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无城等在别院的庭院中,看到齐湛回来了,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了,迎了上去。
吉利见着他便一个抱拳道:“让阮护院久等了。”
“没事,你们是客吗,等等也是应该的,这位就是你们的少东家了吧?”他一双打量向齐湛,“公子好相貌,看着不像是北地人,气度非凡,不知哪里人士?”
“京都城人士。”
阮无城一愣,没想他那么实诚,直接说自己是皇城来的,姑爷说他可能是行伍之人,这皇城京都城的行伍之人,岂不是非权即贵,就是不知道跑到这边境之地来做什么,莫非……像姑爷说的,西域人真有动静了,所以皇帝派人来勘察?
他越看越觉得齐湛像是做大官的,便收了身上的戾气,免的得罪了这位‘大官’。
“原来是京都城来的贵客,失敬失敬。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齐无咎。”齐湛并未虚报假名,无咎正是他的字。
“哦,齐公子。我家姑知道诸位身体已大好,诚意邀请诸位今晚一同用晚膳。”
“求之不得。”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这就一同去吧,请!”
齐湛点头,迈步走到了前头,阮无城随后跟了上去,与他又攀谈了几句,本来想旁敲侧击一番,看能不能问出他的身份,可惜齐湛心里有事,平常就是个话少的,阮无城说十句,他就应一句,久了,阮无城也没兴致了。
**
马家庄南边的朱雀院里,马菽沁取来熨好的衣衫亲自服侍袁仪穿上。
袁仪看上去身形消瘦,脱了衣服却肌肉匀称,宽肩窄腰,只是背脊和胸口上有十数道陈年旧伤,颇为狰狞,马氏见惯了便也不怕了。
“夫君刚回来就要见客人,休息都不曾,累坏了可怎么了得。”
袁仪伸手系上了带子道:“吃个饭,辛苦什么,来者即是客,自当好好招待。对了,琪儿呢,怎的不见他过来。”
“你还知道提儿子啊,你那儿子就是被你嘴里的客人欺负了,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连饭都不肯吃了。”
袁仪皱紧了眉:“欺负?怎么回事!?”
“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客人了。做什么欺负一个小孩子?”马氏嘴上抱怨,可眼里没怨气。
袁仪与她做了七年的夫妻,自是知晓她的性子,若然真有其事,她早就打上门去,将人给赶走了,哪还会留到现在让他有机会请人家吃饭。
“我记得那少东家带着剑,他是不是看上人家的剑,打扰人家去了。”
真是知子莫若父,一猜即中。
“夫君你可真行!我什么都没说呢,您就自个儿猜到了。”
“你让琪儿过来,我带着他去道歉,真是越大越淘气了。”
“别,他年纪虽小,可也是要脸面的,你让他当众道歉,岂不是折了他的面子,我知晓此事后,已经让沉香带着薄礼去致过歉了,人家也没说什么,你就别再折腾他了。”
“这怎么是折腾,有错就得罚,就不该惯着。”
袁仪是个严父,只要儿子做了错事,他都会从重处罚,绝不留情。
“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呵呵,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知道了。”
马氏:“……”
她还真没那个信心能瞒得了他。
袁仪自行去了儿子的房间。
马司琪知道他回来时就知道要遭殃,躲在了衣橱里,以为这样就能避过,但他低估了自己老子的能耐,袁仪进去后,三两下就把他给揪了出来。
“爹,我不去!!”
“你不去,那就去祠堂罚跪,跪到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出来。就算你祖父来了,也一样。”
“爹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袁仪冷哼,一双眼如妖狐似的眯了眯:“你怎知你娘不能再生一个?”
“……”
马司琪的伶牙俐齿就是遗传自这位亲爹,可面对这位亲爹,他就是再长十张嘴也说不过,只得憋着嘴,跟在轮椅后头去赔礼道歉。
当齐湛看到一同前来的父子时,心中剧烈震颤。
竟然真的是他!!
------题外话------
作者有话说:
7月8日上架了!终于上架了。
感谢各位的支持!!
请踊跃订阅,我会发红包滴,还会加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