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算出来呀,我是想说,到了我十八九的时候,应当哥正好二十四五,那个时候咱俩结婚的话,谁会说我太小,应当哥太大呢?”原来马招娣是要表达这层意思。
“你说啥?你要跟我结婚?”李应当对这个说法很惊异——这个丫头片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难道是她已经同意她妈妈说的,招我去她家当上门女婿了?
“对呀,在金坑村,还有比我更配给应当哥当媳妇儿的吗?”得寸进尺,马招娣居然又这样来了一句。
“这都是你妈妈灌输给你的想法吧?”李应当想知道,这是李应当自己心甘情愿的,还是冯巧兰灌输给女儿的。
“这个我承认,是我妈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耳边说,将来要招应当哥到我们家去当上门女婿,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马招娣虽然承认了是受了妈妈冯巧兰的圈拢,但还说她有自己的想法。
“你自己有啥想法呢?”李应当以为,或许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冯巧兰强加给女儿的,到了马招娣这里,她却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赶紧这样问道。
“我觉得我不能什么都听父母的,他们很多想法和做法我都看不惯!比如重男轻女,生了我就像是犯了一个老大的错误一样,硬是到我十多岁的时候还给我生了个弟弟,还有,为什么一定让应当哥到我们家去当上门女婿呢?”马招娣说出了她跟父母想法不一样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你父母想让我跟你成亲,但你看不惯你父母的做法,所以,就坚决反对?”李应当以为,马招娣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就想确认一下。
“我是对父母有逆反心理,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越想那么做,我就越是打心里往外反对,可是唯独在这件事儿上,我同意父母的安排……”马招娣直接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哪件事儿上?”李应当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不是什么都跟父母的想法不一样吗?咋唯独这件事儿上就跟父母一样了呢?免不了要确认一下,她说的是不是这回事儿。
“就是将来跟应当哥结婚这件事儿上啊!”马招娣十分明确地这样肯定说。
“不是吧,你才十三四岁,最少要等你十八九以后再结婚吧,这期间要等五六年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啊……”李应当一听她还真是这个意思,就立即从这个角度来说明,俩人结婚的可能性极小。
“我觉得吧,缘分都是天注定,假如我真的跟应当哥有缘的话,别说三五年,就是十年八年,甚至二三十年又何妨?只要咱俩是天赐的良缘,等多久我都不在乎……”马招娣还真是早有心理准备似乎,马上给出了这样一番说辞。
“那我想知道,你这么想跟我结婚,都看上我什么了呢?我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孤儿,前几天连给治病救人的本事都没有呢,这才刚刚醒悟开窍,但也是个穷小子,你干嘛非要跟我这样一个看不出什么前途的人结婚呢?”李应当想知道,自己在马招娣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程度。
“我才没那么势利眼呢,早在应当哥还没出息之前,我就偷偷喜欢应当哥了,还记得你家的鸡窝里,时不时就多出个鸡蛋吧?”马招娣居然说出了这样一个细节来。
“那都是你偷偷放进去的?”李应当还真是吃惊不小——还真是有个阶段,家里的鸡窝里,每天都有鸡蛋,有时候一个,有时候两个,最多的时候,一天居然又四五个——难道都是这个丫头片子偷偷放进去的?
“对呀,难道应当哥没发现,你家剩下的几只鸡,不是不能下蛋的老母鸡,就是只会打鸣的大公鸡了吗?”马招娣立即说出了李应当家那几只差不多完全散养散放的公鸡母鸡了。
“我是发现了,但也觉得,或许是那几个老母鸡偶尔心血来潮,一高兴就下个蛋给我吃呢——原来都是你偷偷送给我的呀……”李应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她偷偷干的好事啊!
“还有,去年过年的时候,你出来发现有一只野兔撞死在你家的锅台上,还到处说,你守株待兔成功了……”马招娣又说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咋了,那只野兔也是你偷偷送我的?”李应当一听,马招娣居然提到了去年腊月二十九的时候,正在屋里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明天大年三十到谁家去蹭饭吃呢,却听到外边噗的一声响,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只很大的野兔撞死在了灶台上……
当时心里还纳闷儿,自己的命咋这么好呢,一定是神医爷爷觉得自己孤苦伶仃过年没肉吃,就在冥冥之中使了个巧劲儿,让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不小心撞死在了自己的灶台前……一听马招娣这样说,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天意而是人为的呀!
“那当然了,是我爸爸进山打了几只回来,其中一个还是活的,我就说要养起来,但我就是藏了个心眼儿,就是要送给应当哥过年有肉吃,才背着我父母,偷偷把那只野兔抱到你的那个洞房前,一下子将那只野兔摔在了外面的灶台上,然后,就躲在树后,看你听到动静出来啥反应……”马招娣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那你父母没问你这只野兔哪里去了?”李应当还想知道,马招娣把野兔给了自己,那她回家咋跟父母交代呢?
“当然问了……”
“你咋回答呢?”
“我就说,那只野兔趁我没注意,偷偷跑掉了呗……”马招娣直接给出了真有的答案。
“你父母就信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