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是无心之言,应是不知者不怪。
渎雨儿本来对黄绮儿抢走她的心上人就怀有敌意,这一下子变成丫头了,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就哭个不停,嘉丽怎么哄都不行,就数落了一下绿珠:“小丫头也是你叫得?你去问你家小姐,可敢叫雨儿小丫头!”
这下更麻烦了,绿珠可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哭着去找二兽来评理,她知道小姐性子软,到最后还是责怪自己,本以为二兽能为她出点气,可二兽见到渎雨儿哭得那么伤心,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直接将头扎进两腿间,蹲在墙角不出声了。
本以为能为她说点话的绿珠,一见二兽这样,也委屈地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二兽不向着她。
黄绮儿见已闹成一锅粥了,很理智的不去掺和,找了寂,了静和尚去叫杨啸来解决,正好可以观察一下这些兄妹之间有无私情,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杨啸听说是黄绮儿找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欢喜,脚步轻快向白云禅寺走去。边走了寂和尚边说黄绮儿是为何找他,杨啸脚步马上沉重下来,一步都不想往白云禅寺里迈。
杨啸脑中在极速运转该怎样去化解,躲着肯定是不行,这事儿是因自己而起。任其事态发展传将出去,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看,可是让他去劝解,向着谁都会惹另一方不高兴,后果更严重。不是渎雨儿闹脾气,就是黄绮儿使小性,可一碗水端平怎么端?
谁能告诉我怎么端?苍天啊,大地啊,早知道我杨啸就不招惹你们啦!
姑奶奶们!已经听见嘤嘤的哭泣声了,还没有办法?怎么办?
当杨啸的身影刚一露头儿,哭泣声立刻增了十个分贝,打眼一看,绿珠哭得最凶,看样子她是真委屈!可又一看,渎雨儿已经哭的哽一哽的,明显是气的最狠。
又见二兽依旧是那个鸵鸟藏头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揪着二兽衣领往外拽,二兽是冷不妨,嘴里哎,哎连声,就被杨啸揪过了影壁墙。
绿珠见二兽被揪走,还听杨啸大声呵斥道;“你连一个小媳妇儿,都护不了,弄得大哭小叫的,凉州时,还嚷嚷着要娶三个五个呢?走,走,我再给你弄两个,走!”
声音越来越远,首先是绿珠突然止住了悲声,心中纳闷儿!
“不对呀,管我家图多寿什么事儿,凭什么让我们受委屈呀?不行,我得找杨大哥说道说道!”立马起身抹着眼泪追了出去!
杨啸远远看着追出的女孩儿身影,知道是绿珠,小声说:“二兽兄弟,先委屈一下,以后哥哥再给你赔罪!”
二兽还没明白过来!慌忙说道:“哥哥!不用!不是?”
“闭嘴,你还有理了不是?谁当初要娶三个五个的,才给你找了一个就成这样了,啊!”杨啸佯装训斥二兽,边斜眼看绿珠的表情。
“会不会哄人家高兴?不会哄就断了,什么时候会哄再找!”
二兽终于明白过来了,忙认错道;“会…会哄…我去哄还不行吗?”
绿珠已经到跟前,听得清楚三个五个的,跳着脚拧住二兽耳朵,娇声问道:“你还想娶三个五个的,是也不是?”
二兽忙蹲下身子,喊道:“疼…疼,别拧,不要了,就你一个…一个!”
杨啸想着调出了绿珠就调出了黄绮儿了,谁知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黄绮儿的身影,心里想:“这小妮子太贼!一定是看出我的用意了。没办法,人家不上当,只好我杨啸在身入虎穴了。”
杨啸悄悄躲在影壁墙后听了听,听不见哭泣之声了,就蹑手蹑脚的露头观察一下情况时,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听到一个女孩儿轻柔地说:“干嘛这样鬼鬼祟祟地呀?”
杨啸忙转身抓住拍肩的那只手:“绮儿,别闹了好不好?雨儿妹子很可怜的!”
黄绮儿不依不饶道:“我就不可怜吗?”
杨啸听她说话的语气明显有些愠怒,忙解释道:“她跟你不一样,从小生长在西海边草原上,十三岁就被恶霸欺凌,被迫入峨眉为尼,青灯古佛两年多,还是逃不过恶霸魔爪,又被迫在江湖流浪,真的很可怜的。你是大家闺秀,又有二十一个哥哥庇护,何况还有我!”
杨啸看到黄绮儿脸色由愠怒转为疑惑,由疑惑又转为悲悯,从悲悯又转为娇羞,知道已成功了就趁势道:“你去哄哄雨儿妹妹好不好?多讲点好听的,我知道你最会说好听的!”
说着将绮儿双手夹在自己双手中间哀求道:“拜托了,好不好?”
看着黄绮儿微笑着点头,于是大喜过望,心中直夸自己能干,自己不能去见雨儿,否则她会使小性子,就对绮儿说:“前面大家还在等我去与最终胜者决战一场呢,这里就交给你了!我的绮儿!我先走了啊!”
“没办法,女孩儿就是拿来骗的,哼!这是哪位先贤的名句呢?”杨啸洋洋得意地快步走出白云禅院。
见二兽还在哄绿珠,就大吼一声:“二兽,决战了,快走!”二兽就像获大赦一般,摆脱绿珠的纠缠飞快跟着逃出来。
是的,该决战了!
今日正是第五天,由一万军兵参加的全军大比武就要落幕了,各项的优胜者已经遴选出来。
由于是原编制全部打乱重新编制,对中下层官兵起了极大的刺激,原来的高级军将,指挥使以上的十余人在这次大比武中被淘的干干净净,其靠裙带关系,拍马钻营之能上位的更是暴露无疑。
当然也有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