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开口这么一问,让赵廷隐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如何回答这马钰子带来这个饶问话!
赵廷隐并不知道他儿子做主,放进城一个怪模怪样的白衣之人,正要喝问:“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忽见大儿子赵崇祚急急忙忙进帐而来,近前附耳道:“此人有异能本领,能兵不血刃取下兴元城,父帅且听我问他!”
然后,赵崇祚问道:“城内情况如何?”
许宣还是那句话:“孟节度使会不会来兴元府?”
赵崇祚只好回答:“大帅在成都,你为何问这?”
“为了解救万生!”他把这句话用到这里,然后又追问:“请给我一支人马,一封书信,我要去见孟大帅!”
“放肆!你想见谁就见谁!”赵廷隐怒斥道。
赵崇祚则温和地问:“城内的张虔钊可是想投降?”
许宣不确定也不否认地道:“兴元城和十万百姓,托附于你们,请派人护送张节帅去见孟节度使!”
赵廷隐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人家不愿意屈身投降自已!没关系,只要你投降了,我的大功就已告成!
但是,赵廷隐做事一向谨慎,并不表示出来!追问道:“怎么个托附法?”
许宣一脸慈悲相,答道:“城已是你的城,百姓是你的百姓,如何对待赵将军自已决定!”
“我若全杀了呢?”赵廷隐恶狠狠地!
许宣脸上很痛苦的一抽搐,也冷冷地答道:“全杀了!你也做不邻一,白起和项羽在你前头!是做一世英名还是落千古骂名,只在你一念之间,谁也控制不了!”
赵廷隐怔了一下,幽幽地了句:“去吧!拿着这令牌去成都会畅通无阻,允许他张虔钊带二百亲兵,老子才不伺候他!”
“赢了!哈…哈!”许宣内心一阵狂喜,但表面依然镇静,接过令牌连谢都不谢出帐去了!
赵廷隐也是长出一口气问儿子:“弘基啊!你咱父子是赢了还是败了?”
“当然是赢了!”赵崇祚掩饰不住惊喜回答着。
“哼!表面上是赢了,实际上是咱输了!”
“哦?父亲,这该怎么?”
赵弘基不理解也正常,刚刚二十出头年纪,从在父亲庇护下长大,人生阅历还不足以看透这一切,又听父亲:“不过这样也好,咱父子也少背些猜忌,自古功高盖主都不是好事,这功就让孟知祥自已落吧!”
“不过这个人?他是个什么人?”这时赵廷隐才想起来问,他一直认为是城里张虔钊派来的!
赵崇祚想了想回答道:“都是什么大德高僧,我看不像!父亲看他像吗?”
“和尚?不,不,不是和尚!看他的装束,一身白袍,白羊皮帽,倒象是西方的摩尼信徒!”赵廷隐毕竟是阅历深厚,一下就看出许宣的来历。
“可是,张虔钊怎么认识这些人?”
赵崇祚连忙解释道:“父亲,他是白军士抓的商贩里其中之一,孩儿看他表现神奇,又自愿去当客,所以就送他进城招降张虔钊了,谁知他竟成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人确实不简单,胆大心细,思想缜密,你不觉得他话是一直牵着咱们走吗?”赵廷隐夸赞道:“弘基啊!这件事做得不错,算咱们赢了!”
张虔钊是认识孟知祥的,交情也是有的,不过人家孟知祥是皇亲国戚出镇一方,他却是从刀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虽然都是节度使,但却是两条路走的人,交际不深!
许宣这次两头奔波,两头不落好,双方连句谢谢都没对他,张虔钊自顾自拿着令牌带上亲兵,踏上金牛道直奔成都去了,人家赵廷隐撤军三十里,龟缩到高阳关内等结果了!
谷中的百姓和商贩总算是逃脱牢笼,也像脱僵的野马狂奔而去,只有少数人还记得有个大德高僧舍生忘死救了他们,简单的拜谢仪式后,许宣又踏上了入蜀寻父之路!
这次险死还生的经历,让许宣知道了崔树口中的中原是啥样子了。可是在许宣的记忆里,缺失了贼王八王建的十八年前蜀政权,所以他以为父亲许寂可能还会在蜀中,因为他离开时是大唐,回来时还是大唐。此大唐非彼大唐,他却不知道,只是默默地行走在入蜀的金牛道上!
可是,令他沮丧的是,到了成都问了成千上万的人,都没人知道他父亲许寂这个人,就好象是父亲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时间长了,许宣也就死心了!成都这个城市空气湿润,物产丰富,居民平和,所有的一切都要比甘州强上百倍,渐渐地许宣喜欢上了这里,想融入这里,于是就选择了青城山的上清宫道观,寄居下来!
想停下脚步住下就得有营生,西域的一切都与成都不同,他选择来选择去,选择了最简单最直接的赚钱营生,挑上货物走街串巷沿街叫卖,赚些微薄收入给道观支付房费,基本上算是安顿下来了!
一个女人在这时闯入了他的生活,苦命人遇上苦命人,马上惺惺相惜起来!
许宣挑担卖货在白石桥,遇上摆摊卖豆腐的白素贞,见她每日做豆腐卖豆腐很辛苦,就想帮帮她,于是就每挑走一块,卖完原价交给白素贞,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起来,这才知道白素贞是个寡妇!
寡妇过日子很辛苦,丈夫家开得豆腐坊,每挑担出去转一圈就卖完了,日子过得挺红火。
可是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不知为何,有一丈夫回来很晚,当晚就病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