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动得双手双脚乱挥,明明知道他的脑频率在男女事情上过于简单直接,可还是控制不住鸡同鸭讲的这种反复绕圈,暴躁地跳起来想跟他好好普及下什么是心理障碍,脚却好打不打的踢中某处,力道还重。
我紧张地瞅他疼得微微缩身,脸“刷”地抬起,痞笑的眼神立马成威胁性的警告,“第二次了,冷月,这是你第二次打到,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在这办了你?!”
第二次打?我第二次打?还有一次是哪打的?难道是刚才草地里?我瞬间就有点小兴奋,打了两次,证明不成了吧。
他睨着我兴灾气祸的表情,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嗤笑。
他的笑意比我骨子里寒气的入侵更加的森凉,我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小心的说,“你放我下来,挂在树上我不舒服,我下来自己走,绝不再伤到您的身体!”我刻意往下瞅了瞅。
“你确定?”
我点头。
他毫不客气把我衣领往上一提,我直线掉下,脚刚一落地,立马就像被蛇咬到般蜷起,手猛地抱住他的脖子。
“我改变主意了,你还是背着我走,反正也没多长距离了......”
这人太坏了,放我下来的地方是一片带刺的不知名的灌木丛地,我这没穿鞋,又受了伤的脚根本就没法走。
他没想到我会在这么快就变脸,怀疑的盯了我半天,“冷月,你可别跟我耍什么花招,你要是惹怒我了,有你好受的!”
情动时叫我小月儿,翻脸了就冷月,真腹黑!
我假装顺从地点点头。其时,我早就想好了,只要到了公路上,我就向另外两个警察控诉他的罪状。
手本来难为情地不想抱他,可他就像是故意的,假装抱不住我要让我掉下去。我惊恐地、条件反射地勾上他的脖子,等我稳住身形又倔强地放下手时,他又假装抱不动要把我丢下去,这样几次折腾后,我学乖了。
秦西风的个子高,我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是被吊着,非常尴尬,干脆把手从他胁下轻轻环过,弓着身子。
我的表现很乖巧,他满意地抱着,没再像甩布兜般放回背后,到了路边,我怕他同事看见,难为情,要下来,他却一箭步就跃上路基,丝毫没有要回避那两个警察的意思,直接就把我塞到后座,自己也挤上车。
骡子和铃铛早在路边抽几根烟了,看着我窘迫的缩着,目光凶狠的瞪着秦西风,挤眉弄眼地。
告状?我在做梦吧!我瘪着嘴。
路上时,想着秦西风是渣,为了保清白,言不由衷地捡好听的话恭维,只等着一回到上面就跟保护弱小公民的警察叔叔告状,结果这两个好像一点都不惊讶,配合着一把拉开车门......我彻底对这两帮凶失望了。
绝望到极点、反感到极点、渐渐地心都害怕缩成一团,他们是一丘之貉,到时要是真那什么的,我,我......”
我脑袋里飞速转着怎么从魔爪下逃脱?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时,瞟眼见到我的摩托车就停在他们车面前,车钥匙还好好的插着,趁着他们在商量要如何把破庙的事报出来,我拉开车门,跳上摩托车,启动就跑。
“冷月,你想死!”
秦西风火了,跳下车,拉开驾驶门,推开骡子亲自开车来捉我。
我骑得飞快。
路面还是塘石铺的。
可两个轮子哪是四个轮子的对手,没几分钟,他们车就追上来了。
秦西风噙着鄙夷的笑,放慢了速度,像一只饕足了的猫,逗着我这只抱头乱窜的小老鼠,一会前一会后的赶着我跑。
我顺着明亮的灯光往前窜。
铃铛手垂在车窗外,笑眯眯的望着我喊,“嫂子,你别跑了,你跑不过老大的,等下摔了、伤了的,老大更要生气......”
嫂子?谁是你嫂子?嫂你个头!我没理这个帮凶。
后面车窗徐徐降了下来,骡子挥着他的右臂,嘻嘻笑着,声音哄亮的在喊,“嫂子,你再加点油门啊,使劲、加油,千万别让老大逮到啊........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被逮到,你真的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
“嫂子,你真的别这样跑了,今天老大已经很生你的气了,等下他发火,你真的会死得很惨......”铃铛语气带着同情。
生我的气?莫名其妙,我就在神像面前喂了他一嘴香灰,他有必要跟我过不去吗?我扭着头,瞟着秦西风冷凛的面孔,哼了一声,
“你们这些疯子,警察中的败类,我要去告你们......”
“老大,嫂子要告我们诶,好怕啊......”
“是啊,我们是警察中的败类好伤心啊........早知道嫂子是这样看我们的话,我就不该跟你说有耐心点,慢慢来.......”
铃铛和骡子一唱一合,脸朝着我,假装幽怨,接着爆笑,秦西风黑着一张脸,踩了一脚油门,朝前走了。
看着他的车屁股从我眼前消失,我松了一口气。
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空中又开始落雨了,细雨淋到新铺的塘石路上,让我的小摩托猛地一滑差点翻车,我急忙减速。可我刚放慢速度,路边就冲过一个物体,立马揪住我车笼头,接着抢了钥匙,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又刹不站,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那人手一挡只是减了我跌下的速度,并没有阻止我一扑爬地按到地上。
我扭过头,黑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站在我放倒的车面前,手里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