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能否将万子才交给在下?”冷无极看向王邵,全身锐气收敛,态度相当的温和,完全是人畜无害。
王邵不想冷无极提出这等要求,分明是让他下台离开纷争,山上那些先天修士并不发音,让他不免有几分怪异。
“哼,冷道友,守真小友还没有下擂台,怎可相让?”端木平看了眼王邵,又忽然玩味地道:“要么战败,要么主动认输。”
“不可,端木平,这是圣教和泼道之间的恩怨,本座今日必杀此人。”万子才语气不阴不阳地,态度却相当的坚决。
不待王邵和端木平说话,冷无极剑眉微挑,冷冷地道:“我和日月魔教之间,也有恩怨要算,万首座恰如其份。”
“冷无极,不要太过份。”万子才脸色变了变,不易察觉地倾斜身子,做好了应变准备。
“过份?有本事赶我下去。”冷无极笑眯眯地道。
万子才脸色极为慎重,曾听自家太上长老提醒,此人虽说没有涉足中原,没有大派真传的名气,却是惊艳绝绝的天才,早就超越各大派真传,有了大门派大长老的修为。
虽然,此人看似年轻,真是年纪已有四旬,只是早年有了某些奇遇,才保持三旬的面庞。
只能说,冷无极生错了时代,错过了上个时代,当这个时代来临,他已经不再年轻。
王邵自然不会放过好机会,他不能放下承诺和前辈遗脱,下台就等于放弃,正要说话之际,却听到费康子声音传来道:“天魔谷放弃。”
万子才愕然,端木平愕然,甚至连王邵也相当意外,搞不明白天魔谷用心何在?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天魔谷的算计,甚至对被污蔑邪魔也不在意,只要天魔谷兑现承诺就成,对方说放弃并非他输了,协议依然是存在的。
“既然如此,贫道恭敬不如从命,此人就交给前辈处置。”王邵含笑摸了摸鼻子,顺便诙谐万子才。
“呵呵,比你大不了几几岁,称呼道友即可,此人交给在下了。”冷无极放声大笑道。
王邵翻个白眼,没有理会对方的豁达,转身就向台下走去,丝毫任何犹豫。
“不行,太上长老发话,这个邪魔今天必须死。”万子才眼看王邵要走,立即要闪身阻拦,却被冷无极拦了下来,恼怒地抬出太上长老威胁。
冷无极脸色顿时冷峻下来,沉声道:“不要以为只有你家有太上长老,你的对手是我,并非那些后辈,没有种的东西,只知道以大欺小。”
以大欺小并无触动,没有种的的东西,那绝对是羞辱人到死,万子才气的俊面发红,却久久不见自家太上长老出声,不免有了许多的顾虑。
王邵却从容地回到天魔谷芦棚,面对迎上来的流云子,当先就说道:“流云子道友,贫道不负众望。”
“呵呵,守真道友果然出人意料,连在下也忍不住手痒。”流云子态度相当的和善,却充满了不舍的遗憾。
“那,你我之间的协议?”王邵欲言又止,他必须马上离开,要不是冷无极顶在前面,恐怕生死都不好预料。
流云子眨了眨眼,笑眯眯地道:“太上长老早有交代,会有人妥善交给道友的。”
王邵闻言感觉不妥,什么叫妥善交给,这不是跟没给一样嘛!当即沉声问道:“为何不是现在?”
“道友如何带走?”流云子干脆利索地反问。
王邵顿时无语,要说带走很容易,他就有储物袋能够容纳,只是敢在众人面前展现,恐怕会生出许多的事端,毕竟是牵扯到空间的法宝。
刚才的灵髓精水,瞒不了先天修士,去能对多数后天修士敷衍,是身上有贴身皮囊。
“守真道友放心,天魔谷向来言而有信。”流云子见王邵迟疑,自然明白担心什么事情。
王邵疑惑地看向流云子,目光就流露出不尽信色彩,仿佛在说,你哄傻子呢?
流云子见状歪歪嘴,摊开手说道:“知道道友还有疑虑,只是前辈遗脱并不在场,不妨赌一赌,如何?”
让他赌一赌,模棱两可的话,非常倾向于不践行诺言,难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王邵心下戾气腾地升了起来,目光不善地看向流云子。
“难道守真道友不相信在下?那也应该相信天魔谷才是。”流云子始终是笑眯眯地,对王邵的变色视而不见。
“流云子道友,你让贫道如何相信?天魔谷对于贫道,又算什么?”王邵盯着流云子的双眼,似乎要找出对方的不妥之处。
流云子歪歪嘴,没有对王邵不敬之言发怒,不可置否地道:“太上长老向来言出必践,看来道友多虑了!”
“哼。”王邵哪里会相信这句废话,连日月神教的太上长老,还会对后辈连续两次出手,生死战竟然两次违规要他留人,让他对那些先天修士极为不信任。
甚至,在他心目之中,那些先天修士的无耻,远远高于后天修士,实力决定他们恣意妄为。
“呵呵,守真道友,恰逢血剑客寻仇,正是离开的好机会,再晚可就失去机会了。”流云子意味深长地道。
王邵不由自主地看向钟山,在先天强者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逃脱机会,哪怕他必须要走,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流云子似乎看出王邵担忧,非常自信地道:“天魔谷有自己的规矩,离开建康府之前,你依然是客卿,没有人敢明面上动你,就是日月神教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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