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人怎么等鼻子就上脸呀!看你不过二十来岁,充什么大辈儿啊!”
“武妮儿,怎么对客人说话哪?越来越没个规矩了!”老者训斥完,立刻转身笑道:“孙女还太小,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这下该刘九龙尴尬了,老者都是爷爷的辈分儿了,他一张口叫老哥哥,着实是太过分了,于是就厚着脸皮道:“老叔!”叫完马上看向武妮儿,见她瞪了自己一眼,以为还是高了,忙改口道:“老爷爷!是我的错!是九龙没规矩!”
这句话一出口那武妮儿“噗嗤”一下笑了,刘九龙不知为什么心才落到实处,也跟着笑了起来。
老者也哈哈大笑道:“让客人们受委屈了!还请到舍下小酌一杯,容老朽赔个不是吧!”二兽是想去探听一下,这个叫定军山的地方有什么故事,刘九龙也是心里巴不得前去,于是都点头称是。
老者的家住在一处山谷,在山上转了半晌才到,算着比到阳平关还远。谷中有小溪一条,这里有很大一片三角平地,圈着一所大院子,占地恐怕得有十几亩大,一圈都围着篱笆墙,不高不低也就一人多高,每一根竹篱笆都削得尖尖的,大多数的竹子都是活的,虽已是深秋竹叶还是翠绿翠绿的。
篱笆墙内有一片菜畦,其余都是稻茬,看着已经收获了新稻,满院子鸡飞狗跳的很是热闹,武妮儿是哄着鸡狗才向前走,看样子她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院子中间有所小院子,三面都是茅草房,仅院门这一道是道墙,不是大户人家的双扇油漆大门,只有一扇破破烂烂的开关时还得抬着的白茬木门。
进到小院中,看着还算整洁,最起码没有狗屎鸡粪什么的,那些鸡狗也是追到小院门口就散了。老者喊着:”武妮儿她娘!来客人了!杀只鸡炖上,再整两个小菜,我陪客人喝几杯!”屋里有人应着就听见灶台上开始忙活。
三人在院中的石桌石凳上坐下,老者笑呵呵的问:“两位小哥儿,即来到小院,就是客了,我先介绍我自己,我家姓武,武术的武,也不知从何时起就住在这了,种田打猎为生,过了一代又一代。二位是…?”
刘九龙抢着说道:“我姓刘,刘邦的刘,叫九龙,家住在剑门关那一块儿,家里穷得叮当响,这才跑出来当了兵,混的不太好,十年了才混了个都头,就在兴元府汉水边常驻着。”
老者呵呵一笑道:”既是姓刘,都应该是汉高祖的后代,更不该直言高祖名讳,记住了吗?“刘九龙马上红着脸应承着,只听在屋里烧火的武妮儿接话道:”姓刘的有个皇帝的祖先就牛了不是,我们家祖上也是皇帝哪!“
“武妮儿!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遭到祖父训斥的武妮儿立刻闭嘴了。
该二兽介绍自己了,二兽脸色琢磨不定的说道:“我这个姓,很少见,姓药!就是病了要吃药的药!”看着老者点了点头就继续说:“我也说不清家具体在哪里,反正一直在迁移,我来这里是找哥哥的。”九龙听他说的着急就接话道:“他哥哥是我们营的指挥使,前几天我们俩打了一架,他就成了我弟弟了,才十四岁,叫药继同!”
这是只见那武妮儿斜着身子伸着耳朵在听,可听完那失望的表情溢于言表。老者也是吃了一惊,仔细地打量了二兽一会儿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二兽不知道他们的尴尬,急于想知道心中的问题:”老前辈!这座山叫做…?”他故意卖个关子在这。老者接道:“定军山!是三国时蜀汉大将黄忠刀劈曹魏大将夏侯渊的地方。这定军山是大巴山的余脉,自石山子至元山子有秀峰十二座,号称十二连峰!”
“想当年曹操得了汉中,派大将夏侯渊、张郃留守在此驻兵定军山和天荡山各关口。刘备夺蜀中之地站稳脚跟后,率部进兵汉中,老将黄忠先取天荡山又要取定军山,经那法正指点,先夺定军山西的挡箭牌山,踞高临下直扑夏侯渊,那夏侯渊措手不及被黄忠劈翻马下,夺得了定军山,汉中从此归了蜀国。”老人们都有个通病,就是唠叨!只要你问到他的兴趣点上。
酒菜端上,三人边吃边聊,二兽又问:“从阳平关过来,到这定军山就没有平展点的路?”刘九龙三杯酒下肚,就控制不住嘴了,抢着说道:“嗨!这就算是平展得了,我家剑门关那地儿,根本就没有路,那是山连着山涧连着涧,路在崖壁上飘着,人在云雾中穿行,连鸟儿都懒得高飞,只在涧底盘旋,你想一想,哪路该有多难走!我刘九龙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长了十五年,可悲啊!可叹!若不是姨丈无情,恐怕我还是在那地方出苦力当挑夫呢!真是命也!运也!”
这刘九龙叹罢,就控制不住自己,自斟自饮猛灌三杯。老者也不劝他也不拦他,任由他喝醉。二兽听了九龙的醉话,表现出不相信的表情,那老者也是酒多话更多:”小哥儿,你是不相信?他说的可全是真话,诗仙李白曾言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小老儿还听说过他一句诗:“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仔细琢磨一下就知道,这金牛道上的剑门关该有多险峻了!”
“蜀道难,不单单只有这金牛道上的剑门关,还有穿越秦岭的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穿越大巴山阴平道、金牛道、米仓道、洋巴道。说起来这兴元府的地理位置,不管是成都的孟蜀还是洛阳的伪唐都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