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私心的,在这之前若是有人来相认,他会毫不犹豫还给人家,自从听了彭氏之言,彭师杲立刻感觉洛花就是自己的,任谁也无法从他身边夺走,既然谎言变成了现实,就让它比现实更现实吧!
彭氏在王宫中吩咐太医官给洛花调养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洛花精神好了许多,还有这么多人关心她爱护她,心情也非常舒畅,就是她那不着调的姑父楚王马希范,见到这个美貌的内侄女,非得让她上台歌舞,还是彭氏以她身子骨差为由拦了下来。(看来自古的导演都爱才,你们说是不?)
但是七月七晚上最后的情哥情妹山歌对唱,洛雨可不想错过,因为他最喜欢唱山歌了,他也自以为唱得最洪亮最动听,他更想邀请妹妹洛花一起去。
“好妹妹,哥哥带你参加对山歌好吗?听说很热闹的,有很多很多的哥哥妹妹都参加呢!哥哥叫洛雨,是我们土家的神射勇士,怎能不参加呢?你说是不是?”
“神射勇士!洛雨哥哥是勇士!”洛花好奇这个名字的来历的。
彭师杲解释道:”我们土家有个传说,相传这玉皇大帝见人间太繁华,人口越来越多,怕将来会造反,就放出十二颗太阳,要把人都晒死。我们土家的一个勇士叫洛雨,他背上桃弓柳箭,爬上马桑树,一连射落十个太阳,剩下的两个害怕就求饶,然后勇士洛雨就让妹妹照亮白天叫太阳,哥哥昭亮晚上叫月亮,两人轮流出来给人们照亮,你说洛雨的本事大不大!”
“哥哥是洛雨,洛雨就是哥哥,哥哥的本事大!那些哥哥都比不上你,走,咱们去唱歌儿!”洛雨看见天真可爱的妹妹,幸福的小花儿立马盛开了,手牵着妹妹的手就兴奋地跑向会场。
当杨啸听到雨儿的笑声,望见雨儿的脸庞时,他们正随大堆的湘楚儿女欢歌笑语,穿插跳跃,玩得不亦乐乎,杨啸感觉是幻觉,渎雨儿也是觉得恍如梦境。
“哥哥,那些人是不是在叫你啊?不是在叫豆鱼,应该是在叫洛雨吧?”
“傻妹妹,哪个是在叫洛雨,分明是叫豆雨……儿”彭师杲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豆雨儿,杜雨儿,难道她叫……窦雨儿?那些人是在叫她?可我该怎么对她说呢?”
彭师杲突然意识到洛花妹妹家里找来了,心里顿时很慌乱,像是偷了人家的东西被人发现了一样!
“要不还给人家吧?”他心里这样想,身体却动不了,望着舱外夕阳已下,马上就要入夜,心想还是算了吧!当他用不舍的眼神望向洛花时,想起姑姑说的话“要好好地待她!”
“是呀,听说女儿外向,早晚是夫家人,若是将来产生了情意,她的家人真得找来了,陪送些银两权当彩礼不就算了!”
彭师杲自我安慰后,心里舒坦多了,就对洛花说:“妹妹,你还记得阿爸阿妈吗?”
“阿爸,阿妈,他们在哪儿?”
彭师杲望着洛花一脸茫然,他就解释道:“阿爸是咱们土家的王,溪州之主,掌管很大很大的地方,阿妈也是寨子里歌唱得最好,最漂亮的女人,他们都很喜欢你的,你不记得了!”
看着还是一脸茫然的洛花,彭师杲放心了,反正她什么也不记得,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必须保护好她,谁也别想抢走她,谁都不行!
皎洁的月光铺满水面,两岸的蛙声此起彼伏,还有樯橹在叽扭叽扭摇晃的声音,彭师杲守在已熟睡了的洛花身旁,像是怕一不小心再把她丢了的感觉。
经过十几天的接触,他发现洛花很聪明,只是忘了以前的事而已,凡是她听到的歌她都会唱,凡是她看到的舞也跳得有模有样,他真的非常喜欢她,尤其是那双美丽的眸子,清纯而透亮,让人一忘就心生爱怜!
彭师杲吩咐船工不停船连夜赶路,这样顺湘江而入洞庭大湖。
“明日能到哪里?”彭师杲将头伸出船舱问船老大。
“哦,二少爷怎么还没睡呢?睡吧,明天一早便入洞庭了,明早找个码头停靠,上岸买点儿吃的用的,可就要在湖中走一天的路程啊!”这位船老大虽是土家人,但常年在外做生意,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不想回到深山里过那种刀耕火种的生活。
彭家就卖了条船让他专为彭氏土司服务,实际就是收为家奴了,一来可以来往方便,二来还能打探点儿消息,所以他对彭家非常了解。虽然他不知道这女孩儿是谁,但他知道她不是彭家人,就劝彭师杲道:“少爷,真的要带她回溪州吗?”
“当然了!”
他看二少爷很坚定的样子就又问道:“老爷那一关你想好怎么过了吗?彭家的家法你可是知道的,私带外人入宅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彭师杲一听挨板子就来气道:“挨板子算什么?本少爷挨的还少吗?”
船老大嘿嘿笑道:“知道就好,少爷每次挨打后就赌气出走,哪次不是乘这条船,我也没少挨老爷骂,嘿嘿,也听习惯了!”俩人这是互相安慰,互相鼓劲儿。
“哼,你知道什么?本少爷一月不挨板子,浑身不舒服!”两人都是耍赖性子,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射向河面时,船上的摇橹也停止了一夜的叽扭声,船靠岸了,打着哈欠的船工叫醒了船老大说:“掌柜的,到湘阴码头了,你们上岸吧!我睡会儿!”
船工吱溜就钻进被窝随便就那么一裹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