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一阵风刮过,一连串的脚步声噔噔噔又跑远了,抬头望去只剩背影了。她知道一定是二兽跑过去,紧接又是一阵风,还捎带着一股腥味儿,一只黑影也蹿了出来,不用说是小獒,那家丁这时才跑过来,让嘉丽给拦住问:”二兽干嘛跑那么快?什么样的小女孩儿找他?”
那家丁一脸莫名回道:”谁知道呀?只听他说是嫂子家的丫头,还有……没有了!反正他们认识!”
这下嘉丽迷茫了,心想:”嫂子家的丫头?嫂子?谁是他嫂子?古大哥娶媳妇儿了,没听说呀?生皮在外边养了一个?有可能吧!那小子整日色眯眯的,拈个花惹个草不算稀奇!不会吧?若是生皮的……二兽咋可能跑得飞快呢?除非他啸哥哥的!什么?杨啸?杨啸外边有人了?不好!“
”雨儿!雨儿!傻丫头快出来!”嘉丽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蹦着跳着大呼小叫的也往门口跑去!
等她到了门口,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于是就跳着脚往回走,正与像喜鹊一样飞出来的渎雨儿撞个满怀,真是一个欢喜一个愁。
渎雨儿还以为是啸哥哥回来了,嘉丽才那样大呼小叫的,可看了她满脸的怒气,就调笑道:”嘉丽姐,是不是又扑了个空!”
嘉丽用手指捣着渎雨儿的头道:”傻丫头呀傻丫头,咱们为何要去银州走那一遭啊!”渎雨儿听她莫名其妙的话,一下子就懵了。
两个女孩儿回到屋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该从何说起。还是嘉丽憋不住说出她的猜测,渎雨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劝慰道:”嘉丽姐姐莫胡猜八猜的,怎么可能呢?等二兽回来问清楚再说吧!”
嘉丽心眼儿大,一会儿就忘了,该干啥就去干啥了,可渎雨儿不行,虽然自我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但心里已埋下的根苗,再也拔不出来。
二兽到晚上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回来,都三天也见不到人影,嘉丽这才慌了,派人四处打探,竟是杳无音信。那二兽究竟去了哪儿?就这样焦急地等了几天,终于有人给解了疑惑。
这人就是紫霄老道谭峭,自来到京城,老道也是无所事事。终日是寻道访友,三五日才回来一次,孙府上上下下也都习惯把他,当做空气来对待了,在与不在无人惊奇!
就说这一日,谭道人突然回来,告诉嘉丽等人,那二兽带两个女孩儿竟然跑到了嵩山少林寺躲起来了。众人不解,问:”为什么呀?”
老道才神神秘秘的说道:”他可是为了一个女子,砸了皇家的勾栏院!二兽还殴打国舅刘延皓家的公子,人称京洛三狂少之一的刘长儒。“
老道进京后还特地打听了一下,那刘长儒街上混混给起个外号叫溜长须,说他就爱摸人家女孩子的长发青丝。
那小子伤势比较重,这都五天了还动弹不得。他爹老国舅刘延皓,特地从天雄军节度使任上跑回京城看儿子,正派人四下缉拿二兽呢!
嘉丽仍然不明就里,追问道:”他为啥要打人家呀?什么女子让他做出如此疯狂举动?”
老道抬头四下望了望道:”你们真的不知道?那女子可是我啸孙儿的未婚妻,受那狂少欺辱了,二兽那小子的脾气岂能饶的了他,要是啸孙儿知道还不直接送他去见阎王去!”
嘉丽终于坐不住了,腾一下站起来道:”你待怎讲?什么女子就是杨啸的未婚妻了,那我是什么?渎雨儿是什么?”
嘉丽话未说完,泪珠就扑簌簌地落下来了,口中还数落着:”杨啸!你这负心郎,你到底有几个女人?你不是说为奶奶守孝三年才谈婚论嫁的吗?难道这一切都是骗我的!雨儿是我最好的妹妹,我就容忍了,怎么外面还有一个呢?”
老道原来不知道她们与杨啸的关系,如今嘉丽和雨儿这一哭一闹,让老道无所适从了,想劝却无从下口,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心中也埋怨杨啸:”这小子可真闹腾,竟然弄出三个媳妇儿来,这个难你自己来做,老道可不为你挡枪!”
谭老道伸手捋了捋胡子,刚想站起身躲避,就听嘉丽哭泣着问道:”那女子姓甚名谁,怎么勾搭上啸郎的?”
老道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是说还是不说,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才喃喃的说:”啊……这女子!啊!对!她可是啸孙儿的义父保得媒!听说人家是江南世家之女,姓黄名绮儿,她们一直住在昭义节度衙门,前些时日才与我们一起回京的!”
“什么?义父?谁的义父?啸郎的义父吗?他还有什么秘密快告诉我?”嘉丽终于感觉自己,已经与杨啸有距离了,连他有个义父都不知道。
老道也终于忍不住反问道:”这你们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想干什么呀?他与古兴还有二兽三人,被昭义军节度使高行周收为义子,前一阵子在河中连干三仗,大败河东军,那高行周一高兴就保了媒了,听说还下了聘了,这些恐怕你们也不知道吧!”
嘉丽跺着脚哭道:”又来一个黄绮儿!这还有渎雨儿,我折蒲嘉丽的上辈子就怎么欠你们的了?这讨债都讨到门上了!不行,我不在中原待了,我回凉州去,我回六谷部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超终于开口了:”老夫说两句,你们爱听就听,不听也罢。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属正常,老夫不也有七个妾吗?何况杨啸是那么优秀的男子!”。
老狐狸接下来又安慰道:“你和老夫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