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都认为不可能,可事实上绿珠真的不见了,时间已过去了两个时辰,马上就要黑了,黄家的人都沸腾了!
这可不是个普通的丫头,她家从爷爷辈就在黄家做事了,她父亲如今可是邵武黄家的大管家,管着里里外外的上百口子人,黄老爷子颇为倚重的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也许是粘染上黄家的儿孙福气,绿珠上边有了三个哥哥后才有了绿珠,自然是娇惯得不成样子。
黄绮儿望着色渐渐暗淡,在屋中再也坐不住,非得亲自出去找,黄七郎坚决不允!
“七哥!绿珠可不能丢呀!丢了我就回不去家了!无脸见她父母呀!”
“知道!七哥怎能不知,可是这街上乱得很,绝对不能让你出去,若是你也不见了,七哥我就只有悬梁的份了!”
“可是绿珠?我…呜呜…呜呜…!”黄绮儿急得哭了起来。
“妹,你也别哭闹了,七哥是真的怕,就在刚刚,在烟水亭那里有人抓到一个偷女孩儿的恶贼,一群人围上去连打带吓,那恶贼竟翻了白眼,我拼命挤进去也没问上一句,你不知道!这江州城的人都疯了!”黄七郎边边比划,最后还示意老道来作证!
谭老道正在凝眉深思,并没有搭这个茬!
黄七郎怕妹出门,亲自把在门口,看妹的注意力转到老道身上,于是就焦急地望向门外,自言自语道:“这算什么事儿?明明在眼前,转眼就没了,被人拐了?也不像呀!大姑娘了,难道是自已走的?”
谭老道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是自已走的,可是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家呢?”
“道爷爷,你是老神仙!快算算,绿珠跑哪儿了?”黄绮儿才想起面前的老道来。
谭老道晃了晃手中的三枚铜钱,又一次抛在地上,单手拨弄着的落地铜钱,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道:“绿珠这丫头,造化自然是有的,可具体在什么方位?却是无从得知!”
“这不等于白!”黄七郎接着话尾嘟囔了一句。
“七哥,慎言!”黄绮儿急忙责怪道。
黑夜降临,侯仁宝他们也都空手而回,整个屋里都充满了焦急气氛。
这一夜注定无眠,黄绮儿心急上火,唇边起了一圈的泡,愁眉苦脸地坐到明。
侯仁宝却不得不要离开了,他还有重任在身,一早起来就告辞离去!
谭老道安慰黄绮儿了两句,就出门继续找去了。
江州城,做为大江上下的交通枢纽,每日来来往往非常多的人和船。所以,不管是码头上还是江州城里都是客栈林立,熙熙攘攘的人流,南腔北调的口音,喧闹得使人心烦!
谭老道就穿梭在其中,进进出出于各家客栈酒肆,向人打听着绿珠的消息,一个个的摆手摇头,一次次地失望回答,谭老道还是依然如关不厌其烦地打听着!
终于在午后的茶棚下,有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了句:“你去徐府看看吧,听那里在选秀!”
“徐府?选秀?”
谭老道带着这个消息,疲惫不堪地回来了,想问黄七郎与徐府有没有关系,能不能进去徐府打听一下!
“选秀?选什么秀?”
黄七郎初听到这个消息,大眼瞪得溜圆,也是不敢相信!
谭老道扒了一碗饭,喝了三碗水才:“眼看着都立秋了,江州城这地儿怎么这么热!这一圈下来快要老道的命了!”
“黄家七郎呀!你在这江州城时间长了,认识的人也多,你出去打听打听,徐府在哪里?可有人能进得了徐府的?老道先歇会儿,等你消息!”谭老道真是累了,吩咐完就倒在凉席上睡了!
当他醒来时,却见黄七郎还在家里正与黄绮儿吵闹。
一向好脾气的谭老道,也忍不住火起,大声唤道:“七郎,你去打听了没?”
黄七郎一转身,就应道:“道长醒了,我回来见你酣睡,没敢叫醒你,徐府就在江州府衙后,原来的江州刺史府上,因为徐大丞相给他五弟知证,在江州设了个观察使,所以,这里便成了徐府使!”
“这段时间我专注于转行经营,竟然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出去一打听,几乎人人都知道,真是惭愧!”黄七郎边边扶起老道!
“这选秀之还不确定,只是隐隐有这么一,可能是给大吴皇帝选的吧?若真是如此,还真得不好办了呀!”黄七郎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了。
谭老道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心想:“给皇帝选秀,这确实不好办!徐知证也是初来乍到江州城,能上话的人自然不会多,难怪他黄七郎无能为力!”
“可是坐家里更是没办法,还是出去想想办法吧!”谭老道不声不响地起身,招呼也不打就出门去了。
黄七郎碰了一鼻子灰,干瞪着眼望着老道背影,接下来还得让妹吵,可他更加抱定决心不让黄绮儿出这个门了!
谭老道吃饱喝足了,也睡够了,精神抖擞地来到徐府门前,一看就傻眼了,这徐府里里外外都有军兵把守,闲杂热更是靠近不得,大门紧闭更是无任何人进出!
“这怎么办?”谭老道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任何机会,只能在附近的茶棚坐下来等待机会。
徐知证,吴国开国功臣徐温第五子,大丞相徐知诰五弟,而立之年已摄高位,已历任数州刺史,其人敦厚稳重,做事不爱出风头,因此人缘也不错,任江州观察使已半年有余,江州人几乎未见过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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