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璇走后,慕容瑾从一个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向永昌帝拱手行礼,而后永昌帝让余安将那个装着蛊虫的小袋子递给了她。
袋子一到手里,慕容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永昌帝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慕容瑾没有回答,而是面色沉重的拿了一个空茶盏,摆在桌上后,将袋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茶盏里。
待众人都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她才开口道:“这只蛊虫已经没有用了。”
永昌帝拧眉看着茶盏中的一团血肉模糊,强忍着恶心问道:“可是因为将他取出来时间久了?”
慕容瑾摇摇头:“是因为没有完成它原本的作用,血气没能得到释放,最后爆体而亡。”
永昌帝的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如果,这个东西没有取出来,又没有得到释放……”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
他目光落在那个爆体而亡,血肉模糊的蛊虫身上,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就开始有了画面……
一开始还只是那只虫子爆炸开的样子,后面不知道怎么的,那只虫子的脑袋就换成了他……
慕容瑾却一脸奇怪的看着他:“皇上该不会以为在媚蛊的作用下,还能避开母蛊的诱惑吧?”
“这个东西就好像是野兽到了交配期,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吸引异性的气味,引导野兽寻找伴侣,完成繁衍后代的任务。”
“在这个东西的操纵下,人一开始或许还会保有理智,也不会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毕竟这么大一点东西,爆炸开也不过就是……针扎的疼一会儿。”
慕容瑾眼中清明坦荡道,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她说交配两个字的时候,永昌帝的脸色有多黑。
她继续道:“但是时间久了,人的理智就会被媚蛊给蚕食,只有在完成繁衍行为之后,才会恢复理智,却也不会完全恢复的那一种,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一些智力,时间久了的话,会变成一个痴傻的人。”
慕容瑾瞥了一眼茶盏中的蛊虫,忽地笑了一声,让高度紧张的永昌帝浑身一激灵,差点没从座位上掉下来。
他有些含怨的瞪了慕容瑾一眼,结果就听到她语气轻松,甚至还有几分嘲弄的说:“这玩意儿原本是用来惩处出轨的男子的,虽说名字叫媚蛊,但是同寻常的媚药却是不一样的。”
她好似对媚蛊很感兴趣,想要养几只的样子。
慕容瑾继续道:“这种蛊,母蛊是种在女子身上的,且一只母蛊,可以孕育出十几只甚至更多的子蛊,被种了子蛊的男子,不仅会对身有母蛊的女子产生躁动,还无法违抗母蛊。”
“也就是说,媚蛊一旦发作,若是母蛊不同意与子蛊交配,那子蛊就只能憋着,直到零件不能用为止,所以说这是用来对出轨男子进行惩罚的,算是一种阉割之刑吧。”
慕容瑾抬手摸了摸鼻子,道:“不过阉割之刑也就是一刀的事,正所谓长痛不去短痛,这媚蛊之刑根据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时间上也是三个月到半年甚至更长也有可能的。”
永昌帝莫明觉得胯下有些凉,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瑾瑾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
该不会是给他那个倒霉儿子也准备了一份这样礼物吧……
只要倒霉儿子找了别的女人,养了外室或者是纳了妾……慕容瑾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大半年,享受一下超长版阉割之刑。
慕容瑾没想到永昌帝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然后才道:“有幸见过几次……”
南坞族讲究的是从一而终,在南坞族周边的寨子,受南坞族的长时间影响,也渐渐的有了这种从一而终的制度。
当然,如果两个人真的不合适的话,也是可以起诉和离的,但是不能休弃,无论是女休男还是男休女都不可以。
但是南坞族一代是极少有人和离的,哪怕男人们出去偷腥,大多数人也都是忍了或者为了维持婚姻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这样不仅没有得来男人们的敬重和感恩,反而是更加的变本加厉。
于是有被丈夫背叛的女子,孕养出了这种蛊虫。
起初这种蛊虫,还只是用来惩罚那些背叛妻子的丈夫的,但后来这种蛊虫,就被当地的县令用到了惩戒那些登徒子身上。
慕容瑾自然也学过培养这种蛊虫。
当时阿阳为了让她切实感受到这种蛊虫的作用……嗯,带着她去南坞族所属的衙门去做了半年的监刑官。
虽然慕容瑾是实话实说,她确实只是见了几次,但永昌帝却理解为她有给沈念准备这种蛊虫……
不然的话,好端端的,她去哪里看过这种蛊虫的?
他忍不住劝道:“瑾瑾啊,这夫妻之间,还是应该有话好好说的,这有时候两个人之间,不见得就真的有多大的隔阂多大的仇,完全就是因为没有得到有限沟通。”
“你以为我知道,我以为你懂得,结果就是谁都不跟谁去说,最后闹得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永昌帝的苦口婆心,让慕容瑾一阵莫明,不知道自己的夫妻生活怎么就让皇上也跟着操心了……
她一脸莫明的将话应了,又将话题重新转到蛊虫上:“皇上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事,也要多警惕一些的好,一只媚蛊的母蛊是会有很多子蛊的,且第一批子蛊死了以后,还可以孕养新的子蛊。”
媚蛊可以说是一个循环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