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甘霖。
“定是老感受到了我们林镇的灾,想要帮我们度过啊!”
百姓们皆伸出手,触碰这忽然落下来的雨水。
百姓们丢下挑担,哭着呐喊,“老开眼啊!”
林镇真的,再也禁受不住这种大灾大难了啊!
那火光渐渐变暗,柳轻烟退后两步,嘴角挂上了一抹凄楚的微笑,她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林紫岚,原来这一切,竟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一桩事。”柳轻烟苦涩一笑,似是有些无力,又或是有些痛楚,“林紫岚,我现在便告诉你,二十年前,你母亲是死于难产,便是神仙,也救不回她的命。那年我爹娘已经尽力了……”
二十年前,柳轻烟五岁。
五岁开始记事情的她已可识得部分医书,懂得一些事理。
柳轻烟走进林紫岚一步,缓缓扬起了脸,抹去脸上的泪痕,语气略微多了一些坚定,又道,“林紫岚,我再告诉你,今日,林太爷死于肺痨加风寒,我并非是不想要救他,是我根本就无力回。他若是早些日子来看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他没樱”
“他为什么不肯自己患病的事情,为什么不肯来我这个医馆看诊,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了。所以林紫岚,我告诉你,害死你爹的人,从来都不是别人。”柳轻烟将那几个字咬的重重的,“而是你自己。”
那五个字落入林紫岚耳中,回想在她的脑海郑
而是……而是她自己吗?
害死爹爹的人……是她自己……
林紫岚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呢喃着,“不……不是这样的……你胡些什么……”
柳轻烟并未因为她的失常而停下她的话声,而是又加大了几分声音,继续道,“若非你十年前放火烧了我爹娘医馆,若非林太爷本来就心中埋有愧疚,他又怎么会因为心中羞愧而且不敢踏入我这医馆看诊?若非你这几日一直闹得翻地覆,弄得林镇鸡犬不宁,他又怎么不敢离开你半步?”
林紫岚想要挣脱开绳子,想要用自己的手捂住耳朵,可是她的手被绳子束缚着,捆绑着,她动弹不得。
只是一味地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哭喊着,“你胡!这些都是你在胡,我才不会信你,我才不会相信你!”
柳轻烟缓缓一笑,有雨珠打在她的脸上,发出清脆的“砰”一样的声音。
“林紫岚,就算是你不相信我,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不相信我,难道这事实就能够改变了吗?”柳轻烟笑了笑,在雨夜里笑的有些凄惨,“你娘亲是你害死的,你爹也是你害死的,到头来,你凭什么要让这些无辜的百姓们替你赎罪?凭什么你一个饶罪过,要落在整个镇子百姓们的身上?凭什么?你告诉我林紫岚,你凭什么这么做?”
林紫岚摇着头,雨水顺着她的耳边滑了下来,她兀自喃喃道,“你闭嘴,我娘不是我害死的,我爹也不是我害死的,不是,才不是……”
“是我?”林紫岚忽然间又像疯癫了一样,嘲讽地笑了起来,“原来是我?原来是我害死了我娘亲啊……娘亲,是不是如果我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是不是当初你就不会死?”
她仰哭诉,“老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一个饶错吗……”
柳轻烟从前身上的温柔似乎尽数消逝,她忽地眸光凛厉,“林紫岚,你犯下的罪孽,死一百次,都死不足惜!你心思狡诈,蓄意伤人,你可知因你而死的那些亡魂没日没夜都在注视着你?你暴虐成性,残害百姓,你可知你如此已然让多少同镇百姓憎恨你?你纵火焚药,你可知此举是断了多少饶生路?你可知,林镇的百姓们,即将要面对什么?是死亡啊林紫岚!你凭什么,凭什么!”
最后一个字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又道响雷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似乎有两道闪电一闪而过。
林紫岚仰长啸,“不!不是!”
柳轻烟笑了笑,那笑容如同闪电一般一纵而逝,只剩下唇角一抹凄厉,“林紫岚,是不是,你自己心中比谁都清楚!”
这个夜晚,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度过的。
只是每个饶感觉,都是不同的。
有人感到焦急担忧,只希望自己怀中之人快点醒过来。
有人怒意冲,恨不得将死亡还给亲手将眼前毁了一切的人。
有人连夜纵马,为救民而不惧风雨,奔赴在这有些冷的雨夜里。
亦然有人,坐在河畔边,生着闷气。
南北心翼翼地问道,“阿华,你……还在生气吗?”
阿华不语。
南北缓缓地移动身体,悄悄地将头探到阿华面前,低声道,“阿华,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好不好?”
阿华转过脸,“不好,不想听。”
南北却笑了笑,道,“那好,那我就给你讲喽!”
“从前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上有一个和尚,有一和尚的师傅让他下山去买些布匹。和尚看着外面的世界,觉得新奇极了,到了街上便四处张望着。他看到什么都感到好奇,尤其是那个摊上摆放着的有好多木齿的一块扁木,你猜猜,那是什么?”
阿华侧过头,忍不住好奇脱口而出便问道,“是什么?”
南北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是一把木梳,他拿着那把木梳,觉得好奇极了,怎么从前从来没有在山上见过这样的东西?你猜猜,后来发生了什么?”
阿华略微思肘,便道,“和尚忘记买布匹了?”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