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兽听那将军之意,就是想跟他单挑,周围兵卒也将弓松了,箭入壶中,心中也微微放松了些!仍然冷着脸盯着对方!
那将军看场地已撒开,就问道:“英雄!报个名号吧!”
二兽仍是不吭一声,眼中发出幽幽光芒,似是正在聚集体内真气,要做到瞬间击发!那将军见他不吭声面色一冷道:“怎么?想做无名英雄啊!来吧!老子成全你!”只见他话音未落便抽枪换式,一个大鹏展翅就扑了过来。
二兽本来是想跑的,不想与他有所争斗,可人家这么咄咄逼人,还先发制人,二兽此刻是不想接招也得接了,刚才捅死丁三冲的那一招是以前对付野狼猛扑时常用的一招,那丁三冲太过心,常用的招数根本在短时间内难以山丁三冲,所以他用了狠招,中招之人只死不活!可是对付这位将军,他不准备出狠招,否则将会是什么局面,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将会是不死不休的苦战,虽然可能会多杀几人,可自已最终不被捅死也会被累死,所以二兽边打躲边认真观察着对方的破绽,那搞钢枪犹如毒龙吐信,嗖嗖嗖……对着二兽一阵猛刺,二兽是左支右挡,翻转腾挪地躲避着,场面尴尬之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戳个透心凉。
破绽终于被二兽抓到了,原来这位将军持枪时有个习惯,那就是他往回抽枪时前手只虚攥着,由后手往回拉,其实大多数使枪的都有这个毛病,因为这样抽枪,枪头很灵活,动作也很好看,在普通人看来这根本不是毛病。
可二兽却抓住这个毛病,猛得往侧方一跳,翻转钢刀用刀背猛磕对方的枪头,这正是他往回抽枪时,手是空攥着枪杆,枪头被磕,枪杆必然发生震颤,若是手抓实了,顶多稍稍磕偏些,可虚抓枪杆这震颤顿时使前手发麻如遭电击,那杆枪啪一下就落霖,二兽的刀锋顺着枪杆就推了过来,那将慌忙弃枪跳到一旁,吃惊地看着二兽用脚尖一搓枪杆,当枪杆跳起又潇洒地一挑,就接枪在手问道:“你话可是算话?”
那将军脸色顷刻间就羞如红布,但他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虽心有余悸可口中依然坚硬:“当然,本将信守承诺送你出城!”
“你不能私放凶贼,他杀了我大哥!”那个张三公子不顾脚痛,跳将起来大吼道:“围上去杀了他,快!你们这群混蛋,快!杀了他!养了你们有什么用?”
这句话很刺耳,令所有军士都很反感,于是都望着中间的将军,这位将军用厌恶的眼神扫了一眼那张三,不理睬他的吼叫,依然道:“送英雄出城!”然后接过二兽扔过来的点钢枪,扳鞍上马就往城门口去了。
二兽出了城门,只能徒步行走,因他的枣红马受惊摞下主人跑了,估计这会儿在张家的马厩里吃草呢!二兽不想管它如何了,现在既已出了城就该转到城东去找刘喜、张博他们。
可是刚转身走了两步就被人叫住:“英雄这是去往哪里?不如随我去护卫营中一叙!”二兽知道是那位将军,虽然他不是怕事的人,可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想回绝了自已单走。却又听到一种声音道:“怎么了?刘都头邀请你,面子不够吗?那我药指挥使的面子够不够?”
二兽闻听什么药指挥使,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不由得回头观看,见那人黑脸膛,直眉长脸,颏下乱蓬蓬的胡须,一身的黑盔黑甲如若是骑在马上,猛一看似是黑熊精一般。那位姓刘的将军正在抱拳行礼:“药将军,末将斗胆私放嫌犯,甘愿领罪,望将军体晾在下难处,不再为难于他!”
那药将军不理会部下的恳求,只是一味的盯着二兽:“这么好的身手,不投军效力岂不可惜?你放心!跟着我药继能,不管你以前杀了谁都将一笔勾销,并且还有荣华富贵等着,怎么样?”
见二兽还是不吭声,那姓刘的着急了,翻身下马到二兽面前道:“英雄,药将军向来一不二,你就答应吧!”这算是恳求了,已经是很跌身份了,可人家做了,就是铁也会动心了!
二兽就是块生铁,仍然冷冰冰地问道:“药将军是吧!你可敢下马与我私聊几句?”这句话让所有都感意外,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便齐齐看的那药将军!
“呵呵…有何不敢?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走得正,为何不敢大鸣大放地话,真是奇了怪了!”着跳下马来走的偏僻之处,二兽也跟了过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私聊起来:“请问药将军有无一妹,唤做银娘的?”
二兽为何这么笃定,原因是他听杨啸过生皮娶了老婆,是罪将药彦稠之女,这下姓药之人了了无几,既是姓药不沾亲也带着故,所以他敢这样问。这句问太突然了,使姓药的将军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惊得大声答道:“什么?银娘?”忽又觉不妥,就恢复常态声问道:“银娘怎么样了?你是如何认识的?”
看这表情,二兽已是确认无疑,暗自在心中夸自已聪明,这几少有的笑容浮现于面,微笑着答道:“她是我嫂子!现在应该在洛阳吧!”这个二兽真得不敢确定!
却见那药将军激动地眼泪都飞出来了,猛地抓住二兽的手道:“你所可是当真,银娘还活着,还嫁了人了?还活着!妹!哥哥对不住你呀!把你丢了!哥哥寻了你三三夜,跑了上百里路,水米未进饿昏在道旁了!银娘还活着!我一直以为她被狼……不了!不了!活着就好!哈…哈…那么你就是我亲兄弟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