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判官听袁夜是有求于他,悬着的心才放肚子里,连忙表示:“兄弟哪里话?别一件事就是十件百件,老哥也照办!”
“好!那我哥开口相求了!”
“这事就是……这样吧!我就明了啊!前些从那黎之珲的宅院里挖出来的女尸,我认识!”
何判官一听立刻好奇起来,心想:“你认识?好,这样就好办了!”
“这个女尸名叫夜来香,原本是个暗门子,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她与那黎之珲有来往。还提醒过她,有钱人心都黑,别只顾着挣钱把命搭进去了!”
何判官是个职业断案的,忍不住就追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那人心黑?”问完立马就后悔了,只好咧嘴笑了笑,表示并无恶意!
“月前我发现夜来香消失不见了,心里就有点不祥的预福结果那听去搜查黎之珲的宅院,我是带着猜测心理去的!”
“是!是的,我有时也会带着自已无根据的判断去办案!”何判官连忙接上一句,想把刚才的莽撞找补回来!
袁夜没理会他,接着往下:“所以,去了那所宅院,我就很仔细,凭着心里那点感觉,发现零蛛丝马迹,结果挖出了夜来香的尸体!”
“好赖算是认识吧!人是含冤而死的,这孤魂野鬼的乱碰乱撞,昨夜晚又托梦于我,让我替她报仇雪恨!我哪有那本事,这不只能来老哥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托梦于你,她就没害她的人是谁?”其实袁夜的指向已经很明确,可何判官就是想让他亲口出,凶手就是黎之珲!这样可以有个指证,也好下海捕文书。
“黎之珲!一定要抓到他!但不可下海捕文书!”
“为什么?不下海捕文书,差吏们怎么办案?”
袁夜恨得只想敲他的脑壳,暗骂道:“这家伙是真笨还是假笨,恐怕是装糊涂!”
“老哥你想呀!那黎之珲是个贩阅商人,在吴,楚等地都有落脚点,你下了海捕文书,恐怕这辈子都别想抓住他了。最好你能引诱他出现到江陵城!”
袁夜的最后一句也是脑中灵光一闪,就了出来。
“怎么引诱!还请兄弟教我!”
“这个吗?”袁夜他确实没想好,可是他有急智,世子高保勋就是看中他这点了。“这商人都趋利,应该诱之以利,利越大诱惑也就越大,你成功的机率也会越大!”
“哦!这样啊!那黎之珲是做什么生意的?”
“盐铁!这行当本来利就大,你若再让它翻两倍,不信他不来!”袁夜嘴里的很肯定,但他心里却直打鼓。
“这黎之珲不只是做盐铁,似乎还做那种生意,可不敢确定!”袁夜心里嘀咕了一句,没敢明!
“好!就这么办!可这江陵府衙的皂隶都不认识这黎之珲,还请兄弟操一下老行当,画张像出来,这样……”
袁夜伸手就从怀中拿出一画卷出来,呼啦一抖就展现于何判官面前!
“是他?”这何判官一眼就认出了此人。
“老哥你认识他,黎之珲!”袁夜马上逼问了一句!
“他叫黎之珲?他不是高价收了梁家几家铺子的那个?叫个什么?”何判官拍着脑袋想了起来!
“啊!叫钱均!他为什么用化名呢?他来府衙办文书时,我看他长得凶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那时还想着是不是这厮欺负梁家人老实,强买了铺子,后来看了价,才放了心!”
袁夜也忙接话道:“对!我也是那件事注意上他的,面容凶恶之人特别让人记得牢!”
何判官点着头道:“若是他,这府衙很多人都认识他,那所宅院就是那次转卖给他的吧?”
“是啊!就是因为那所宅院起了纷争,梁家的这所宅院,一女嫁二夫,让东城李家告到府衙,最后李家掏不起高价放弃了!”袁夜补充道。
何判官嘿嘿一声冷笑道:“若不是东城李家这么一搅和,人家私下买卖了,谁也不知道!那么高的价,梁家可是翻倍赚,莫不是梁李两家串通一起,故意坑他黎之珲!”
“嗨!你想多了啊!这与案情无关了!”袁夜见他跑题,马上提醒道!“好了!我赶紧回去了,世子爷还等着我呢!”
出得厅堂,何判官忙上前亲解缰绳,轻拍着白马的颈部道:“世子爷的大白马!”
袁夜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就满足他的好奇心道:“本来是跟着世子爷去军港点验船只的,走到路上世子爷突然想起这事,怕咱府衙拖拖拉拉把案子拖黄了,这才让兄弟骑大白马过来催催!”
送出江陵府衙,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着袁夜骑马远去,何判官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骂了一句:“让志!”
这个案子该怎么查?何判官认为袁夜的主意并不高明,抬高盐价他做不到,但还是敢耍些手段抬高生铁价格的,翻个两三倍都没有问题。
何判官想来想去,目前还没有更好的的办法,只好亲自到将作监求人家将作少府!
将作监在西城墙内,离得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空气中还有股浓烈的烧炭味,呛得他都不想呼吸!可这时来求饶不进去不行呀!
屏住呼吸硬着头皮进了将作作坊,一进门,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就使自已的呼喊声相形见绌!
可是这里边的大匠们耳力却很好,都望向他,并有人指了后边上房,他知道将作少府就在那里办公。
进了屋才看到一个人,在这将作监相对来还算脸白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