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期!”
廖期走回自己的房间,赫连璃才猛然惊醒,立刻起身去追,连鞋子也顾不得趿拉上。
“陛下~”那长得不错的男子今夜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临门一脚却被坏了好事,心情如何会好,本也急躁了,此刻更不想放赫连璃离开,便大着胆子攀缠上来,“陛下,奴好冷呢~”
“滚!”赫连璃连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现在脑海里只廖期那决然的背影,嫌身边的这奴才挡道,赫连璃竟是一脚直接将人踹飞……那男子头正好嗑在床沿上,瞬间不动弹了,是生是死也不知。
赫连璃却是动作未减慢分毫,立刻追去廖期的正屋,想推门跟进去解释,手放在门上,却是怎么也推不开……赫连璃知晓这是廖期真生气了,把门也闩上了。
“开门!里面守夜的奴才呢?给朕开门!”
那守夜的奴才自然被惊醒了,听到女皇陛下拍门的动作,本能就想去给她开门,可身后廖期已经再凉凉地嘱咐他,“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芳菲斋的人,首先忠心的让是我,不然,你以为你以后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那守夜的奴才顿时不敢了,看看房门,又看看一脸哀色的廖期,真是两头为难。
“你去间里睡吧,今晚不要打扰我!”廖期的声音里尽是疲惫。
“可是陛下她……”
廖期一个眼神叫他成功闭了嘴,躲出去了。
“廖期!廖期!”赫连璃还在坚持不懈地拍门,若非顾及着深怕把廖期更惹恼了,赫连璃现在几乎都要破门而入了。
“廖期你听朕解释啊,朕和刚才那贱奴才真的没什么的,朕……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廖期本不想出声的,在他看来出声就是输了,可还是忍不住,冷笑道:“是廖期打扰了陛下的好事,还请陛下恕罪!”
“哎呀!”听赫连璃这烦躁郁闷的声音,可以想见她在外面是急得如何的抓耳挠腮。“刚才是那狗奴才趁着朕洗澡,主动勾引,朕,朕……但朕念着你,心里也全是你,廖期,不管你信不信,在你出现之前,朕就已经决定停止动作了,朕就已经决定要将那狗奴才赶出去了!廖期啊,你听见没?”
信不信?
廖期嘴角满是苦涩的笑……他自是不信的,赫连璃是什么人,沾染过的男子不计其数,又会有什么原因在这一次水到渠成而中断?
廖期原本对计划着暴露赫连璃丧尽良的罪证而所有愧疚,现在……她与他之间从来无情,不过是以他这副身子与她交换平安罢了,是非对错,同愧不愧疚没有半点关系。
“廖期,你开门呀!”
门不停地拍打着,吵的廖期头疼,他烦躁地揉揉眉间,朝外面语气有些冲的喊道:“有完没完!”
拍门声顿时戛然而止!
“那,那廖期你给朕开开门啊,开开门,让朕看看你好不好?”
“我睡了,陛下请回吧!”
“可……廖期啊,朕只看你一眼,就一眼,开开门可好?”
廖期不理,赫连璃便一个劲儿地在外面碎碎念,廖期心烦大喊道:“别话了行不行?我真的想睡觉了!”
“好好好,朕不吵,不吵……”
赫连璃果然不再吵,只是在廖期的门前仍旧担忧焦虑得不肯离去,就这样竟是徘徊了半宿,又靠着紧闭的房门这样不舒服地睡了半宿。
第二日清早已是大亮,但侍奉起床的宫女奴才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出来,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窥见女皇陛下衣冠不整,形象不佳的睡在别人门口的样子,除非他们的眼珠子不想要了。
这时门却从里面开了……是守夜的奴才,终于得了廖期的吩咐,出去准备起床之后的洗漱用具。
原先这守夜奴才还不满地嘟囔,今日这些奴才宫女是都躲懒吗?怎这个时候了,还不进来侍奉……结果门一开,女皇陛下的头就枕在了他的脚尖上~
惊得这守夜的奴才忙抽回脚,了噜,要是被别人知道堂堂女皇陛下尊贵的头颅被自己的脚玷污过,他一定是被凌迟处死的那种!
这守夜奴才抽回脚尖,却叫赫连璃的头又重重磕在地板上,只听得赫连璃“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双手捂着后脑勺,慢慢地坐起身来。
这守夜奴才已经快被吓到魂不附体了,却见赫连璃待看清他之后,立即眉开眼笑地询问,“怎么样?你家贵妃醒了吗?同意朕进去了吗?”
“啊?”这守夜奴才表示没反应过来。
“哎呀!”赫连璃已经起身,不耐烦地推开他,闯进屋内去,看到廖期坐在床上,许是太多惊讶,连看着她的目光都有些呆呆的。
见了廖期这样子,赫连璃只觉更喜欢,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挨着廖期坐在他身边,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又柔声继续解释,“廖期,朕真的没迎…”
隐隐,竟还听出些委屈来。
廖期胸口堵的慌,她委屈个什么!
“廖期,你听朕的真心话,不是昨晚那一遭……咳咳,朕都没有发现,除了你,朕好像再也碰不了别的男人了,真的,廖期……”着,赫连璃手指羞答答地勾着廖期的手指,满满的讨好。
这情话的,尤其是贵为女的赫连璃,想必换谁也会心动上一动吧,但廖期一向理智,也觉得想继续他的计划,更不能把赫连璃惹恼了,便顺势原谅了她。
“其实,廖期也不是要得陛下独宠,只是昨晚就在我的偏殿中,而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