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玉凡尘会解释一二，结果，就这样垂眸俯视着她，嘴角勾起明晃晃的嘲讽的笑意，缓缓倾吐出两个字——“正是！”
彩衣姑娘：……
她以前有多喜欢这玉凡尘富有磁性的声音，那么现在就有多讨厌！
“你！”彩衣姑娘看穿着就是出自官宦有钱人家，何曾被人说过人品不好，哪一个不是夸赞她博学多识，言行大度！
当即上前一步，那攥紧的拳头彰显了她此刻的愤怒，以及意欲的举动。
打人吗？
玉凡尘轻笑一声，不是看轻她，而是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下不去这个手！
若是平常，玉凡尘再高傲，也不会轻易得罪这些富家姑娘，但谁让她偏偏这么不凑巧，赶上了他最不高兴的时候。
玉凡尘便身子挺拔地站在这彩衣姑娘面前，不躲不避，“姑娘可想好了？这四周围人多眼杂，您这一拳头下去，凡尘身份卑贱不值当，但姑娘当众殴打男子的名声，传出去可不甚好听！”
彩衣姑娘气息粗重，“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娘是谁？”
“噗嗤”一声，玉凡尘不由得喷笑出声，“这个凡尘不知，但想来……莫非姑娘的娘亲，又是一个银甲军左旗令教头？”
方才乔一流炫耀身份，结果被当众打脸，现在彩衣姑娘又以身份威逼……
彩衣姑娘自己都觉得自己脸面羞臊了，视线在四周围来往的人群中瞟过，压低声音再次靠近玉凡尘道：“哼，我娘可不是那种鲁莽的武夫，更不在瑾王爷的麾下。乃是吏部侍郎，董梅卿！而本姑娘正是吏部侍郎的嫡女，董彩衣！”
吏部侍郎，正二品文官，确实比刚才的左旗令教头更有威慑力。况且吏部主要是管理官员升迁考核之职，在朝为官之人没有几个没事找茬敢得罪吏部的人。
“玉凡尘，你应该知道，女尊国朝堂六部，吏部为首，别说王爷，就是太女殿下都要忌惮三分。”董彩衣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原本端正还称得上清秀的容颜此刻也已变得扭曲可怖，“你不过是个妓子，你猜，若是我故意给你穿只小鞋，瑾王爷当真会心疼你替你撑腰吗？”
董彩衣故作镇定的恐吓，玉凡尘只会比她更加淡定，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那姑娘尽管去试试！”
董彩衣变了脸色，“玉凡尘，你不过就是个看中身份地位，想攀高枝的妓子，你当真以为你飞上枝头就能变成凤凰？呵，只可惜，你卑贱的出身就已经注定了你不能嫁给我们这种尊贵女人做正夫，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我瞧上你做我的侍夫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玉凡尘手指攥紧，面上却不显，仍旧淡笑道：“起先说您人品不好，您还不信！”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多么晴朗一般！
董彩衣忍了又忍，最后一甩袖子，“好，玉凡尘，算你有种！”
只不过走出数步，又是转过身来，朝着玉凡尘又轻嘲了一声，“呵，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