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钟我倒是听说过,据传是上古神器力量之首,足以毁天灭地,吞噬诸天。
但,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的。
当能力不够驾驭神器时,将神器强行留在身边,只会招惹事端。
“容忌,你可别为我冒险去北海取那什么东皇钟!”我摇了摇容忌的胳膊,并不想他为了我再去以身犯险。
铁手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俩看,不可思议地啧啧出声,“殿下原来你吃这套?我曾一度以为你喜欢男子,为自己的清白担忧了好久呢!”
容忌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歌儿给我吃什么,我都喜欢。”
铁手从未想过容忌会说出这腻死人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朝容忌两腿间摔去。
容忌抬起腿,挡在铁手身前,“离我远点,否则歌儿会吃醋。”
我矢口否认着,“我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女人?我从不吃醋的。”
铁手趴在地上笑得前仰后合,“传闻说你宠妻无度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殿下你比传闻中的还要丧心病狂。”
“很好笑?”容忌很自然地搂抱着我,对铁手的反应颇为不解。
铁手稍稍站直了身体,学着我的样子,将脸贴到容忌手臂上,嗲着声音向容忌撒娇道,“殿下,我要,我要!”
追风刚巧走进书房,看到我和铁手分别拽着容忌两只胳膊,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打扰了。”追风尴尬地转身,抬步离去。
容忌瞥了眼他手中的奏折,叫住了他,“站住。”
追风神色紧张,手中的奏折滑落一地,他仓促拾起,抬头瞥了眼容忌,又迅速低下头,磨磨蹭蹭半天不肯起身。
铁手靠在容忌的胳膊上,戏谑地看着追风,“站都站不稳,我看你需要好好补补!”
追风噗通一身跪伏在地,鼓足了勇气说道,“殿下,原谅属下这次不能照你的意愿办事了!殿下很好,属下一直十分佩服。但是属下心里已经有清霜了,再容不下第二个人。倘若殿下真要属下和太子妃,和铁手一同服侍您,属下宁可选择一死。”
“噗…”铁手埋在容忌胸口吱吱笑个不停,“追风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爱自作动情!”
追风愣愣地看着容忌,呆呆地问道,“难道属下会错意了?”
容忌拎起铁手的衣领,将他随手扔出窗外,随后又将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我原以为容忌也要顺手将我扔出窗外,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他无奈地搂着我,感叹着,“追风太爱自作多情,你却美不自知!我怎么舍得扔你?紧张什么!”
追风摸了摸鼻子,暗自松了口气,“殿下方才叫住我,所为何事?”
“赤脚大仙送了我一副棋盘,你替我转赠给师父。”容忌淡淡说道。
追风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殿下,属下怎么不记得你有师父?”
“歌儿的师父,就是我的师父。”容忌答着,炽热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移。
追风会意,赶忙退出书房,并细心地为我们关上门。
屋子里,又只剩我和容忌两个人了。
四目相望,我的心砰砰砰砰直跳。
虽然每天都能看见他,但他的眼睛像是有某种魔力一般,看我一眼,我就觉得十分紧张。
容忌将手放在我心口,微微勾着唇角,“我的小歌儿,还是这么容易紧张!”
我矢口否认着,“我才没有紧张,是因为太热了!”
他用手指封住我的唇,轻轻蹭了蹭我的唇瓣,“看样子,歌儿确实是热了。”
我重重地点着头,想从他怀里钻出,离开他这个大火炉。
“嘘,别动!”容忌左手执笔,突然问我,“想要我给你画张画像吗?”
他今天这么清心寡欲?我十分怀疑他的意图。
但不论怎样,让他给我画像,总比又被他强迫学箫来得强。
“我虽不信你能将我画得如本人好看,但让你试试也无妨。”
我如是说着,正想坐远些,方便他作画,他却死死地将我扣在怀中,不让我起身。
他用手中的笔挑开我的衣裳,“歌儿不是嫌热?将衣服脱了就不热了,还方便我作画。”
嘎?衣服脱了作画!容忌也太过分了叭!
他该不会是想画副一丝不挂的我,随时藏在袖子中,每天看上几眼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容忌已经提笔在我的身上细细描绘着。
我满头黑线,掐着他的耳朵抗议着,“容忌!有你这样画画的吗?”
容忌专心致志地看着我的身体,笔落似羽,墨画惊鸿。
他指着我的锁骨道,“歌儿锁骨极美,可以画一方池塘,我就是游鱼,总喜欢在此处流连。”
毛笔痒痒地落在我锁骨处,惹得我一阵痉挛,“你耍流氓的方式还算别致,但你再不停手,我要怒了!”
容忌换了只毛笔,蘸着殷红的墨水,往我胸上描画着,“乖,帮我研墨。胸太大,笔太小,墨怕是不够用。”
我低头看着胸前绽放的点点梅花,虽然觉得容忌画得不错,但这也太羞耻了些。我稍稍将他推至一边,抗议道,“容忌,你这样会教坏肚子里的小宝贝的!”
他又换了一支笔,索性将我平放至案几上,描画着我的腹部,“歌儿这里,为我受过伤。现在,又为我孕育着生命,那我就将最喜欢的鸢尾花画在此处吧。”
容忌自言自语着,正要提笔,突然愣住,将笔往下移了一