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大话音还未落,就听得一声大喝:“什么人敢上杏花楼胡闹!也不打听打听是谁家的买卖,我看是活腻歪了吧!”杨啸转头望去,门口进来一大帮人,看着有穿官衣的,还有短打扮的,手上都拿着长短家伙,进得门来便大呼小叫道:“知不知道这是药山田大爷家的买卖,快给老子滚出来!”
船老大是怕什么来什么,忙向杨啸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杨兄弟,这些人不好惹呀!”
杨啸此刻心情不好,见来人口气不善,便火气上撞,欲动手教训。突然只见一道白光飞过,”噔“的一声便叮在刚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人两脚间的地板上,箭杆儿还带着余威嗡嗡作响。
那帮人一惊蹬蹬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下,壮着胆子叫了声“谁?谁射的?”
只见二兽大踏步从楼上下来,班玛也忽地冲了下来,“老子射的,识相的快滚!”
这帮人一看下来这个人凶神恶煞,左手执弓,右手握箭,看似稍不如意就会出箭,有人便低头出门躲避去了,可还有胆大之人立马应道:“这是人家的买卖,你何故如此?”
杨啸一看似是那个穿官衣的在应声,便冷冰冰地回道:“找人,怎么着?想阻拦吗!”
穿官衣似是个衙差捕快类的人物,见的场面多,也仗着人多并不惧色,还往前踏上一步道:“扰了人家的买卖,这损失总得算算吧!找人!是这种找法吗?你看这鸡飞狗跳的,这不是要砸人家招牌吗?”
这一通盛气凌人的教训人的口气,让二兽极不适应,眼一瞪,往前跨步,作势就将弓拉开,把箭矢对准那人道:“休要啰嗦,信不信给你个对穿!”
这一言不合就开弓的习惯,让对面的人极不适应,立马呼啦都退到门口去了,那个穿官衣的还想说些什么,忽见身边已无人,也知趣的后退几步,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好汉,请!”
船老大这时的脸才恢复点儿血色,忙躲在杨啸身后往门外走,杨啸问道:“都看过了?”
二兽摇头道:“没有!”。
这时杨啸心中平稳了一大半儿,他看过这家妓馆,是这一片最大的妓馆,这里没有,证明渎雨儿目前的处境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糟,下来慢慢找就是了。
可是一出门就发现走不了了,门外正一队队地过着军队,也不知有多少,一拨过后又是一拨,好像是刚从码头方向过来。刚才那一帮人正后背贴在墙上恨不得陷进墙里去,恐惧的大气儿不敢喘。
望着眼前的一幕,杨啸也站在门口冷眼望,突然有一军官模样的骑着高头大马从门前经过,看那耀武扬威的样子,似是刚打了大胜仗一般,从门前过的一刹那,他看清那人的脸了,正是在岳州夜里带人放火那一个。
但杨啸却不知道他姓氏名谁,那日深夜为了证明他的判断,他们一行人转移到别处住宿以后,他带二兽和李洪信回来悄悄地躲在暗处,眼见此人带兵放火箭烧了四海客栈,但他不想找麻烦,并没有对他动手,反而派李洪信与二兽去找那个李公子的事儿去了。
这时被妓馆红灯照耀下的脸与那夜火起后火光照耀的脸一模一样,他怎么能认不出,心里嘀咕的道:“难道我们又回到了岳州?”
杨啸问船老大道:“哥哥,这里是岳州吗?”谁知船老大还未开口,那个穿官衣的倒说道:“这里是朗州的药山县,好汉何故说是岳州?”
杨啸回头望了他一眼,并没有去接他的话,自言自语道:“这岳州兵怎么跑到朗州来了,莫非是有仗打?”
那穿官衣的大吃一惊,疑惑的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知这是岳州兵而非朗州兵?我乃药山县捕头,从未听说有仗要打呀。”二兽接了一句话,让他更害怕了!
“县衙捕头?一个小角色知道什么!别多嘴多舌的!”那捕头顿时觉得脖子跟发凉,一下窜到脚后跟儿,心想:“我的娘呀!想必这几位是大人物,幸亏今日没敢得罪人家,否则小命早就搬家了!”
于是脸上立刻露出掐媚的表情道:“是!是!小人无知!小人不该多嘴!”杨啸又冷眼望了他一眼,令他马上闭嘴不敢言语了。
终于这帮岳州兵走远了,那捕头正想溜之大吉,却被杨啸叫住道:“你是县衙捕头?正好帮我在这找个人出来,找到了有重赏!”
那捕头虽然脸看着苦不堪言,但嘴里却不敢不答应,尤其是发现有只大敖犬正在他腿上嗅来嗅去,他觉得这大狗一口下去,恐怕他这腿都不够它吃的,连忙卑躬屈膝道:“小的愿意效劳!愿意效劳!”
还别说,拉了个捕头效率立马提高,只一个时辰不到就翻遍了整个码头上的客栈,妓馆,甚至是饭馆雅间,可是根本不见踪迹,无奈只好找了间客栈住下了,心中的那份希望也破灭的差不多了,吃了点儿东西就躺下睡着了。
一夜无话,由于大家都折腾了一天一夜,也都睡得昏天黑地的,天都大亮了还没有醒,最后还是那捕头的一通拍门将船老大惊醒,他受到昨夜的一番惊吓,胆子突然变小了。
听门拍的那么急,怕自己应对不了,就手忙脚乱的将杨啸弄醒,说道:“怎么办?有人拍门。”
杨啸想都没想就跳下床打开门,进来的竟是那捕头,一进门就故作亲热状“哎,起床啦!我带哥们儿去吃本地最好吃的鸭血肠,喝一品擂茶,也不枉来一趟药山是不是!”
这时候才想起这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