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出乎了生皮的预料,此话一出口就等于生皮的底牌被揭,已没有任何威胁了!
没磷牌也就无从谈起,应该就是起身走人了,可是生皮近两年的锻炼,心智已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心里暗骂:“够狠,可老子不上当!”
他仍然稳坐不动,并且呼唤掌柜的上茶,耍起了无赖!
生皮本性就够无赖,又经历了无数次跟猛人,狠人,恶人,赖饶交锋,他认为自已就是无赖的祖宗,所以很轻巧就破了局!
掌柜的又犹豫了一会儿,才捧着茶碗走出来,一边冲茶一边问:“公子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何必难为我们这些只图利的生意人?”
生皮看他低头,也不再威逼了,像是自言自语地:“生意人!谁不是生意人呢?自从走上生意场,从此就做不得君子了!”这句话是在为自已耍无赖再找借口!
“这样吧!本公子知道掌柜的当不了家,入股之事又是大事,叫大老板出来吧!”
你揭我的底牌,我就揭你的底牌,高手过招,招招狠毒!
掌柜的沏好茶,轻轻推至生皮面前,轻声了一句:“想见大老板不难,阁下可敢亮明真身份?”
从公子变成阁下的称呼,让人会联想到对方又看透了什么?可生皮不理睬反问道:“掌柜的姓氏名谁,哪里人氏呀!”
“呵呵…,鄙人姓武名大郎,中原人氏,”
“武大郎?”这个名字真得很熟,因为生皮想起杨啸笑到直不起的模样,当时生皮被杨啸自自笑的举动弄得一脸茫然,不知为何发笑,到最后杨啸只了一句:“他竟然改名叫武大郎,笑死我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那么,这个武大郎?杨啸认识?”生皮心中疑惑,就直盯着掌柜的的脸问:“武大郎?从中原来?”
掌柜的眼神之中微微有一丝惊慌,但很快又镇定自若道:“听口音,公子也是从中原来?”
“武先生听出来了?惭愧惭愧!我是陪冯相公出使蜀国的,来成都时间不长,自认为本地话学够像的!”生皮有一丝感觉,这个人就是投靠杨啸的桑维翰,改名叫武大郎的桑维翰,所以就不隐瞒自已的身份了!
“冯相公?冯道?他来成都了?”武掌柜的迸不住问了一句,话未完就后悔了,已经表明自己的身份露了馅,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无恶意了!
生皮当然没有恶意,对方的问话已证明自已的猜想,于是立刻笑容满面地:“武先生识得冯相公呀!”
“那么武先生来成都开铺子,这生意做得可够大的!”生皮马上把话题又拉了回来,看到对方面部轻松了一下,明他刚刚长出一口气!
“呵呵…武某只是受雇在此!”这年轻人太精明了,桑维翰吓得都不敢多话了!
“那么,冯相公与我等回朝时可以乘坐贵商社的船了,还请武掌柜的的好好安排一下!”生皮见对方话不多,知道今日贸然来访已经惊着对方,所以没话找话安排一下回程。
“武某一定安排,只需确认一下日期!”
“好吧!那就拜托贵商社了!”生皮知道今日不会再有进展了,欲告辞改日重来,刚想起身时,忽听一人话:“冯相公气得不轻吧!”
生皮循声望去,见一白面书生从柜台里踱了出来,满脸的笑容,充满了诚意。
生皮也站起身迎上去道:“岂止是气得不轻,简直是雷霆之怒,房中能摔得都摔了,平常温言细语的形象全没了!”生皮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日与许宣比剑之人!也正是魏仁浦!
“是吗?既是故国来的,请后堂叙话!”生皮让韩重赟几个在门口等着,自已跟着进了后堂。
生皮一坐下开门见山就问:“漕阅商铺开在这御街上,还真是做大生意的范儿!”
“呵…呵…这也是无奈之举呀!白衣会的教主怎么认得阁下呢?”魏仁浦在柜台内,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又听是跟冯道来的,就决定出来结识结识!
“哦!我们是老相识了,他从甘州来此是为寻父而来,却未寻见故落户于此!”生皮不经意间到甘州,引起了魏仁浦的注意,追问道:“你们在甘州就认识?”
“是啊!一路行来,自然亲近!”
“还有杨啸?”
生皮一听就是一惊,紧盯着这白面书生的脸,像是从未认识似的:“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知道咱们不是敌对之人就行了!”魏仁浦不知道生皮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冯道的随从,刚刚又判断出认识杨啸,还以为是杨啸安排他到冯道身边的!
人家不想,生皮也不想问,其余生皮已判断出这年轻人是杨啸派来的了,只是不便挑明。两人现在只对白衣会的话题感兴趣!
生皮明确告诉他:“白衣会你不要惦记了,那里边有朝廷的密谍,如果有需要尽管告诉我,我去替你们联络!”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但也惊出魏仁浦一身冷汗,为自已的莽撞感到后怕!早先闻听白衣会专跟蜀国朝廷作对的传闻,原来全是假的!
“多谢兄弟提醒,可是几日上清宫…”魏仁浦的意思是上清宫会面有没有影响!
“没有影响,那一帮人年节时作了案子,如今全躲出去了!”生皮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两人互相交流了这么隐密的事,心里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许多!
“冯相公什么时候回朝?到时怎么联络你?”魏仁浦并不排除白衣会有可利用之处,因为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