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运气不好,与他一队的姑娘不给力,再次输掉比赛。
五人端端正正站在一边等待惩罚。
奉孝上前两步看着菊花,伸手扯了扯他身上那烂布条,随即开口道:“我们渔村有一套晨操,娃娃们都会,你跟着学学。”
哈哈……,楚焕带头哈哈大笑。
晨操,是的,早期在演武场蝶哥儿教给娃娃们的,那只适合娃娃们跳。
要是哪个大老爷们跳那晨操,那还不得被人家笑死呀!
龟儿子,哥哥也只是想让他跳一曲普通的舞蹈而已,没想到……!
很好,这主意不错。
“什么是晨操?”苦相问,他没见识过。
“不太好解释,你等着看便是。”怎么解释,难道要哥哥当场跳一段给你看。
当初教他们之时,哥哥年纪也不大,现在嘛,着实不好意思再跳。
奉孝眼光扫向娃娃们,想要找一位临时老师。
“红薯妹妹,红薯妹妹跳得最好看。”小光头赶紧推荐他的小伙伴。
没有人反对,小姑娘很大胆,不仅如此,好像还颇有表演的yù_wàng。
“好,你先跳一遍给这个老不死的看,要是他学不会,我们打他老屁股。”二流子口没遮拦,娃娃们在呢!
“嘻嘻……!”姑娘被他有趣的话语逗笑,随即捋了捋头发开始跳起了晨操。
还别说,姑娘跳起来美感十足,动作轻盈体态婀娜。
咳咳,就是呀,许多动作太过于儿童化,姑娘跳着好看;菊花嘛?
看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有那么几次,蝶从他眼中观察到一种即将舍命的神色。
苦相与左慈可是一直都做着准备,要是他胆敢露出一点过激举动,那么,铁定是要当场镇压的。
姑娘一段晨操跳完,大家都看向菊花——学会了吗!
不用说,这种能够修炼几百年的老鬼,能学不会这么简单的晨操!
众都憋着笑,看着一动不动的菊花。
苦相上前一步站在他左方,左慈则走到他右方站定,这是防止他暴起伤人,主要是保护娃娃们。
其实,蝶敢这样放任他,心中有把握瞬息间制服他。
“怎么,不想跳?”二流子斜着眼问。
没有回答,牙关咬地嘎嘎响。
“想好了,死,你是办不到的,本王有一万种比这还糟践人的法子,这些只是让你热热身而已。”过于紧逼会不会适得其反。
不会,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减法。
每当一个人感到身处绝境之时,他的思想就会停留在一处打转,一转两转便会走入死角。
这时候就要引导了,对于不想活命的人可不能激他,那会让他承受不住。
对于这种一心想要活命的人确是不同,他们会给自己找借口,找一切可以找到的借口活下去。
他会想:后面还有什么更可怕的,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吗。
一旦思维跑偏,当下的一切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再犹豫,菊花开始坦坦然然地跳起了晨操。
大人们没有笑,他们看到了一只可怕的野兽,一只择人而噬的毒兽。
娃们看不到那么深远,只见到那个小丑做着一个个古怪的动作好笑,有趣。
十几个娃娃笑得东倒西歪,小姑娘们放下了家里教授的矜持,男娃们笑得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
“此人绝不可留。”苦相,依然是传音入密。
蝶哥儿没有任何回应,此时还不是商谈留与不留的时候,专心看戏就好。
一段跳完,他居然还跳上了瘾,接着,主动往下跳,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遭受的打击有点大,思想上已经堆砌了包袱。
嘚嘚嘚、嘚嘚嘚……,马蹄声响起。
咴儿~~~,咴儿~~~~,马儿嘶鸣之后响起一道女音,曰:“让你们来叫人回家吃饭,怎么还一起耍上了呢?”
尚香,一身劲装的她亲自来请。
没得玩了,娘子都跑到军营来请,再不回可就不好交代了。
只见蝶抬手让菊花停下,转头看着苦相二位道:“有劳。”
左慈微微一笑道:“放心吧。”
还有承诺没有做到呢,遂看着娃娃们说:“你们是好样的,奖励会给你们准备好,随时去宅院取。”
哦~~~,好喂~~~~,一众娃娃群起激昂,王爷的奖励可不是普通货色。
“哼!”尚香端坐马背之上一道娇叱。
“你先走,我们跟上。”马儿可跑不过几位。
她不再说话,掉转马头狂奔而去。
“蝶哥,下午我们再来。”憨憨若有所思。
“看上瘾了啊,下午就没那份闲心了。”有些事情吧,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要是刻意去做的话,感觉又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味道。
“蝶哥儿,那一千修士准备怎么处理?”奉孝的脚程也不慢,蝶使出三成功力他也能跟上。
“不太好办,各界压力很大,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不再隐瞒,兄弟们商量着来好些,至于月娥,哎!
“这些修炼者真是不要脸。”憨憨很不舒服。
“也不能这样说,要是谁抓走了我们的人,你说,我们要不要用尽手段救回来?”二流子的话有道理;然,道理谁都懂得,事情发生在自家身上又是不同的感受。
很少人能设身处地去想,就算能,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
切身体悟这种事情很少,少到来可以说是凤毛菱角,不是亲身经历,谁也没有百分百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