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虎须有点委屈,可他并没有像以前顶撞回去后甩门而出,而且连磕三个头道:“母亲,孩儿胡闹不怪赵太傅,只怪孩儿不争气!”
“咦,这孩子怎么突然转性情了?”李太后已感觉出虎须与往日有所不同,于是就问道:“操儿,你有些日子没来给本宫请安了,不你像你三哥每日都来晨昏定省,能保证每月来请一次安,本宫就满足了!”
这李太后今对他的话,比以前一年的都多,虽然还是在埋怨,但虎须已感觉到他想听母亲多唠叨几句了!
“母亲,是孩儿不对,不该半年才来看母亲一次,孩儿知错了,以后每都来给母亲请安!”
李太后今越听越顺耳,就想起来刚才唤他进来的理由!
“操儿,你你回来了,你去哪儿回来了?”
终于进入正题了,但是虎须还是不敢多话,毕竟母亲最相信那个皇帝三哥的,先轻轻提一句算了!这些问题他早就在路上想好了,知道哪句话不对,就会酿成恶劣的后果!
“母亲,孩儿前些时出了趟远门,也做了一些事情,明白了许多道理!”
李太后一听心想:“出远门了?多远?青城还是峨嵋?还做了事情,哼,不胡闹就罢了!”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去青城了?还是去峨嵋了?”
虎须一听,敢情母亲以为登峨嵋山就是出远门呀!
“母亲,是江陵!”
“哦,去江陵啊!那……”李太后忽然感觉不对,吃惊道:“啊!江陵?荆南的江陵?”
“是,就是荆南的江陵!”
“啊!你去那里干嘛!在成都胡闹还嫌不够吗?还要跑出去胡闹!虎须啊!你叫我你什么好呀!我的祖宗,闯祸了吧!不闯祸你还不来我这里跪呢?”
李太后一向的好脾气,今终于被点燃,指着虎须大骂道:“你父亲给你起得绰号可真好,成都算是没人敢惹了,跑去荆南胡闹了,你敢闯祸就别回来!”
“胆子大的没边了啊!闹出大事了,你是想把你父亲打下来的江山闹没了就心静了是吧?”
“若不是你三哥苦苦撑着,咱孟氏早被人家揉吧揉吧吞肚里了!还胡闹!”
李太后越骂越气,越气越骂,眼泪都飞溅出来了,可是听到虎须了一句话,她马上就安静下来了。
“孩儿对不起三哥,没完成皇兄交待的使命,孩儿有罪,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这句话可不是轻易出口的,想想这祸闯约该有多大呀!
李太后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虎须问道:“使命?什么使命?他派你去的?”
看到虎须点头,李太后一下就愣怔了,心中翻滚激荡了好大一会儿,才双目噙泪了句:“操儿,抬起头来!”
她这时候才想起这个儿子才十二岁呀!他懂个啥?让他去出使他国,这是谁出的主意?
到了这个时候,李太后依然没去想是他那个皇帝儿子的主意,心中发恨道:“这是朝中哪个混蛋出的馊主意,待本宫查清楚了,先扒了他的皮,再抽他的筋!”
听见母亲发狠,虎须立马跪爬半步仰着脸求道:“母亲,千万别怨皇兄,都是孩儿的错,没办好差事,是孩儿无能!明日孩儿就去请罪,要杀要剐孩儿一律承担!”
虎须到这里也是放声大哭,因为他这时想起了,活活被压死在灶台里的俊峰哥哥,但是,他哭了两声就赶紧忍住,再次求道:“母亲,是孩儿无能,谁都不能怨,孩儿知道今日是新年,应该高高兴心,但是,孩儿回来再看一眼母亲,明就是待罪之人,恐怕就不能再见母亲面了!”
“都是孩儿的错,大过年的惹母亲不高兴,孩儿告退!”虎须完往后倒着爬了几步,猛然起身冲出门去,迅速消失在寒风郑
“操儿!操儿啊!”虎须的转身离去,似扯下母亲身上一块肉一样,李太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也叫不回这儿子回头再看一眼!
以前白白净净的脸,如今是又黑又瘦,个子是长高了些,可他瘦得不止一圈,李太后是越想越心疼,于是恶狠狠地:“谁也不准动我的操儿,皇帝也不行,他才十二岁呀!就让他挑这么重的担!这是想断我孟氏的根,挑拔兄弟之情呀!”
“去!看看皇帝下朝了没有,让他来一趟!”李太后赶紧打发女官去找孟昶去了。
虎须急着离开不单单是他的感情牌已经打赢了,并且他是感觉皇帝三哥就要散朝回来了▽厂
生皮就蹲在皇宫的角门外不远处盯着,他是亲眼看着虎须进得皇宫,心中马上佩服起杨啸的判断来!
“呢!看人这么精确,真是神了!果然是个王子,能随便进入皇宫,连腰牌都不用出示的人,除了皇家的人还能有谁!这杨啸该不是神仙附体?能掐会算!”
生皮又悄悄跟着回来,见虎须进了冯道的房间,也跟着进去张口就骂:“我这蜀国的皇帝就是个混蛋,成千上万的受难百姓就给了五千两银子,我看这一趟是白跑了!”
生皮一进门,他手下就悄悄地告诉他,冯相公在屋里暴粗口,口口声声五千两够什么,只够添几匹马,打几条船,百姓只能忍饥挨饿寥等!
能让冯道气成这样只能是蜀国皇帝了,并且还是刚刚从朝堂上回来!他这一骂还想试试虎须的反应,看他是不是蜀国的皇亲!
可他失望了,虎须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默默地整理着被冯道摔的东西!
冯道躺在床上斜睨了一眼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