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少灾民愤恨地盯着粥棚旁边被绑在木桩上的人,这些个阴险之人,如此灾年,都是穷苦之人,何至于丧心病狂要害他们呀!
最先接了赫连瑾馒头的男人痛哭着跪在地上,“瑾王爷,是草民愚昧啊!”
赫连瑾忙上前扶起,“大家也是受奸人蛊惑,不必自责!从今日起,粥棚大锅里煮什么,本王就吃什么,这个大灾时期,本王与大家同甘共苦。大家放心,只要有本王在,一定带领大家伙儿挺过这个灾年!”
一时间,灾民纷纷跪到在地,用最真诚的声音高呼,“瑾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瑾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
不由得让人想起刚进这江南府城之时,衣着整洁的百姓夹道欢迎,同样如此高呼着这样的话,只可惜如今想想,那声音里该是充斥着多少的无奈和心酸!
“王爷,有两箩筐馒头终究是被踩得不像样子,不能吃了,下官着人送到农户家里,给他们喂猪喂鸡。”袁仪示意赫连瑾看过去,满满两箩筐馒头碎渣,让吃不饱肚子的人看了,又是该掉多少眼泪~
赫连瑾轻“嗯”了一声,挥手示意袁仪去办吧,总有些地势高的村子,或许家中牲畜都还活着。
赫连瑾看向被绑在木桩上的那些人……大灾之年,这样的黑心钱都挣,赫连瑾不知他们的罪是否致死,所以就交给老天爷来定夺吧!
心中有所牵挂的,必定能为了家人超越身体极限,挺过这三天;若是胡作非为惯了,只为自己活得舒坦的人,死了也算除害!
“走吧!”赫连瑾朝叶泥疲惫地说了一声,朝来时的路而去,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去办……
“王爷,为何不审讯他们,逼出背后主使之人,好将她绳之于法?”在路上,叶泥看赫连瑾心情沉闷,一则好奇二则转换一下赫连瑾的心情,这才询问出声。
赫连瑾偏头朝他弯弯唇角,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不用审讯本王也知道主使之人是谁,只是江南富商和高贼串通一气,不把他们拆开,就像象棋里日字头上的两匹马,哪个也动不得!”
叶泥垂眸思考,又想起赫连瑾最近让自己打听的事,“所以……王爷是想从江南富商入手,看能否各个击破?”
“聪明!”赫连瑾没过脑子的就用食指勾了一下叶泥的鼻子……动作以后两人便都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对方,一丝微妙的尴尬气氛酝酿开来~
“咳咳~”赫连瑾忙将那只手伸到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偷偷看一眼叶泥不知该如何解释……说她是无心的?貌似更伤人吧!说她是撩美男撩习惯了?好像容易挨揍!
赫连瑾纠结的脑回路里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截过去吧……“那个,你不是打听到江南慕家,慕辞卿的母亲,也就是上一任慕家家主,明日要摆六十大寿的寿宴吗?帮本王备份贺礼吧!”
叶泥也正尴尬着,还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尖,见赫连瑾不提此事了,也不由得松一口气,忙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