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该告辞了。”
“嗯,那就就此别过,守真道友,保重。”
“呵呵,若能再见,贫僧请守真道友吃酒。”
“好,就这么说定了,若能再见,必与道友痛饮,不醉不归。”
“好好活着,死了,很无趣。”
“道友放心,贫道绝不会在你前面。”
“二位放心,我会比尔未获得更久。”
“这可不好说。”
流云子、明行和尚潇洒离去,不带有任何的烟尘,更无半点嘱托珍重,有的只是落日的余晖。
月华如水,大墓侧面大山奇峰顶,王邵盘坐绝壁突出大青石上,沐浴在星光挥中。
今夜,绝顶竟然无风,静悄悄地,仿佛天地间止有他一人,整个寰宇星空以他为中心。
他没有去刻意修炼,就这样看了会满天星辰,闭上双眼冥想,想到了老观主、掌厨老道、守正、兰娃子。
老观主的亲情,掌厨老道的神秘,守正的洒脱不羁,蓝娃子的哀伤,不断缠绕在他心头,渐行渐远又无比清晰。
从上清云霄观走来,一路的风风雨雨,许多事无法释怀,压在心底越发疑惑,有时竟然不敢去想。
自己的路、自己的结局,还有这方天地,更有无限虚空,处处充满了诡异,似乎想的有些早,却忍耐不住去想。
良久,他才发出轻轻地叹息,口含太上忘情真章,却了杂乱念头,心头还有隐约有淡淡的牵挂。
那位白衣女子,为何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似乎有着穿越时空的牵连,那是莫名的悲哀,又是古老沧桑的怀念,更是穿越亿万年的追思!
还有淡淡的失落,摸不清、看不透,理不尽、纷飞乱,去情也无法全然屏蔽。
如果,能再见到多好!
或许,玉麒麟的改变,就有其中味道吧!
心头突然生出些许彷徨,更多的害怕,为何许多事能够屏去,那道身影模模糊糊,总是无法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逐渐收紧了气息,再不是完全放松心态,双目四周扫过,淡淡地道:“前辈。”
“呵呵,刚来转转,没想到小友正在修炼,有没有打扰啊?”老虎龙庞大的身躯游了过来,那身子根本游不上青石,只能在旁边盘起来,虎脸上却有些许的尴尬,任谁悄悄而至被发现,都不会觉得好看。
鬼话连篇,老而近妖,它就是妖,王邵索性放开心胸,压下了太上忘情,悠悠地道:“前辈,为何要修炼?”
“人,不过是为了贪欲,兽,为了成妖。”
对错与否,王邵不置可否,老虎龙说的不无道理,贪欲?追求无尽道途,强大力量,增添寿元,何尝不是贪欲。
野兽为了生存,就必须强大,强大再强大,让自己永远不要成为猎物,更何况它们开启灵智,也要追求无上天道。
大江入海,殊途同归!
“算了,说这些作甚。”王邵摇了摇头,再次抬首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自言自语地道:“是该离开了!”
“离开?不是说了要。。。。。。”老虎龙瞪大了虎眼,惊讶地看着王邵,似乎觉得有点怪怪的。
王邵转首看了眼老虎龙,那就是看白痴的目光,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你不明白兵不厌诈,这把岁数怎么活的?
“你不会是现在要走?”老虎龙双眼瞪的跟铜铃那样,神色间充满了不可思议。
王邵也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问道:“前辈,通往萧山的道路有几条,我说隐秘的,最好几天内不为人知。”
“这个。。。。。。要说隐秘道路有不少,恐怕各大门派也不是傻瓜,必然在周围布满密探,那些老东西奸诈无比。”逮到损各大门派的时候,老虎龙绝不会半点客气。
王邵不耐烦地瞪了眼老虎龙,仿佛在埋怨他啰里啰嗦,问你有何秘密道路,你倒是说没用的作甚?
老虎龙似乎察觉王邵的不满,尴尬地吐了吐信子,传音道:“不是老夫呱噪,是那些伪君子奸诈,萧山大墓在他们眼里,早就没有秘密可言。”
王邵深以为然,千年时间是长久不假,但对于人族高层来说并不漫长。更何况各大门派真传寻求机缘,大墓周围早被先天修士勘察完毕,说秘密通道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看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误,谋划终究是有瑕疵,考虑方方面面不足,经验教训啊!
“难道你真的要提前走?”老虎龙稍加疑惑,还是说出心中所想。
王邵点了点头,老虎龙是可以信任的,他并不打算对它隐瞒,反倒希望得到帮助。
“那你。。。。。那他们。。。。。”老虎龙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说好了等待高手对决了解,怎么就不等了?言而无信可是要遭报应的,看你怪老实的小道士,原来只是伪装啊!
“贫道并没有说等,不是说尽管来就好了,难道前辈没听明白?”王邵目光尤为古怪,真是看长虫的眼光。
老虎龙彻底被无耻倒了,血盆大嘴咧的能吞下大青石,眼珠子瞪着王邵,心里自然在想好个耍赖的小道士,这个机锋打的太可耻了,不过,想想也并无不妥,半天才传音道:“这样也行?”
“嗯,贫道没有说坐以待毙。”
“那你为何要挑战各派高手,有代元子护持,就能洗脱嫌疑,天魔谷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只要那位出面,就算真是你做的,也能把黑的变成白的。”
“前辈,有些事说开了又不能怎样?贫道总不能夜夜防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