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就是……就是本王大约染上了风寒,还是别和子缨一起睡,免得传染给你!”赫连瑾也是没词了,邹出个自己生病的理由来。
“王爷病了?!”傅子缨反而靠得更近了,“可喝药了?现在难受吗?”
傅子缨也不避讳下人了,紧紧拥着赫连瑾的腰,让她逃不开……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傅子缨松口气,“倒是没有发烧!”
赫连瑾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忙又道:“嗯,本王病得不重……对了,本王想起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今晚就不能陪子缨了!”
“胡闹!”没想到傅子缨狠狠斥责了她一句,“小病也是病,瑾今晚不准再处理什么公文了,我今儿个看着你入睡!”
说完,不等赫连瑾再辩解什么,便不容拒绝地拉着她去了她的院子,她的卧房。
傅子缨吩咐涣涣帮忙,亲自打点着赫连瑾洗漱的事宜,看着她乖乖躺进被窝里,傅子缨就坐在床边的位置,给她掖了掖被角,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涣涣已经吹熄了屋内的两盏灯,光线有些昏暗,暖黄色的灯笼纸,烘托得室内分外温馨。
赫连瑾躺下来也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傅子缨看……“子缨?”
“嗯,子缨在!”傅子缨微微弯唇,轻轻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瑾快些睡吧,我看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守着我入眠过。”赫连瑾转动了下脖子,将半张脸掩藏在被子里……很温暖。
“若是瑾喜欢,那我以后日日守着你!”
赫连瑾摇了摇头,“那样你就太辛苦了!”
闻言,傅子缨没再说什么,微微弯唇,便伸出手轻轻拍打赫连瑾身上的被子……像哄小孩子入睡一般,大约是他的父亲也这般教他吧!
赫连瑾合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尽快陷入睡眠……只是安静了片刻,赫连瑾便又忍不住说话。
“子缨,我们小时候日日在一起吗?”赫连瑾闭着眼睛问。
“算不上日日,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我对你好吗?”赫连瑾刻意平缓着呼吸……好想告诉傅子缨,这个她不是她。
“哪里好了!”傅子缨嗔怪赫连瑾一句,“整日不是在我的书本上画只猪,就是在我背上贴一张‘我是猪头’的字条,瑾,你在那个时候,真的很无聊!”
“是这样啊……”赫连瑾始终闭着眼,不敢睁开,去看此时傅子缨半解懵懂的表情。
原来那个时候的赫连瑾是这样的,就像小学生欺负自己心仪的女生,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可惜啊,那个赫连瑾死了,不然,或许她与傅子缨,也能成就一段别样美满的情缘。
“子缨,我睡着了,你回去吧!”赫连瑾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疲惫感。
“睡着了你还说话?”傅子缨却当一向没正行的赫连瑾又在玩笑,“赶紧睡吧,等你睡着我就离开!”
后来,赫连瑾便真的不说话了,慢慢的,也就真的睡着了……只是,她的睡梦中,却清晰地映出了傅子缨离开时的身影。
很想,很想叫这个人留下,很想……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赫连瑾便起身到书房里设计士兵的操练表。
做这个对赫连瑾来说不难,却做的异常细致缓慢……因为,总想让自己忙一点,手头事多一点,也就没有时间多胡思乱想些别的了。
临近中午,涣涣提了膳来提醒赫连瑾该进食了,赫连瑾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移到了餐桌前。
“王爷,这是江南的信鸽刚传来的!”叶泥将一只细小竹筒封住的信笺递给赫连瑾。
江南,也只能是那个慕三公子有闲心给她写信了。
赫连瑾取出默读一遍,又不确定似的再读了一遍,方才抬起头来看向叶泥道:“慕辞轩要来京城了,他来干什么?”
赫连瑾这也只是纯粹抱怨,她都不知道原因,叶泥便更不知了。
赫连瑾小心地看了一眼赫连瑾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询问,“王爷不想慕三公子来京城?”
叶泥可是知道的,王爷将慕辞轩视为知己,江南辞行,最想的人也是他,可是现在又为何不喜他来京城与她想见了?
“当然不想!”赫连瑾将信笺揉成团,大中午的也没有点烛火,面前的半碗鱼汤没了食欲,赫连瑾便直接将信笺丢了进去,看它浸透,渐渐糜散。“京城局势这么乱,他来凑什么热闹!”
她巴不得远离这个是非地,他可倒好,江南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往这边凑。
叶泥顿了顿,“或许慕三公子才干卓绝,能成为王爷的助力也说不定……”
屋内侍候的只他和涣涣,没外人,叶泥便大胆地如是说了。
赫连瑾还因着傅子缨的事情心情不佳,没兴趣多谈别的事,只轻声嘟囔了一句“谁稀罕他成为助力”,便不再谈慕辞轩的事了。
毕竟,要来京城人只是知会她一声,又不是询问她的建议。
“对了!”赫连瑾彻底放下筷子,摆摆手让涣涣撤摊子不再用了,“本王让你找的熊猫可有眉目了?”
“有的!”叶泥办事一向迅速,这次也不例外,“京城里张阁老家的孙小姐就养了一只和王爷所描述差不多的动物,不过不叫熊猫,名为食铁兽!”
“是这家伙!”赫连瑾很是激动,“那除了她哪儿,还有哪儿有?最好是小一点的,从小养着才有感情!”
“这个得等些时日了,属下派人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