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顿时头破血流,筋断骨折,下手之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杨啸哪看得了这些,飞身上前大喝一声:“住手!”由于声音过于震撼,所有人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进入短暂的停顿!
“老子的事儿你也敢管,活得不耐烦了吧!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那个纨绔公子醒悟过来就冲杨啸狂吠着。
杨啸轻蔑的问道:“哼,你是哪根儿葱!”
掌柜的听见楼上打斗声,就知坏事儿,忙跑上来正好拦在两人中间,劝道:“公子,公子别动气,别动气,这是本县县尉公子曹公子,好说好商量啊,好说好商量!”
杨啸眼睁睁看着掌柜的脑后被猛击一拳,听那曹公子骂道:“老子用你多嘴!”那掌柜头一歪就倒地上了。
杨啸见这厮如此不识好歹,也就不再客气,出手极快一个擒拿式,将人掀翻在地,利落地扯下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就捆了起来,熟练程度就如在草原上捆一只羊。
那帮家奴正在狂殴那对兄弟,忽见本家公子竟被人掀翻而且还捆了起来,看那惊人的手法,一下竟呆住了,就在呼吸之间杨啸就拉起那厮,威胁道:“让家奴滚远点儿,跟老子走,否则要了你小命!”
然后跟王朴与魏仁浦一使眼色,让他们俩扶起那对双生子兄弟,一起下了酒楼。店小二见掌柜的昏死过去,也没人顾着结账的事儿,都乱作一团了。
他们在前,一群家奴在后,双方对峙着出了酒楼,往城门方向走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制住了主人,家奴们只好远远跟着。
“哎哟,轻点儿!痛!痛!不知好汉是哪路英雄,报个方位日后也好拜个山头!”《水浒传》上说的,百姓怕官府,官府怕盗匪,盗匪怕壮士,壮士在民间,一点儿都不假,这厮把眼前控制他的人当成土匪了。
见杨啸不理睬,又求饶道:“好汉若能放过在下,在下愿奉上家产,还请好汉高抬贵手!”
杨啸其实并不想惹这种纨绔公子,只是这厮太不知好歹,抓了他来,预防他们几个还没出城就遇上麻烦,只要出了城就会放了他,所以也不与他多说话。
果真在城门处被州兵围住,并呼喝着要抓拿盗匪,见曹大公子被控制住了,也不敢近前,只在一旁瞎吆喝。
几个人出了城,军营就驻扎在十里外,于是悄声威胁道:“回去不可再作恶!否则必取尔首级!另外把酒楼的账给清了!”
杨啸放他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几人向军营走去,立刻醒悟自己,今日逃过一大劫,扑通跪倒在地,向远去的身影高呼道:“多谢英雄放我一马,来日相见必报此恩!”然后带家奴,州兵仓皇进城了。
魏仁浦接下这个任务,心中始终挂念着,先是从太子处讨来蜀地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每日不管是在车上还是马上,抑或在帐中,把每一张地图上所标注的府县地名,地貌特征都强记于心,再找来地方志书籍进行核对,太子李重美见他专注,也十分喜欢,并从一旁协助于他,不知不觉中到了襄阳。
大军城外驻扎要休整十天才要乘船南下。一日,魏仁浦找了几个去过蜀地的襄阳人正在谈天说地,王朴过来悄声说道:“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魏仁浦疑惑地反问道:“什么人?”
王朴见他竟然也忘记了,就哈哈笑道:“那日在新野带回来的两个敲呱哒板的,咱们仨一忙起来竟忘了,结果给带到襄阳来了,今日路过医官那里才被告知,为兄就来问你可有办法安置!
”魏仁浦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忙大包大揽道:“那就不劳哥哥挂念了,这事我来处理!”
这些日子的恶补蜀地人物风情,山川地貌,他已大致有些谱了。散了场,到医官处找到那对双生子兄弟出来,找了一处僻静之处,直接开门见山就问道:“你们俩已在军营中待了几日了,已不可能放你们走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当兵,看你们兄弟年纪有点儿大了,也不让你们去冲锋陷阵了,日后跟着我做事,可否?”
兄弟俩互相看了看,似乎略微有些难为,这几天行军中间,他们俩也知道,身处军营中,而且有贵人相救。今日贵人来见,竟然是这种情况,也不好意思推辞便道:“新野搭救之恩,我们兄弟无以为报,只是在家乡从未招过兵祸不曾入过军伍,会不会给恩人找麻烦?”
魏仁浦一听疑惑道:“这天下还会没有兵祸之处?贤昆仲家乡何处呀?”
双生子同时回答道:“夔州,鱼腹县,恩人可曾听说过?”
魏仁浦脑中一闪“夔州,蜀地,鱼腹县,白帝城!”就脱口而出:“就是李太白诗中,早发白帝彩云间的白帝城吗?”
“对!对!恩人可真是博学,连那种小地方都知道!”
魏仁浦顿时精神大爽,无意中还捡了个大宝贝,更不可能放走了,问道:“贤昆仲既是夔州人氏,怎么跑到新野去了?”
两兄弟又对视一眼,好像很有默契,一个说一个补充回答道:“我们兄弟乃蜀汉诸葛丞相童子的后人,哥哥黄敬明,弟弟黄敬亮。”
这几百年来,黄家后人也是遍布蜀地,虽然没有高官显官,但也都家境殷实,只有我们兄弟袭祖业从商,不料遇风浪,家财尽没,不敢回乡,流浪五年有余。
新野县也算是祖籍,多年前曾遇一商人闲谈之中攀扯上,流落于此,便去寻访,才知已成故人,不想却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