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今天干的这事可是一大伏笔,事关重大,大家千万要看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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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才四周岁,力气小了点,肯定挪不动书架的。
小娃儿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将书架上的书全搬空了,这才把那竹架子推开,露出后面的暗柜。
他搬了个凳子,站到暗柜面前,对着那把精巧的铜锁傻眼了:钥匙哩?
努力地回想,昨晚上娘把钥匙放在哪了?
要是带在身上可不就麻烦了?
他依锨得昨晚闭眼后听见一声关抽屉的响动,忙爬下凳子,跑到床头矮柜边,将几个抽屉逐一拉开寻找,果然找到一小串钥匙,有五六把。
小娃儿又爬上凳子,很有耐心地一一试着开锁。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咔哒”一声轻响传来,他抿着小嘴儿笑了。
接下来,玉米又跟愚公移山一般,把柜子里的各样财物——只除了那些簿册——都搬出来,摊在屋子当中的圆桌上。
当拿到那个黑匣子的时候,他心里欢喜的直冒泡,手都有点抖了。可见阿堵物对一个小娃儿的吸引力也是无穷的,也难怪世间人都舍生忘死地追逐它了。
玉米找了个小袋子,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儿都扫进去。
最后,准备扎上袋口的时候,忽然想起娘的话:这要是那些抄家的人找到这暗柜,却发现里面啥值钱东西都没有,肯定不依,说不定就会对他们姐弟严刑逼供——这是红椒姐姐说的。
犹豫半天,他又掏出几锭银子送回暗柜。
然后站在屋子当中,望着那空荡荡的暗柜想,好像少了点。费心巴力地弄这么个地方,才放几锭银子,那不是找事么,人家肯定晓得把东西拿走了。
于是。他又拿了些银子放进去。
然后又站在屋子当中打量,用自己的小心思反复度量揣摩抄家人的心思,这些财物可能够满足他们。
他实在抠门的很,总舍不得多放。要他拿金子放进去,更是想都不用想,那简直是剜肉!
最后,咬牙嘀咕道:“就放这么多。再多就没了。哼,就算把小爷屁股打烂了,小爷也不告诉你宝贝藏哪!”
一边嘀咕。一边飞快地系上布袋。拎了拎,又傻眼了——他根本就提不动。
唉!
钱财多了果然是累赘,他不得不承认娘的话无比正确。
于是,再次打开袋子,把银子全部放回暗柜,然后再掂量了一下剩下的财物,觉得还是拎不动。又满心纠结地把金子放了好些回去。
反复几次,最后总算能拎得动了,这才把柜门锁上,把书架推回去,再把书一本本都放回去。
等忙完,小娃儿累了一身汗,然后仔细检查屋子,觉得都收拾妥了,肯定不会被爹娘发现,这才将钥匙放回原处,提着那袋子直奔前面祠堂。
丫头春花正在厨房门口摘菜,见小少爷从后边出来,才要上前搭两句话,然后带他玩,就见他一头钻进祠堂去了,她便急忙丢下手中的活计也跟了进去。
她装模作样地喊:“小少爷,别淘气了!快出来玩,这祠堂可不是玩的地方。”
一路喊着,推门进了祠堂,里面静悄悄的,除了神龛位里供的几块牌子,哪有一个活人!
她诧异极了,忍住心中的不安,进入内间,只有四五个大柜子排在三面墙壁前,根本没有玉米的影子。
她伸手拉开一间柜门,里面不过是些香烛纸马以及上供用的器皿等物,正疑惑间,忽听有人阴测测问道:“你在这干啥?”
她惊得尖叫一声,白着脸转头一看,原来是守祠堂的陈大爷,正沉着脸瞪她。
她急忙结结巴巴道:“陈大爷,我……我……我是来找小少爷的。他跑到祠堂来了,我怕他弄乱了这里的东西,才进来喊他出去的。”
说着,她四下一扫,又紧张地解释道:“小少爷真的进来了。也不知躲在哪。我就想瞧瞧他是不是躲在柜子里,闹着玩不要紧,别闷坏了。”
陈大爷瞧了她好一会,绷着脸道:“小少爷跟刘管家的孙子出去玩了,你别扯那些。就算他真的跑进来,你也该去叫我才对。就这么大胆子,自己跑进来不算,还到处乱翻?这祠堂是女人能随便进的?连太太她们都不敢随便进来,你倒好,还找小少爷找到这来了!你不是在厨房,啥时候小少爷归你带了?”
春花听了腿肚子发抖,忙哀求道:“陈大爷……”
陈大爷将她带到管家刘黑子面前,低声说了缘故。
刘黑子立即让人去找太太,拿了春花的卖身契还给她,也没打骂,直接赶回家了。
眼下这个紧要关头,像这种人当然不能留,免得到时候惹事。但他们也不想太严苛,算是做善事吧——在抄家前被赶走了,那不是好事么!
陈大爷自回去祠堂。
他掩上祠堂门,搬了个小板凳,将神龛里的牌位拿下来,坐下用一块干净的棉布仔细地擦拭,一边心里默祷张家的祖宗们显灵,救救张家,一边等玉米从地下上来。
这小子,自从去年有一次发现大哥板栗下去地下,他便也常往这里来了,主要是跟乌龟玩,还有就是把他那些压岁银子和收集的各种玩意,都搬去地下收藏。
“小财迷!”
陈大爷想起玉米那鬼祟的模样,忍不住微笑起来。
且说玉米,提着那袋子下去溶洞,点燃一盏灯笼,提着磕磕碰碰地来到自己常玩的一个洞室,这里有暗河通过,许多乌龟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