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恩可不想与他共谋富贵,因为还有一营的兄弟等着他呢,就问道:“彭大人,不知小人能做些什么,会不会误了大人的事儿?”
很明显的推辞之言,彭士愁竟然没听出来,就拍着桌子道:“两位义士有所不知,我溪州与那岳州中间还隔着朗州,也从来没得罪于他李廷规,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打着报仇的旗号从朗州一路杀过来,但凡蛮峒寨子都被烧杀劫掠,各寨都在告急呀!“
”本官虽派人去问明情况,却被一个叫何五的军头给撵了出来,并叫嚣着要我好看,无奈只好出兵抵抗了,但却败了几阵了!”彭士愁边说边自饮,很是无奈的样子!
“报仇?溪州与岳州有仇吗?”宋江不了解内情,也不想了解,只是随口一问。
彭师杲在一边陪酒插言道:“听说岳州李廷规的儿子前些时候死了,是个纨绔子弟,真不知他李廷规是个什么鸟人,亲儿子死光光,他咋不去找高季兴报仇啊?一个不值一提的养子兴师动众的跑到溪州来找茬了!”彭士愁气得连饮十几杯。
宋江见彭氏父子这是要收纳他们卖命于溪州,当然也是不能拒绝,就问道:“他李岳州这么做就不怕潭州的楚王吗?”
彭士愁把酒杯一顿怒道:“人家是嫡系,武安军绝对的精锐,楚王能相信我们吗?想想都他娘的窝火!”
这时典恩是彻底弄清楚来龙去脉了,虽然他没亲眼见到那李公子怎么死的,但他从二兽和李洪信的口中得知,这位李公子死得确实窝囊,竟然烧死在自家的酒楼里。
当初可没想着嫁祸于峒蛮,有可能是两位姑娘的装束吧?现在这两位姑娘都在彭府上,若让岳州目击当时状况的人见了,你彭家怎么也逃不脱嫌疑。算了,还是帮帮彭家吧!心下拿定主意,就将酒杯一扔道:“这真是欺人太甚!不杀杀岳州的威风,还以为溪州无人呢?”
这个举动让彭士愁立刻喜上眉梢,扔下酒杯站起道:“典壮士仗义执言,彭某佩服,可不知怎么教训来犯之敌?”
典恩也站起道:“给我一千精卒,我连夜去会会那个何五,看是谁给谁颜色看看!”
“好,洛雨去召集酉阳周边各寨,征调精壮汉子来本镇,供典壮士遴选!”彭师杲立刻出去吩咐了,彭士愁今天酒是喝了不少,但却看不出一点醉意,马上命人重摆酒宴,接着喝!
席间彭士愁介绍了目前双方的局势。其实目前的战况还未发展到溪州,还在朗州境内,但朗州的马希萼与李廷规交情深厚,竟默认岳州兵在朗州的军事行动,这是让彭士愁最为气愤的。
大概是因为彭氏在溪州优待各寨峒蛮,所以朗州的峒蛮也多依附于彭氏,这也是马希萼坐视的一大原因。
溪州的蛮兵与岳州兵在朗、溪交界处打了几战,皆败逃回山林,据蛮酋们报称,岳州兵大约有人马千员,皆以鬃皮甲护身,铁盔铁靴。蛮兵射去的弓箭根本伤不了,竹刺陷阱也被他们踏平,想近身相搏又躲不过对方的强弓硬弩,一时之间无法相抗。
何五有傲气是有资本的,所以没把彭家的蛮兵往眼里是拾。彭士愁在见到典恩的飞矛绝技时大喜过望,知道破岳州的鬃皮护甲是轻而易举。
各寨各峒聚到酉阳镇的壮士足有千人,但不经挑选训练就送上战场,无疑是送死之举,但是时间也是不等人的,典恩和彭师杲商量,采用亲情为伍的策略,凡够十人的寨子,留下十人,多余的遣回去,由蛮酋为首编入队伍,以保持精干之兵。重整后只留下了五十五个寨子,也就六百人左右,短短一天时间就出发了。
路上典恩检查各蛮兵装备,多以箭弩,柴刀为主,盔甲等防护基本全无,典恩也没有。行至大坪寨时宿营,典恩召集各寨蛮酋商议,让他们自由组合,五队为一列,要组成十一列,选出正军列主一人,直属于营指挥使,每列五队名为主冲锋队,左突击队,右突击队,左护卫队,右护卫队,主冲锋队的头目必是列主,大家围在一起商议,很快就有了结果,因为相邻的寨子比较熟悉,也较为亲近更相信一点,这十一位列主也马上产生。
彭师杲也宣布了营指挥一级的组成,彭二公子自任营帅,典恩任突击使,宋江任防卫使,一切都是临时配置,建制都是新的。因为典恩曾听杨啸说过:“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取决于士兵,士兵的冲锋决心取决于离他最近的上级官长,而这些基层的官长的胜战决心也往往来自他的部下和指挥战斗主帅的战斗意志!”
当然典恩也在禁军中摸爬滚打十几年,临战经验也不错,所以说,老一套的编制必须打乱,以前的失败经历通过整编从此消失,让他们去迎接第一场胜利,第二场,第三场……这样这支队伍会越来越有信心,越打越强大,面对强敌也不惧,敢打敢拼的队伍在精不在多。
又是一天的行军,到了一个留君滩的地方,队伍扎营在一处前为溪流,后为山坡的大片荒滩,山坡之上大片大片的竹林。
一天的行军虽然很累,但是有一项事情更为迫切,就是武器。蛮兵手中的弓箭和砍材刀,根本近不了岳州兵的身,更伤不了人家,这个仗就没法打。
典恩派人去山坡上砍了一批竹子下来,研究一番之后,又派人去砍杯口粗的一千根左右,截成六尺长,然后一头削尖把铁箭头装上,再在中间掏空装上沙子再塞实,他亲自试了一下,很好用。飞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