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做为一个有着后世思想的人,知道五代十国时期,唐末帝李从珂只是一闪而过的帝王!
他内心认为要对付的,是无耻的儿皇帝石敬瑭,对于把燕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导致中原王朝四百年无北方屏障的行为,后世的人深恶痛绝!
对于这个清泰皇帝李从珂,只有些许同情罢了。
杨啸思虑片刻道:”我们谁都不依附,但也要借用各种力量壮大自己,包括那个老皇帝,但是不管怎么样,打击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石敬瑭!”
王仁裕,古兴都表示不理解,同时问:”为什么?”
杨啸当然不能说,石敬瑭未来会出卖华夏民族等等,只是分析时局道:”因为未来几十年,谁占有河东,谁就拥有窥伺天下的实力。石敬瑭经营河东已数年,拥有十数万的人马,实力在诸军阀之上,如果时机成熟,他一定会起兵造反的!”
王仁裕也支持这个说法,接言道:”如今天下大势的确在河东,但石敬瑭如今被困在京城,据说已病入膏肓,回不了河东了,否则河中之地怎么会轻易获得呢?”
杨啸冷笑一声道:”他是行韬晦之策,装病家中,暗中已积蓄力量,准备起兵,若是清泰皇帝放虎归山,必遭反噬!”
古兴大惊道:”若是如此,咱们不如进攻晋阳,直奔其腹心之地,给他来个黑虎掏心,一拳闷在其心窝之处,不死也得残!”
杨啸摇头道:”眼下不可轻举妄动,河东辖下兵力十余万,大多布置在晋北防御契丹,但是晋阳城高池深,虎踞龙盘之地,非有十万精卒不可下!”
王仁裕惊奇道:”你们俩去过晋阳了?”
古兴摇头道:”没有啊?”
杨啸心想:”不好,要穿帮!”但仍装着很镇定地说:”淫帝朱温率十万之众三打晋阳都未攻下,何况我们区区几千人马,填坑都不够!“
王仁裕,古兴同时点头认同,杨啸继续言道:”我们要做好长期在泽潞,河中扎根的准备,经济上依靠河中盐池,秦晋,京晋的商路通道,快速积蓄力量。军事上依托太行山有利地形,谁来就消灭谁!用二,三年时间藏兵于太行山中,时机一到直扑中原,东下幽冀,西上秦陇,入巴蜀,下江南!现在的关键要稳住河中,不管谁来做节度使,我们必须掌握实权!”
王仁裕欣喜地望着杨啸道:”是啊!第一步已经走出来,必须得稳住,那么你什么时候进京啊?”
杨啸郑重答道”明日就可启程,这里交给古大哥,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正好把黄绮儿送回京城,在这里太麻烦了!”
古兴嬉笑道:”这么快就腻歪够了?”你可别喜新厌旧啊!我可是想看看嘉丽与渎雨儿哪一天回来了,你做如何表现?”
杨啸洋洋自得地道:”山人自有妙计,无需哥哥操心,你还是快点给我娶一房嫂嫂才是。”王仁裕也不理会他们俩打嘴仗,自去叫二兽准备回营。
高行周今日特别兴奋,义子杨啸在短短一个多月就打开了局面还获得了皇帝的赏识,尤其是百十箱各种的财货和堆成山的盐巴!
借着杨啸回泽州,他一并也邀请唐双礼,王仁裕出席家宴,作为武将出身的高行周,性格豪爽,酒量惊人,一定要三人开怀畅饮,共谋一醉。
席间唐双礼不住地夸奖杨啸是少年英雄,当世俊杰,所有的溢美之词在他嘴边转来转去,高行周也是非常受用,夸道:”我儿杨啸,古兴乃当世英杰,不仅能战场厮杀,而且奇谋善断,有儿如此,老夫幸哉!”
王仁裕也端起酒杯赞道:”今日欢宴,王某本不当有扫兴之言,但却不得不言,皇帝知杨啸乃文武双全之少年英杰,有拉拢之意,太子李重美竟然急切见他,高公可在意否?”
高行周只是怔了一下道:”无妨!大丈夫志在四方,朝廷征召,吾儿可要忠心为国!切莫学他人,只为一己私利,盘踞一方,危害国邦!”
王仁裕知道他会这么说,只是静静的听着高行周继续说道:“如今山河破碎,东西分崩,南北离析,早已不是大唐盛世之景象,即便是这样,我们高家也一样忠于朝廷,行正道之途!”
王仁裕与唐双礼双双举杯赞道:”高公真大义之士,杨啸真豪杰之人!”四人吹吹捧捧,一场家宴欢乐至深夜方散。
杨啸,二兽带着黄绮儿,绿珠还有老道紫霄真人谭峭,早上辞别高行周,王仁裕,上路奔洛阳而去。
风和雨总是结伴而来,微凉的春风一过,细细的雨雾就像给天地也拉下沙缦,远处的城墙,眼前的绿柳,仿佛一幅水墨丹青朦朦胧胧展现在眼前,若不是白马寺的钟声悠然回响,心跳似会停止在画中,洛阳!我又回来了!
杨啸先是打发二兽送黄绮儿主仆二人回黄府,自己与老道到兵部报备等候面圣,然后回孙府。
门前家丁自是认得,慌忙将二人迎往客厅,老狐狸孙超已然迎出厅外,兴奋的脸上像刚出笼的包子,褶子饱满且热气腾腾,拉着杨啸的手久久不松开,到厅内才分开坐下。竟把老道晾在一旁,然而老道脸皮厚,无需相让自顾自找椅子坐下,见桌上有茶壶茶杯,晃晃还有茶,就自斟自饮起来。
杨啸忙介绍道:”前凉州节度使孙相公!紫霄真人谭道爷!”双方这才相互打揖作拱见礼。。
眼见午时已到,孙超传酒宴于厅中为二人接风,酒菜刚刚摆上,就见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进来。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