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敬明,黄敬亮兄弟,一个在夔州,一个在渝州,平时管商务比较多,遇到这事真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赌一把,告诉张业?可是漕帮可就暴露了,他保住命了,念情义还好,若有朝一日不念旧情一旦翻脸,魏总舵的全盘计划就葬送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擒杀了,好不容易织好的网就破了个洞!”
黄敬明就像一头磨道上的驴,转了一圈又一圈,左想右想也不敢做决定。
忽然,有人来报刀氏来了,他还未出迎就见刀氏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刚见面就问:“去渝州的人马要撤回来了,怎么办?”
“什么?撤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黄敬明前才向成都发的急脚递,这时魏总舵不知道收到没有,可又生变故,这可如何是好?
“白下的令,估计明就回来了!”
“哎!你咋不早报呢?”
“一直脱不开身,这不他喝醉了,我才脱身出来!”
刀凝韵有点不高兴了,愠怒道:“我后门的点子怎么不见了,害得我亲自跑过来!”
“什么?点子不见了?我没撤那个点呀?”黄敬明大惊道!
突然,一个浑厚的男声道:“不是你撤的,是我撤的!”
“张业!”
“是张业?”
两人都大惊失色望向声音的方向,从夜色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把刀,刀头上正滴着血,吓得刀氏吱溜就钻到黄敬明身后。
黄敬明本来胆子也不大,闻见血腥就有点含糊,两条腿也瑟瑟发抖起来,见张业酒气冲杀神般逼近,不禁往身退了两步!
张业见他们吓成这样,嘿嘿冷笑道:“哼!弄个贱人藏在老子身边,意欲何为?”
黄敬明本来就怕,又经张业一威胁更是怕得要命,嘴里直打秃噜:“我们…就…是一商社,美人…她…,靠着你…不是想…找个依靠!”
“哼!找个依靠?没那么简单吧!再不实话,老子不客气了!”张业把带血的刀一举,立马就把黄敬明吓得扑通一声坐地上了,连忙求饶道:“饶命,饶命!我,我!”
“我们是漕帮的,上上下下卖通了好多人,为的还是多赚钱呀!”黄敬明其实就知道这么多,一着急全吐出来了!
“哦?买通了好多官员吧?!都有什么消息?”张业有点好奇了,买通官员一定就是打听消息和寻找庇护,不定打听来的消息对自已还有用!
“有人要杀你,他们要搞兵变!”这时候的黄敬明已经不知道自已在什么了,反正是顺嘴就出来了。
“什么?清楚?是谁想杀老子?”张业听闻也是大吃一惊,手下也重了些,刀锋已割破了皮!
“啊!饶命啊!是安思谦,安孝节兄弟,还迎啊!”血已经顺着脖颈流了下来,黄敬明几乎要晕过去了,可是钻心的痛让他晕不了!
“还有什么?快!”张业也已经疯狂了,他听到安思谦这个名字,已经知道这绝对是真的,他的心腹把守的关隘没挡住这个新任节度使,他已钻了进来,好在这个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还有什么老二到老五几个都头!”名字黄敬明已经吓忘了,但是没关系,张业一听就明白,他此刻己经顾不上再细细打听了!
于是,将刀一推一送,一男一女就归了,也顾不上再调查是商社是漕帮,还是什么密谍组织等等,现在他知道是身处危险之中,必须回到内城衙内才安全!
张业凶残地杀炼氏和黄敬明,提刀回到内城衙内,刚刚歇口气,他的老婆柳氏就疯一般冲过来,身手敏捷地一把揪住张业的耳朵,怒吼道:“你个杀千刀的,在外边养个的了,嫌弃老娘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呀!”
张业一不心被他得手,哎呀呀痛叫着随柳氏的手转了两圈。
忽然,他发现家人院公都在嘻嘻直笑,一向傲气的张业哪受的这般污辱,心里迸发冲怒火,双手轰地砸向柳氏腰身,只见柳氏象一堆破棉絮一般撞向墙壁,然后又弹回他手中,他一手抓住柳氏惊恐的脸,一手抓起桌案上的刀,手起刀落就摞倒了这悍妇!
可他心中并未平复,甩手将刀掷出,那准头要比平常准上百倍,一个刚刚露头的家奴就被钉在柱子上了!
“来人哪!”连呼三声,才有一个亲兵见他已泄气坐下,才战战兢兢进来应声:“大帅,有何吩咐?”
“击鼓升帐!”他一望气,约摸时辰大概三更都过了,就高声喝道:“卯时三刻,点卯未到者,格杀勿论!”
那亲兵匆忙下去传令了,他又唤人出来收拾尸首,自已回内室休息去了!
张业醉酒连杀数人,自已却像个没事人,躺倒就睡,结果一觉睡到大亮!
昨晚那疯魔一般的表现,没人敢去叫醒他,也没人敢去对他众将已在中军帐等候,所以他醒了之后,心里感觉似乎有点啥事,可也想不太清楚,就唤道:“来人,今日可有事?”
这时的张业已知道自已昨夜酒醉了,隐隐约约感觉自已做了啥事,亲兵不敢进屋,就在门外回道:“大帅,众将已在中军等候多时!”
张业一听心中还纳闷:“众将为何等候在中军?”
他一边穿衣一边想,却不注意把昨晚那一身血衣穿在身上,然后就匆匆往中军赶,家人们都远远躲避着,没人提醒他衣服上有血迹!
脸都没洗赶到中军大帐的张业,刚落座就无耻问道:“谁知道本帅升帐是为何事呀?”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