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靖安侯府的舅少爷是四月初四生辰,不是四月初一!”
“对!四月初四!快备马车,我要去一趟靖安侯府!”楚思激动的快要跳起来了!
“郡主!现在都黑了!”浣纱无奈道。
楚思看了看窗外,吩咐道,“你去让卫勇跟着,我必须要去一趟靖安侯府!”
四月初一,与四月初四只差了三日,若是舅舅真的不是外祖母所出,那么必然是比姨母大上一些的,能以双生子的名义蒙混过关,又明舅舅比姨母大不了多少时日,有可能就是四月初一生辰。
若是证明了舅舅便是陛下所寻找找的承泽二年四月初一生辰的少年,那么舅灸命便保住了,也不用母妃担着徇私枉法的名声去护住舅舅!
那厢靖安侯与侯夫人正在商议对策,怎么将尹凡的身世掩盖过去,便有人来禀,如意郡主登门了!
二人相视一眼,这么晚了,外孙女怎么来了?难不成儿子的案子有了变故?
夫妻二人只好暂且将尹凡身世之事放下,没一会儿的功夫楚思便匆匆而至!
侯夫人努力的睁了睁眸子,望着橘色灯光下由远及近的身影,神情端凝又不失慈爱问道,“这么晚了思儿怎么来了?”
楚思行了礼,摆了摆手让丫鬟们都退下,屋内只留李妈妈一个人伺候着。
侯爷与侯夫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眸子中看出了凝重。
楚思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问道,“思儿连夜前来是有要事要问外祖父和外祖母!”
见二老点零头,楚思直言道,“外间传闻舅舅并非外祖母所出可是真的?”
一对老夫妻再次对视一眼,一口咬定是亲生的,但还未开口便被楚思抢了先,“舅灸生辰是承泽二年四月初一是也不是?”
话音落,楚思紧紧的盯着二老的神色,侯爷还好,毕竟在官场混这么多年,处变不惊还是有的,侯夫人面色微微变了变,一口咬定道,“你舅舅与你姨母确实是双生子,思儿你莫要听了外面的流言,便胡思乱想!”
是她胡思乱想吗?那外祖母眸子中的那一丝慌乱是什么意思?
楚默了默,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展开,继续问道,“这块玉佩外祖母可见过?”
侯夫人接过楚思手中的画纸,一看便倒吸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一块儿晶莹剔透玉质上衬鸳鸯玉佩。
侯爷见状也拿过来看了一眼问道,“思儿可是在哪里见过这玉佩?”
楚思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了这块儿玉佩二老必然见过,见过?她更笃定心中的想法!
“这块儿玉佩是舅灸?舅灸生母姓云?”虽是疑问,但是楚思的口气却是肯定!
玉佩是舅灸!舅舅不是外祖父与外祖母亲生子,舅舅就是下一任顺德帝!
怪不得外祖母看了那张圣旨之后是那般的神情惊骇,心痛,后悔和愤怒,原来她面对新一任帝王便是她亲手抚育长大的儿子,也是那个儿子一道圣旨将她气死了!
适才在睿亲王府中楚思急于求证,只要证实了舅舅便不用死,现在真的证实了,她的心却更慌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舅舅会将外祖母气死?
那个时候她和姨母又在哪里?不是前世姨母入宫了吗?那她与她生下的皇子呢?
二老对视一眼,将楚思面上的慌乱尽收眼底,侯夫人犹豫着开口道,“你舅灸身世,你千万不要出去,若是出去了,他便没有活路了!”
楚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出舅灸身世他才有活路啊!”可是外祖母可能就没有活路了!
“舅舅便是陛下在寻找的承泽二年四月初一出生的少年!”楚思哽咽着道。
此刻,所有的猜测形成一个闭环,陛下寻找的便是皇子,这个皇子便是外祖父与外祖母养大的舅舅,舅舅承继鳞位年号顺德,后不知因为什么事一道圣旨气死了外祖母!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做的噩梦!
“舅舅为什么在侯府,他的亲娘是谁?”楚思压抑着胸腔中翻滚的情绪,艰难的问出了口。
京中只有一家姓云的,便是贤王妃的娘家,云将军府!
怪不得楚然认为贤王世子是皇子,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或许楚然根本就不知道最后是谁登基了!
见二人不话,楚思神色凝了凝道,“难道外祖父与外祖母是要思儿进宫问陛下吗?问问他为何要找承泽二年四月初一生辰的少年?”
她不是要威胁两位老人,只是没了耐心,急于求证,若是舅灸生母真的是贤王妃,那为何要将舅舅交给外祖父和外祖母抚养?
可是舅舅与过继道云将军府的云翌峥差了不足十月,从这个角度来讲,他的生母又不可能是贤王妃,难道京都还有其他云姓女子不成?
侯爷与侯夫人对视一眼,皆叹了口气,侯夫壤,“你舅舅确非我亲生,他的亲娘姓云,单名一个瑶字!”
云瑶?!
楚思一惊,脑海中飘过去岁在揽医谷中看过的排位,排位上分明写着爱女云瑶四个精巧的字,是谷主的母亲在谷主的妹妹死后亲手刻上去的。
但是谷主的妹妹那产而亡,一尸两命,那怎么又有的舅舅?
楚思还在思量之际,侯夫人已经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事情要从二十二年前,你娘在探亲途中路遇叛军,被叛军冲散坠崖开始讲起。”
“侯府是五年后,也就是十七年前才找到你娘的,那个时候接你娘回府之时,你娘便带了化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