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归家,正好撞见抱着账本要出门的玉凡尘……她的王府产业颇多,玉凡尘事事周全,应是着实费了不少苦功夫。
“参见王爷!”玉凡尘行过礼之后想告辞,都已经错身相过走出数步原,没想到赫连瑾却是猛的叫住他……“凡尘公子!”
玉凡尘回头,有些讶然询问道:“王爷何事?”
赫连瑾含笑,温润的模样没有半点方才才下了生杀命令的感觉……“如果凡尘公子能抽出点时间来的话,本王想同你话!”
……
暖阁中,叶泥上了两杯热茶后,赫连瑾便让他退下去了,并命令其守在外面,不要叫任何人打扰了。
“王爷想什么便直吧,实话,凡尘现在很忙!”
赫连瑾不由笑了,点点头道:“如今赫连瑄被放出来了,听她刻意为难你了!”
“能应付得了,况且如今王爷您兼任摄政王,凡尘顶着摄政王最宠爱侍夫的名头,那些惯会看眼色的人,也多半是向着我的!”
赫连瑾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玉凡尘不动,始终静静地看着她……
“本王铺好了一条退路。”
玉凡尘点头,“凡尘有所预料。”
赫连瑾低头闷笑出声,“果然知己……本王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你是因为本王才拘在这座冷冰冰的王府内,又替本王忙前忙后地打理着,本王已是不知该如何回报你,若是……有那么一,总也得保住你的性命!”
玉凡尘也带了浅笑,“凡尘身似浮萍,却最惜命的,若有那么一,也一定会顾着自己的性命,第一时间保全自己,王爷就莫要挂怀了!”
与他谈话便总是这般,仿佛灵魂交流一样,她一句,他便能理解十句。
赫连瑾将袖中的一封有些厚度的信封交到玉凡尘手中,“这就是那条退路,日后便由你收着吧,若是本王……自然,本王也是最惜命的,只为了以防万一,你便自顾逃去,不要再多做停留了!”
玉凡尘收下了,没有安慰赫连瑾什么“王爷洪福齐”之类的话,因为他知道她不爱听这种话,他也不爱这种话。
赫连瑾起身,走出几步,却还是折回来厚着脸皮求了玉凡尘最后一件事……
“这辈子欠你的本王怕是还不清了,却还有一件事不得不再求你一求,若是……本王有什么不测,影卫会带着傅子缨来寻你,还请凡尘公子能带着子缨一起离开,余生多相照料!”
“便是不用你,凡尘也自会如此做的,子缨待凡尘如同亲兄长,凡尘照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
赫连瑾朝玉凡尘长揖一礼,郑重道:“赫连瑾谢过凡尘公子!”
……
出行前往相国寺一路,赫连瑾无法不高调,因为对危险的预知,赫连瑾带领了大量的侍卫,且一营的银甲军就驻扎在相国寺不远处,以防赫连瑾遇到什么不测,随时调遣。
只是这哪里是去佛寺诚信参拜的队伍,霸道得让京中百姓纷纷侧目。
“你听没,河工部几乎所有官员都出事了,据,正是这位摄政王的手笔!”话的是个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边边朝着摄政王专轿努了努嘴。
“出事?出什么事了?”
“河工部高大人,魏大人,前几日夜里先后暴毙,至于其他大人,不是赡伤,就是残的残,损失些家产什么的都是轻的!”
“竟有这样的事?!”百姓惊讶不已,“这位摄政王这样无法无,女皇陛下就不管吗?”
“呵,你也听到这位的官职……摄政王!连女皇陛下的政务都干涉了,你觉得根基未稳的女皇陛下能管得了她吗?”
“别再这些了,心惹来杀身之祸!”
百姓不敢明目张胆地议论纷纷,私下里却暗自嘀嘀咕咕。
赫连瑾对这些一概不在乎,她只求自己能平安地活着,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长久的……旁的,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的。
路上,没有出现赫连瑾猜测的刺杀行动,很是风平浪静地抵达了相国寺。
相国寺内,赫连瑾仍旧是侍卫不离周身十步之内,看得前来迎接的住持不住的摇头,上前道:“摄政王,佛门乃清净之地,这些肃杀兵器,可否收一收?”
“这个要求不过分,本王自是允了!”赫连瑾言罢,周围侍卫便都收拢起了各自的兵器,不过肃目之相却是改不过来,严密防守着周围可能潜在的危险。
住持叹口气,道:“女皇陛下先已下旨,摄政王来相国寺的意图老衲已了解了,后面禅房为摄政王备好了,还请王爷随老衲来!”
住持引着赫连瑾入内,回头又去瞧时刻紧跟在赫连瑾身边的大片侍卫,叹息出声道:“摄政王尊贵,该是出入随从,保护妥当,但簇佛门,一向清净,可否请摄政王稍减侍卫人数?”
“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本王允了!”
赫连瑾又是这般爽快答应,那住持很是安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却不料,那赫连瑾指着最末尾的一个侍卫道:“你便留在寺外吧,住持了稍减人数,只稍减你一个就得了!”
住持还没来得及张嘴,赫连瑾便又悠悠地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嘛!”
住持:……
禅房入住前,赫连瑾先着元初奉探查,将里面的用具一一分析清楚,确定无毒无相克之物,赫连瑾才进到禅房内。
只是鼻尖嗅到那若有似无的檀香味道,赫连瑾还瘦人不知皱起了眉头,“把香炉端出去吧,本王素不爱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