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了,眼看守意再次杀上来,其他三人也围来,顿时觉得压力倍增,神色也慎重无比。
无论经验多寡,单挑和群殴完全不同,除非有道门供奉仙真传说的法力神通,单论武技来讲,人数永远都是王道,就像雄师遇到狼群,也不得不避让一般。
他不敢大意,再也不去想膻中气海的暖流,下意识的偏头避过,右脚踏地,身体斜向前倾躲开了戒棍,完全可以下刀,却没有下去手收割生命,只是又出拳直接专攻上路。
拳头又带着劲风疾速破空而来,竟然比平时威力大了数倍,这是初入后天的境界,施展武技以真气催动内劲,产生的强大的破空劲力,正面以血肉骨骼之力打出,根本不给人思考的时间,重重砸在守意面门上。
“麻痹,打脸。”拳头砸在面门上,守意在仰面倒地前最后的想法,可以清晰地听到鼻梁骨“咔嚓”的断裂声,血水口水汹涌而出,仰倒在地上不动了。
太快了,快到三名执法弟子还没有上来,守意就被撂倒了,他们被震撼了,好歹他们是江湖上的高等级武者,太阳穴都鼓鼓的,依旧跟不上守真的速度。
守意更是就进入后天境第一层,执法堂下任海巡人选,怎么会被一击而中?由此对王邵生出畏惧,却已经收不住手了,从三个方向包抄过去,手中的戒棍纷纷扫来。
王邵并没感到压力,他反倒是抢上一步,看是舍弃左右二人,躲过他们的戒棍,整个身体凌空而起,蕴含巨大的力量一脚踢出去,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哎呀。”正面的执法弟子惨叫倒地,握着自己小腹蜷缩在地上。
“他哪里偷学的武技,混账,简直混账。”
其实,他们还真挺冤枉了王邵,此时连王邵自己也惊讶无比,这股真气从膻中气海分五路上行过百会,再分两支会丹田,身子如灌甘露,丹田内似香烟缭绕,生出淡淡地氤氲之气,他却没有时间再考虑了。
没等这帮执法弟子回过神来,却见王邵一个漂亮的翻转,回身直拳向左边执法弟子打去,拳头去势隐隐有风雷声,再次听到一声惨叫,那执法弟子仰面倒在地上,还是捂着肚子惨叫。
当王邵站稳,柴刀入一道闪电扫过,胖道士却看得傻眼了,只见刀刃落在执法弟子脖颈上,原本锈迹斑斑地柴刀,早就是磨的精光四射,只要轻轻一抽,就能划断脖颈。
执法弟子愣住了,戒棍离王邵还有三指,却怎么也砸不下去,反倒是浑身瑟瑟发抖,谁想死啊!
短短十几个呼吸,胖道士看傻了,王邵竟然如此强悍,为何这厮整天装的跟猫那样温顺,要是这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当接触王邵冷峻的目光,他不由地退了步,全身肥肉不住地颤抖。
“这个、这个。。。。守、守真,这个,我。。。。。”恍惚中仿佛回到从前,跟随在老观主身边的王邵,那是上清云霄观最光芒闪耀的天才,被誉为神宵上清云乾道统继承人的所在。
“丢开棍子。”
“嘡啷”一声,戒棍落于尘埃,执法弟子脸色惨白,连动也不敢动,只得哀求道“守真、守真,听我说,都是死胖子说你杀了法主,还引导我们追来,我也是没办法。”
触碰那冷冷的目光,胖道士吓的差点尿了,直接退了两步,跳起来大骂道:“守羽你个贼厮鸟,我何时引导你们?”
果然是狗咬狗,王邵冷冷地笑了,沉声道:“守成,二哥一家事,那贼观主是否知道?”
“这个。。。。。”胖道士本来犹豫,却看到那凶残的目光,生怕王邵宰了他,不得不点了点头,垂首不敢正视。
“好,你的命先寄存着,滚,都给我滚,再来惹我,杀无赦。”王邵双目顿时红了,一脚把执法弟子踢开,他不愿伤及无辜,虽说守意曾经欺压他,却罪不至死。
至于守成这个死胖子,他暂时没有动手,留着并不等于放过,仇怨需要自己去报,先去救兰娃子,还能跑了死胖子不成?
如果,兰娃子能承受,他将让兰娃子亲手报仇,如不能,那就看着他活剐了死胖子。
至于那个所谓的圣使,自然要斩杀。
残酷如此,才能告慰二哥、二嫂嫂冤死额在天之灵!
夜空星光闪烁,月下孤坟却显得尤为凄凉。
用了小半天时间,王邵把中年农夫夫妻合葬,免得让他们暴尸荒野,被虎狼所食,也算是全了一段善缘。
即将破晓前的寒夜,绝对是山风刺骨,他回到了屋子里,倒是找到了些许米酒,这是农家自己酿造的水酒,平素并不舍得喝,中年农夫却用米酒款待了几次,也知道放的地方。
厨房里竟然还有半只鸡,叶二哥夫妻双双殉难,兰娃子不知所踪,他自然没有胃口品尝。
“就知道你还没走。”一身灰袍的守正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很普通,却显得与周边极为融洽,几乎到了完美的境地。
三年的困苦,要没有守正的帮助,他真不知能否活下去,这身修为也是对方私下传授,大显身手方知珍贵之处。
王邵心有所感,身子却没有动,自言自语地道:“师兄怎么来了?”
“看来干了,你在悔恨?”守正看了眼旁边的柴刀,捏了捏鼻子古怪地道。
“没有。”王邵没有后悔斩杀观主,只是觉得自己非常莽撞,没有正确评估双方实力,还是欠缺经验。
“算了,杀了就杀了,那个贼厮鸟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