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一听这准是误会了,肯定是认错人了,若是因为这栽了,还不他娘的冤枉死呀!杨啸正准备呼喊解释,却又听到:“你这老杂种,这里有条大狗,你怎么不报!害得老子骨头都断了!”
这时杨啸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说我没说,你们不当回事儿,怎么能赖我!长官,这里边的人是不是画影图形上的人!”
杨啸一听坏了,这是客栈老板的声音,确实是认错人!就高声喊道:“外边的官兵听着,你们误会了,看错人了!”又听另外一个声音也说道:“哎,你们抓错人知道吗?”
这是彭师裕的声音,又听吉四儿也喊道:“长官,你们抓得人姓李是吧?可他们俩都姓彭,错了!错了!”
只听那位恶狠狠地喊道:“瞎聒噪什么?没错,就是他们!看他们的身手,再听听他们的声音,不是李仁罕老贼的养子又是谁,李仁罕会收个废物当养子吗?再聒噪连你们一起送去见阎王。
“坏了,成钦犯了。”杨啸脑袋一嗡!
“怎么他娘的这么巧!这可怎么解释的通,人家是直接要命的,不会容我去解释的!”杨啸立马判断出形势来,不能再等了,得立马突出去。
他向二兽呼道:“算咱倒霉,冲!”此时二人业已穿戴停当,也都执刀在手,不再犹豫,拉开窗户只瞄了一眼就飞身跳了出去。借助两栋木楼之间的夹道,手脚撑了两三下就落在实地。小獒更是利落,直接落地一翻身就起来。
这个夹道不算太长,也就十几丈距离,可他们刚一露头就见到一队官兵跑了过来,有人还吆喝着:“快,快把这家客栈围起来!”杨啸知道自己又抢先了一步,也就不顾那么多了,飞身而出,迎着那队官兵就冲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就交上了锋。
显然这队官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有列阵的情况下就被人冲了进去,而且是两个如旋风一般的人物。嘁哩咔嚓就被放倒了几个,转眼的功夫就让那两人一犬窜出去几十丈。这时才有人大声呼痛,捂胳膊的捂胳膊,抱腿的抱腿,好不凄惨。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客栈里的人,也都追了出来,杨啸哪也不能去,只能去码头了,所以带着二兽和小獒儿向码头飞奔。
彭师裕和吉四儿也醒悟过来,只对梁都说了一句话”后会有期”,就也离开客栈向码头奔去。
两队官兵遇到一起又叽叽歪歪地骂了一阵才去追,却发现目标已消失,因为惧怕对方强悍的身手,更不敢分开去找,只好合成一处在城内撞大运了。
杨啸真没想到刚到渝州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要离开了,吉四儿是个捕头出身,找杨啸他们还是没费什么劲。四个人上了船检查了身上带的物件,基本上一件不少。
杨啸在无奈的叹息声中搭上船离开了渝州。往哪里去?他早已想好了,顺江而下去白帝城。他想去看看魏仁浦在白帝城立住脚没有,反正自己是没有立住脚就被轰了出来!这个结局让他这次巴蜀之行颇感遗憾,但他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杨啸突然想起那个什么长官喊的什么?就问道:”你们俩当时在外面,那个人喊的什么’李仁罕’是也不是?”
吉四儿马上答道:”对,我听得真切,就是‘李仁罕’,但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杨啸无奈的一声苦笑:”还能怎么了,认错人了呗!”
彭师裕理解不了也插嘴道:“认错了,那混蛋连解释都不让,真想一刀劈了那帮孙子!”
吉四儿疑惑道:“也不知那‘李仁罕’是个什么人,咱们平白无故怎么就替他背了黑锅!”边说边摇着头。毕竟是当过捕头的人,看问题直接到位。
“李仁罕是谁?哈……你们四个闯祸了!”
从舱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把吉四儿吓了一跳,钻出舱问道:“船家知道?”只见那船家傲气地说:“岂止是知道,他的来龙去脉我都清清楚楚!”
杨啸也奇怪问道:“既然船家知道就说说吧,看我们背这黑锅值是不值!“
这船家平时这一艘小船是不会跑那么远的,顶多在渝州边上沿江一带走走,载个人送个货的挣点小钱,可今天这位雇主大方,十两银子!他做梦都想挣,不过一年下来也挣不到二两,顶多糊个口,这十两银子让他值得冒一次险,大不了回来时挂在大船后掏点碎银。
“李仁罕是谁,其实我也不认识,不过前些时载了两位客人应该是有些身份,两人交谈中提到,还说到一些平常不知道的事儿,今天就给你们讲讲!”老船家一开口就让四人惊住了
“李仁罕是蜀皇帝驾下的第一功臣,这东川就是他带兵打下来的,还带兵击退了中原人的进攻,你们说他厉害不厉害,可就是这么个英雄人物,有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小蜀皇帝就是看他不顺眼就密谋杀了他全家呀!”
彭师裕一听立刻惊诧地问道:“打仗时用人家,不打仗了就杀了?”
“可不是吗,大汉天子不是也杀了淮阴侯韩信吗?就是这个道理呀!如果没人家李仁罕,老孟皇帝怎么可能在巴蜀立得住脚,人家东征西讨帮他稳定了江山,这一转脸就杀了人家,天下的皇帝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才做得了啊!”
杨啸有点儿好奇这个船家还知道些什么?就问道;“老人家,这天下不平事儿多了,不独这一出呀!这李仁罕去年就被灭了族,可如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