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来了,秋风带着清澈的凉意,树叶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而变得枯黄,飒飒秋风摇曳着,缤纷的落叶漫漫的飘落下来。
夕阳了浸染的天际,酡红如醉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二兽和柴荣终于爬到了山顶,坐下喘着粗气,望向山下被映红的景色。柴荣忽然看到一片灰色的影子,似乎是城墙,就大呼道:“看!快看!那个是不是洋州城?”
二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极目远眺,确实有一段黑灰色,有点像城墙,不禁惊呼道:“那么远呀?还是翻山越岭的,不行,这条道大军无法通过,咱得再寻一条道!”
自听沈义伦说,最好能寻一条道避开蜀军,二兽就暗暗下决心趟出一条道来。所以他们就有意避开汉水的水道和肯定有重兵把守的午口,直接选择上山,可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认识路,怎么走朝哪儿走?成了当前挡在面前的第一大问题。
幸亏在一个叫银龙沟的地方,有两家猎户,正好天黑借宿在那里。当晚向那猎户一打听,知道了一条捷径。说是从银龙沟向西,沿着沟走绕过山梁到麻柳沟,看到一片空地一堆乱石岗(后来看出来是一片乱坟岗)。然后向南依然顺着沟走三里左右,到一块上面有刻字的巨石前(说像字也不像字,可能是天书吧),顺着一条上山的小道一直爬到山顶(仅此一条,且极不容易辨认出来),见到一棵望门松上面刻有方向标识,是下山的路标。下山后顺着沟一直就到汉水边有个叫印石沟的地方,有船坐船没船沿着纤道走,直到坐上船可直达洋州,并且能绕过汉水边蜀军边寨。
当时听那猎户说的轻松,所以估计出了偏差,以为很轻松的,谁知竟是如此难走的山路。一直以为是走错了路,在找到第一个路标时,才知道没有走错,是路要比想象的难走罢了。
这一天都是在山中树林里穿行,搞得两人都很疲惫,好不容易爬上了那猎户说的大梁顶,并且也见到了他说的望门松的树干上刻的方向标,天已经黑下来了,山顶的风呼呼地刮着,二兽望着西边天际最后一抹光亮隐去时说道:“找个背风的地方点堆火考点肉吃吧。”其实柴荣早都饿了,只是心里憋着不说罢了。
风是西北风,这道梁是南北向,他们俩只好退回去,找了一个土窝子背靠土墙蹲下。随手聚拢了一堆干树叶,掏出火镰费了好大劲才点着,又捡了些干树枝围上,火势才慢慢地大了些。二兽从背囊中取出从猎户家,换来的腌咸的野兔肉,片一片烤烤递给柴荣,自己再片再烤。
黑夜了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地嚼着烤肉片,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二兽想起在草原上和啸哥哥半夜猎狼的情形,相似的场景,不同的角色,那时是弟弟,现在是哥哥,又让他想起与折蒲嘉施斗嘴,要认个弟弟的情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柴荣想的是,家中突遭变故,祖父去世,父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家道很快就败落。母亲怕他父亲的坏德性影响到他的成长,劝他离开家去找他姑姑姑父,谁知年少的他一出门就迷了路,幸亏遇见常去他家借贷的颉跌古碌,答应他走一趟江南便送他去晋阳。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船上被劫持,又阴差阳错地认识了,同岁的真性情的二兽,一见面就感觉是那么的投缘,想想在哪里混不是混,有一个好兄弟在一起混不是更好,索性就留下了。
当两人填饱了肚皮,一弯明月已挂在当空,随着风动的树影变换着各种造型。忽然二兽耳朵一动,轻声说:“有狼!离这里应该有五六里,先去多捡些干材,狼来时将火势加大,狼就不敢靠近了!”其实柴荣也听见了,只是他一时不敢确定,心中不免的一阵紧张,听了二兽这么说,就稳了稳心神,起身去捡拾干材准备架火。
兄弟俩很快就在月光的照亮下,聚了一大堆干材。两人又背靠土墙蹲下,二兽摘下弓抽出箭严阵以待,俩只眼眯着耳音已听出二里半,并轻声吩咐柴荣:“荣弟,你别怕,有二兽哥哥在,不会让这畜生伤你分毫,哥哥杀的狼没有十只也有八只,你只管睡觉就是了!”
可柴荣哪里睡的着,也学着二兽眯着眼睛将耳识放出去,但总是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总感觉那匹狼已跳到自己面前,心中禁不住的心慌。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除了山风依然呼呼的刮着,其它的生物都屏住呼吸,静等不速之客的到来。
当二兽听到的第一声狼吼,到现在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那匹在脑海中形成的恶狼一直未出现,渐渐的柴荣头脑开始发木发麻,眼皮已支撑不住睡意,虽然意识中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不能睡着,但睡意越来越浓最终占据了整个身体。
柴荣睡着了,二兽已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去叫醒柴荣,因为在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就像啸哥哥当初保护他一样。此时的二兽浑身充满着力量,兴奋至极,六识全部放出去,侦测着方圆里许狼的踪迹,他知道狼已经走进了,并且正在观察着他们。。
月光下的山梁惨白一片,此时的风似乎小了许多,树影只是轻轻地摇晃着,像是要停下来观看这一场人狼大战。二兽忽然感到一种不安,是畏惧吗?他自己相信,绝对不是!他感到了危险正一步一步靠近。
“不对!不是一匹!”二兽从空气中的腥臭的浓度和味道的方向上判断:“至少有两匹狼,甚至是三匹四匹。二兽下意识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