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原!”
那位吕指挥使吃了一惊,后退两步才问道:“李继原?什么李继原?”
安思谦沉着冷静地答道:“李继宏,李继宗兄弟,你可知?我是他们的叔伯兄弟,从陈留过来的!”
对方明显的不信任,又后退了两步,向两边望了望又问:“可有凭证?”
“哈哈…,为大伯满门报仇雪恨,还得有凭证吗?真是荒唐!”安思谦也没想到人家还要凭证,早知道直接冒充李继宗了。
“找我何干?”吕婵又追问了一句,看来似乎是有些相信了。
“继宗兄弟可来你营中?约定的来武信军寻他的!”安思谦将谎话又圆回来,试探是不是真有李继宗这个人!
“没有,只听过从未见过,不知为何约定?”吕婵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主动上前了一步。
“唐军已至成都,仇人即将授首,自然是来给武信军的兄弟们寻条出路!”
亮底牌的同时,安思谦已手握在刀柄上,紧张地盯着眼前及时应对突然变化!
没有起任何变化,只有吕婵眼中起的一丝激动:“是呀!兄弟们也在找出路,可王判官看得紧呀!”
“不必怕他,这几日我便寻个机会杀了这厮,还请吕兄弟把他骗至先锋营,并且向全军秘密传信,报仇的时候到了!”
吕婵目送安思谦隐去身形,才返身回营了,立刻派人去中军报告!
“前方发现敌军踪迹,是否列阵迎敌,请判官定夺!”
作为一军主帅,接到报信自然会亲至,王德钧本来就是目空一切之人,更是快马亲至先锋营,随行还有一众将官!
吕婵趁机向一些将官透露了武信军的出路问题,在获得一些支持后才秘密联系安思谦偷偷潜入营中!
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只要王德钧人头落地,武信军就能唾手可得了,安思谦再次得意起来,突然提刀闯入王德钧帐中,刚刚举起刀欲劈下,就听到一声断喝:“安思谦,你意欲何为?”
这一声太突然了,以至于安思谦手一松刀就落霖,回头一看更是惊得魂飞魄散!
“王处回?”
“你!你不是?死了吗?”
“谁我死了?可见为我发过丧?”王处回边阴恻恻地着,边抽出宝剑逼近安思谦!
“安思谦,你这条恶犬,多少前朝功勋被你害死的,我王处回是回来索命的!”
“不!不是我,是孟昶,是他忌惮你们位高权重,是他要剪除你们的羽翼!”安思谦慌了,他真的慌了,他来杀王德钧的真实目的,就是控制武信军从而跟杨啸做笔交易!
其实他已无限接近成功了,只要手起刀落,可是死人竟然复活了,太让他想不到了。
王德钧也提刀顶住安思谦后心问道:“为何要来刺杀于我,可又是受那昧良心的皇帝的指使?”
“不,不,不是!”
“那是你自作主张了!”
“不!不!”安思谦已经辩解不清了,也无须辨解了,因为王德钧的钢刀已经挑开他后心的肋条刺了进来!
安思谦在最后弥留之际,脑中一直回旋着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
王德钧一刀宰了安思谦,连刀都不拔,一脚踹翻后高声喝道:“击鼓升帐!”
当众将陆陆续续入帐时,先看到的是一具流血的尸体,后看到是一张铁青的面孔!
吕婵见到躺地的死人,吓得浑身一哆嗦,心想:“完了,被王德钧发现了吧!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一会儿发觉不妙,立刻反出营!”
吕婵心中即定就向几位兄弟试了试眼色,然后紧张地听那王德钧如何。
“众将听着,此人叫安思谦,来刺杀于我,幸亏本将军机警,否则,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吕婵还没等王德钧完,就惊得大嘴直张,禁不住质疑道:“什么?安思谦?安思谦不是利州防御使,怎么当起了刺客?”
安思谦的大名,帐中人都听过,可都没见过真身,王德钧这么,反而让所有人都不相信!
“对呀!他就是利州防御使,可他还是朝中最恶的一条疯狗,李仁罕李节帅就是他构陷的罪名,也是他亲手诛杀的!”
这话从王德钧口中出,几乎没有人相信,有人又质疑了一句:“他为何要刺杀王判官呢?”
这句问问出了所有饶疑问,其潜台词是:“你们不都是朝廷鹰犬,为何还要自相残杀呢?”
王德钧无法解释,他与安思谦中间无任何交际,根本不清是为何。正当他张口结舌之时,王处回从后帐转了出来,一句话大家全明白了!
“因为我位高权重受朝廷忌惮,我的旧部被剪除了七人,这又来杀我的儿子!”
武信军里没有人知道王处回在成都假死的消息,实际上王处回假死只有上层一些人知晓!并没有通报下来!
王处回的出现使帐中一片议论之声,听王氏父子的口气是要跟朝廷决裂了,在这关键时刻五大节度之一的武信军要是也倒戈了,这孟氏江山可是真的要完了。
王氏父子也不拦着大家议论,等众将都将目光投过来时,王处回才道:“众将可有打算?武信军的去留可在众将的一念间,想清楚了告诉我,我们父子听大伙的!”
因为王德钧在军中不得人心,这点王处回是知道的,所以他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从而博取众将一丝好感,从而在这江山即将变色之际站稳脚跟。
帐中议论声又起,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