听到苏玉荃所说的乾宗,听其语气似是极为出名,而自己除了在那石雕上的刻字上看到过之外,对当前的乾宗却是不知晓,当真是尴尬无比。
不过想到这里心里一惊,看来这乾宗传承得很久远啊,自那苏德乾起便已经存在了。心里想着,口里却歉声道:
“在下由于种种原因,几可说是初临西北,因此并未听过贵宗的名号,还请苏姑娘见谅,实是在下孤陋寡闻。”
向玉杰冷哼一声,嘀咕道:“井底之蛙!”
木洛圻淡淡看了向玉杰一眼,只当做没听见。
而苏玉荃却张大了小嘴,一副吃惊的样子,心想你果真是孤陋寡闻得紧,即便我们宗门搬离城池隐居了起来,但乾宗的威名依旧啊,居然没听过。
不过她也看出了木洛圻的不自在,收起惊讶的表情,咯咯笑道:“没听过就没听过啊,那又有什么打紧,我便为木少侠讲讲吧!”
木洛圻道:“苏姑娘还是莫再叫我‘木少侠’了,叫我的名字便可。”
苏玉荃笑了笑,夜莺般的声音极为动听,明亮的大眼睛转了几转道:“叫名字太也见外了,我便唤你‘木大哥’吧!怎么样木大哥?”虽在征询木洛圻的意见,嘴上却已经叫得极为顺口了。
木洛圻微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苏姑娘性格开朗,只这么一会儿便忘了忧愁,便连身上的伤也不放在心上,真个是性情中人。
“哦,对了,你也别苏姑娘苏姑娘的叫了,听着别扭。你便叫我荃儿吧,我爹爹他们便是这般叫我的。”苏玉荃改完自己对木洛圻的称呼后,又将木洛圻怎生称呼自己也给定了下来,咭咭咯咯地说着,甚是开心。
木洛圻看她开心的样子,心中不自觉生出了一股要保护她的念头,便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本来就略微靠前的向玉杰,听到这些话后又重重地“哼”一声,催着马儿独自向前小跑了去,跟两人稍隔了点距离。
苏玉荃奇怪道:“向师兄今天是怎么了?先前好像也没受伤吧,怎么脸色那般难看?莫名其妙的!”
木洛圻暗自苦笑,想必那向玉杰心底喜欢自己的小师妹,只是一直未曾表白,现下看到喜欢的人对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很有好感,定是心中不快,说不定顺带将自己也恨上了。而这姓苏的小妹妹看似开朗大方,对感情却是懵懂无知,全然不知自己的向师兄缘何今日不同往昔。
只听苏玉荃继续道:“我们不管他了!木大哥,我跟你大概讲一下我们的宗门吧!”
木洛圻点头应道:“如此也好,有劳苏姑娘了!”
“哎呀木大哥,你怎么又叫我苏姑娘啊!都说了让你叫荃儿的!”苏玉荃听到木洛圻的话后反应很大,坚持让木洛圻叫她荃儿。
而木洛圻只觉得两人毕竟初识,叫荃儿显得太也亲昵,你言我语的说了几句,最后木洛圻只得以“玉荃姑娘”相称。
向玉杰虽离两人较远,但方才的谈话却全被听了去,只听得马鞭抽打路边树木和土石的声音,显是吃醋吃的厉害。
木洛圻心道,这向玉杰看上去长得颇为英俊,怎的心眼却是如此之小,当下也不再理会他。
苏玉荃心思不够细腻,更加不愿去想,自己的向师兄为何跟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